鳳君遲沉思。
牧章在沁風苑玩了好一會，鳳君遲讓南轅給他拿了很多小孩子喜歡喫的好喫的，牧章喫的小肚子飽飽的，都打瞌睡了，才離開沁風苑。
牧章一走，南轅再次上前，說道：“爺，大小姐再這麼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
鳳君遲面無表情，看着他，問道：“被欺負和危險相比，你覺得她會選哪個？”
“當然是危險啊！”南轅張口就回答。回答完，意識到他自己說了什麼，他就啞然了，不再說什麼了。他未來主母，還真不是能受欺負的主。
鳳君遲冷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才擡眸，一點表情沒有，也一點情緒沒有的道：“事情該開始辦了。”不能讓她離他太遠。
既然選擇了走一樣的道，那他自然也不能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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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爺。”
陶萬里從書院回來，還沒下馬車，府中下人就急急迎了上來，一副有話要跟他說的樣子。
“何事？”陶萬里問道。
這下人忙道：“是奴才今兒個路過施府，看到那個牧笙帶着她弟弟在施府門口，還帶着禮物，奴才偷偷跟施府守門小廝打聽了一下，發現是牧笙想讓施先生給她弟弟當先生。
“老爺！”
幸虧這下人扶住的及時，不然陶萬里還真摔了。
“當、當真？”陶萬里驚慌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一被扶穩，就抓住這下人急問。
這下人道：“奴才哪敢欺瞞老爺？”
“這……這……”陶萬里驚慌的心神根本沒法定下來。
施望山可是當世大儒，就沒教過孬學生，師從他的學生，哪一個不厲害？哪一個別人不搶着要？
基本上他的學生，都不用走科舉，皇上都是直接任用的！
丞相都是他的學生！
而他，是施望山學生的學生。
一旦施望山收牧章爲學生，這見到面了，他還得按禮數叫牧章一聲小師叔！！！
被人扶着從馬車上下來了，陶萬里還心神極其不寧，努力定了定神都沒有用，仍不忘急問：“那施先生的意思呢？已經收了？”
下人道：“沒啊，施先生都沒讓她們進府。”
“太好了！”陶萬里立刻心神定了。然後，慢慢撫着鬍鬚笑道：“方纔是我着急了，是我着急了，就急糊塗了。施先生桃李滿天下，學生當中，在朝爲官的也不少，光是有個學生是丞相這一條，他也不可能答應給牧章當先生。牧章可是牧笙弟弟，牧笙是誰？廢太子未過門正妻啊。施先生是明白人，不可能淌這趟渾水，讓人疑心他們這一派的人站隊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