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忙回答:“將軍府衛逢來了,然後太子妃便出宮了,不知所爲何事。”
鳳君遲瞬間全身冰涼。
呆站在那。
還是裏面的北轍,聽到他家爺的聲音,忙抱着包袱拿着信出來,“殿下,這是太子妃走之前,讓屬下交給你的,說你看了,就都知曉了。”
鳳君遲以爲是他媳婦寫的信,但看信上的字跡又不是,還寫了讓他媳婦親啓,他就知道是有人寫給他媳婦,他媳婦又給他的。
忙打開。
南轅和北轍他們都下意識的垂眼,低頭,不看。
看完信,鳳君遲都不打開包袱,便知道他媳婦是出宮找尤含煙去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不在狀態,他忙將包袱和信又丟給北轍收好,自己帶着南轅就也出了宮。
他知道她可能會走。
兩人早就聊過的,她可能會突然走了。
可他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
這纔多久……
但,不親眼去看看,他不會相信他媳婦已經走了的。
出了宮,朝七皇子府去的半路上,鳳君遲突然望見他媳婦了,牽着一匹馬,慢慢往回走。
他勒住馬。
卻有些不敢上前了。
怕,那不是他媳婦。
怕,他媳婦已經走了。
那只是原主。
他只是就這麼呆愣愣的坐在馬上,看着那人牽着馬,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
身後同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南轅,很是莫名。爺這是怎麼了?不是急着見太子妃嗎,這人就在眼前了,怎麼不過去了,反而呆在這了?
今天見到,才知他會。
“愣着做什麼,不認識了?”看他還呆呆愣愣的看着她,她便笑着抱着他的一隻手臂,這大庭廣衆之下,也不避嫌。
是他媳婦。
鳳君遲什麼也沒想了,一確定,便緊緊抱着她。
有行人不時往這邊側目,他也不管,只緊緊抱着她,聲音不自覺的有些微顫,“我、我以爲你走了。”
牧笙回抱住他,也似乎這纔有了自己還在這個世界的真實感,笑道:“我也以爲我要走了。”
現在他們站的這個地方雖然離七皇子府是有些遠了,不怕別人看,也引不起什麼懷疑,可想着他穿着太子的華服,她還是從他懷裏出來了,“走吧,我得回將軍府一趟。”
小包子還在負責牧章的安危呢,肯定已經帶牧章躲起來了,她相信小包子,也不用去找,小包子肯定也會估算好時間,猜測她出宮了,大概到將軍府了,纔會帶牧章回將軍府。
“我陪你。”鳳君遲說道,眼睛還看着她,冷眸中隱隱可見欣喜之情。
他媳婦沒走,還在,他自然心中歡喜。
“嗯。”牧笙笑着點點頭,也不騎馬,和鳳君遲手牽手,又一人牽着一匹馬,往將軍府走。
南轅也早也跟着下了馬,牽着馬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