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順從的跟着去了。
待坐下，喝了些茶，吃了些果品，劉皇后方又說，還挺直接：“你可知本宮讓婉鶯以後天天進宮陪本宮的用意？”
牧笙也不裝傻，也很直接：“可是選定了她給殿下當側妃？”
劉皇后點頭笑。
牧笙神色自若的喝茶。
那顆亂的心，也瞬間恢復的平平靜靜，一點不希冀了。
劉皇后觀察了一會，見牧笙似乎沒有不高興的樣子，越發滿意了，又笑着點了個頭兒，才又道：“以後你和婉鶯好好相處，若是你願意，也可好好跟婉鶯學習學習，她在帝京，是有名的得體千金。”
“是。”牧笙恭敬的應了。
劉皇后繼續道：“現在你還不是太子妃，這些事本宮會幫着做，等以後你是太子妃了，這給我兒納妾的事，就得你親自來辦了。若日後我兒繼承皇位，你便是皇后，這事就更大了，每年都得給我兒選妃，充盈後宮，綿延子嗣。”
牧笙：“阿笙知道。”
正因爲知道，所以，她纔不想跟他成親。
看這皇后的意思，她可以順着她兒子的心，讓她兒子娶一個‘不安分’的主當正妻，但卻不會讓她兒子只有哪個女子一個。
換言之，得要一個‘特別得體’的女子來撐住鳳君遲的後院。
很明顯，她不是劉皇后心中那個‘特別得體’的女子的人選，而張婉鶯則是。
劉皇后待鳳君遲這個兒子非常不錯，鳳君遲雖然沒常掛嘴邊，但也是個孝子，會考慮他母后感受。
果然，還是不能嫁給鳳君遲。
牧笙的心又堅定了，面上也越發從容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劉皇后極其欣慰。“雖說日後你不用學什麼規矩和儀範，但你還是常常也進宮來轉轉的好，多熟悉熟悉，等你嫁進來了，也不至於陌生。也能先長不少見識。”
“是。”牧笙又恭敬的應了。
直到牧笙走，雲嬤嬤才張口，想說什麼。
劉皇后卻沒等她開口，便笑道：“這還沒成親就護上了，一點不像他父皇。”頓了頓，近乎低喃的道：“不像纔好。”
雲嬤嬤明白爲何劉皇后會說不像纔好，但還是說道：“怎麼都是正妃，未來中宮皇后，不能太不像樣了，不說多好，怎麼也要像點樣子。”
劉皇后笑道：“本宮看那孩子，其實是個非常有分寸的孩子。”
雖然不安於室，但說實話，她還是很相信她兒子的眼光的。
肯定有過人之處。
雲嬤嬤還想說什麼，突然外面有人來報，說是今兒個夜裏，皇上會來鳳宮，雲嬤嬤詫異：“這皇上有多久沒晚上來過鳳宮了。”
劉皇后聞言，有些恍惚。
太久了。
久到她都要忘了鳳宸是她夫君了。
貌似她兒子一歲半後，她就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