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可能會傷他、加重這個事的嚴重性。
“喝茶。”鳳君遲將斟好的茶，推了一杯到她面前。
牧笙挑眉，瞥着那茶，“我發現，你好像對這個茶挺固執的。”
“不喝？”
聞言，牧笙覺得好笑，“說的就好像我怕似的，行行行，我喝，我喝。”說着，就要拿起茶了。
但鳳君遲反而阻止了，給她換了杯水。
牧笙又挑眉。這人，到底在鬧什麼？
鳳君遲也不看她，一邊慢條斯理拿起方纔給她的那杯茶，慢慢的喝着，一邊淡淡道：“今兒個太晚了，你不是說，晚上你喝了茶，會睡不着？”
“行吧。”牧笙也不去糾結這個事了，喝了口水，見有栗子糕，便拈了一塊喫着。“我其實是聽說你在這出事了，纔來的。”
換言之，不是想他纔來的。
不過，說實話，自從跟他解除婚約後，她還是總是想他了。尤其是閒暇、一點不忙的時候。
“嗯。”鳳君遲沒什麼表情的輕應。“北轍方纔來過了，都與我說了。”
牧笙點頭，“你也別擔心，北轍已經派人回去稟告你母后了，你母后知道你其實無事，自然會寬心。”
“嗯。”
“不過……”突然她不喫東西了，笑盈盈看着他，拖長音，但就是不繼續說。
“嗯？”
“你母后跟我說了些事。”她越發笑盈盈。
她繼續道：“突然發現我以前該跟你說的。”
他仍看着她，不言不語，等着她將話說完。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會有這個想法，我原本以爲……”說到這，牧笙又笑笑，還搖了搖頭。“可能就像你說的，我和你，就只有一個結果。”
“我母后跟你說了什麼？”他平靜的問道，卻極其不理解，他母后跟她說了什麼，讓一直嘴硬的她，態度來了這麼一個大轉變。
“其實也沒說什麼，”她又笑笑，“就是吧……”她又看着他，“說你沒打算妻妾成羣，只有我一個。”
鳳君遲皺眉：“所以，你一直不願意，是因爲覺得我會妻妾成羣，不會只有你一個？”
“雖然現在說這些有些可笑，但你不覺得，我會那麼覺得，很正常嗎？你是太子，未來會登上帝位，哪個皇帝沒三宮六院，只有一個的。”說到這，牧笙突然反應過來，忙問：“怎麼，你不覺得我這思想有什麼不對？”
鳳君遲奇怪道：“我爲何要覺得你這思想不對？”
牧笙立刻道：“我竟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啊！不管哪個女子生來，不是都該覺得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嗎？若是隻想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個，這是善妒，也是不賢。”
“你又跟她們不一樣。”
看他說的頗爲理所當然，牧笙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她算是知道了，一直她在他心裏，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跟別的女子都不一樣。
那她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他自然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