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中午了。

    午飯送過來,白錦瑟壓根沒有喫飯。

    一方面,她根本喫不下去,另一方面,她現在突然不確定,早上的粥,是不是真的是尚云溪動的手腳。

    因爲吃了藥之後,她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尚云溪會這麼蠢,明知道她海鮮過敏,卻把有問題的粥送到她受傷麼!

    那樣的話,她出了問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尚云溪。

    如果這件事並非尚云溪做的,那她中午的飯,會不會也有問題!

    白錦瑟不敢拿這件事冒險,雖然墨肆年送來的藥,吃了暫且緩解了過敏的情況,但到底不是對症下藥,她還是很難受。

    她現在只想趕緊畫完設計稿,然後趕緊去醫院。

    別人在喫飯,白錦瑟一直在畫設計稿。

    中午喫飯有一次去衛生間的機會,白錦瑟去衛生間之後,忍不住吐了,吐完之後,整個人都有點虛脫。

    比賽現場的人都知道,白錦瑟過敏了,還在堅持比賽,大家看她的目光,有同情,有敬佩,當然了,也有那麼幾道不屑和幸災樂禍的目光。

    比賽下午五點結束,白錦瑟三點就畫完了設計稿。

    她畫完之後,就直接交稿了。

    她交完稿子,直接衝出去,直奔衛生間,又吐了一遍。

    幾個評委輪流看了一遍她的設計稿,眼底都帶着濃濃的驚豔之色,他們大抵是沒想到,白錦瑟帶着病,還能設計出這樣出色的設計稿。

    比賽就剩下兩個小時了,墨肆年跟其他幾位評委說了一聲:“我送白錦瑟去醫院吧,萬一出了什麼事也不好!”

    其他評委知道白錦瑟是恆瑞珠寶的,也沒啥意見。

    墨肆年走出比賽現場,在衛生間門口等白錦瑟。

    白錦瑟出來之後,墨肆年看向她:“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白錦瑟這會難受的要死,虛弱的點了點頭。

    墨肆年往前走了一步,白錦瑟沒跟上來,他轉身,就看到白錦瑟扶着牆,雙腿隱隱發抖。

    他心裏明明有些心疼,卻忍不住開口:“那麼逞強,我以爲你有多能耐呢!”

    白錦瑟這會也沒力氣跟他爭吵:“等等,我先緩緩!”

    墨肆年見她虛弱成這樣了,也不打算跟自己主動求助,他心裏又憋屈又生氣。

    他沉着眸子,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把白錦瑟打橫抱起來。

    白錦瑟一驚:“墨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墨肆年冷着臉:“換成一個陌生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也會送她去醫院的!”

    白錦瑟忍着心裏想吐的難受勁兒:“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墨肆年氣的想掐死這個女人:“你腿抖的跟縫紉機一樣,你確定能自己走?”

    白錦瑟一下子不說話了。

    墨肆年氣息冷的要命,他抱着白錦瑟,大步向着停車場走去。

    白錦瑟的臉靠在墨肆年的胸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這一刻,突然莫名的安心。

    墨肆年知道白錦瑟堅持了這麼久,只是吃了點過敏藥,情況也沒怎麼緩解,肯定很難受。

    他車速極快,很快就把白錦瑟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白錦瑟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緊皺着眉頭,死死地咬着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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