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別說話。”大貓讓他閉嘴。他都不知道他姓什麼!
小包子也不生氣,還蹦蹦跳跳的。
牧笙看着覺得好笑。
施先生的注意力倒是轉到了小包子身上,激動到顫抖:“這……這就是恩同的孫子嗎?”
“額……”大貓突然猶豫了,不知道怎麼說。
鄒戈踢他一腳,“你是餘大人的兒子,那他自然是餘大人孫子,難道你不是他爹嗎?”
“當然是了!”大貓立刻說道。
鄒戈沒好氣:“那不就得了。”
牧笙卻聽着,總覺得有事。就好像小包子不是大貓的孩子,那也就不是餘恩同餘大人的孫子一樣。
之前鄒戈可是說什麼大貓克妻,但大貓卻說不是,只說小包子的娘是病死的,兩人口徑總是不一樣,她就覺得這其中有事了。
可顯然鄒戈不願意大貓說出來,大貓向來聽鄒戈的話,那她再問,也無用。
果然,只見大貓傻笑道:“對哦,我是兔崽子爹,那我是餘大人兒子,兔崽子自然就是餘大人孫子,要姓餘的。”
“孩子,你快跟我去你爹孃他們的墳前祭拜,讓他們知道你還活着。快。快。”施先生還十分激動。
“狗哥……”大貓是真對這事沒什麼感覺,他以前的事都不記得,記得的,都是跟着鄒戈一塊討飯後的事。
可以說,認不認祖歸宗,他並不大在意。
相反,他還挺喜歡當大貓,當鄒戟的。
他跟鄒戈一塊生活了那麼多年,早將鄒戈當他的家人了。
“狗爹……”小包子可憐兮兮的喚了聲。狗爹好像生氣了。都走了。
“啊,那個,先生,我可以跟你去餘大人墳前祭拜一下,但我還能繼續當大貓嗎?”大貓問道。若是不能,他就不想去了。
他都什麼都不記得,去了也沒啥感覺。
這時,牧笙笑道:“餘大人有後,是喜事,但先生,大貓都忘了,這認祖歸宗一事,可否以後再說?”
施先生也能看出大貓現在是什麼不記得,沒感覺,那他學生恩同一家現在對大貓而言,就是可有可無的,大貓不想改變現狀,也正常,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太高興了,失了分寸,操之過急了。”
隨即,跟大貓說道:“宇軒,這樣吧,你先跟我去祭拜一下你爹孃他們,讓他們知道你還活着,以慰他們在天之靈,至於以後,你也這麼大了,這又是你自己的路,你選擇什麼路,都該你自己走。”
“行!”大貓這才爽快同意。
施先生卻又是高興,又是複雜。
這怎麼能忘了呢,好不容易人還活着。
牧笙陪着一塊去祭拜了餘恩同餘大人五族。
大貓是真沒感覺,跟祭拜普通人一樣,帶着小包子,跟他一塊跪下,在墳前磕了頭,也不知道說什麼,都是施先生老淚盈眶的在一邊說。
祭拜完,牧笙便回宮了。
都說好以後的路大貓自己走、自己選擇了,那以後是當餘宇軒,還是當大貓鄒戟,都隨大貓自己的意思,施先生嘆了口氣,又看了大貓好一會兒,纔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