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眸子沉了沉:“打電話幹什麼?”

    白錦瑟突然有點接受不了他這像是審問犯人的方式,她皺眉道:“他問我參不參加校友聚會!”

    墨肆年冷着臉,眸子閃了閃,感覺到了白錦瑟的不快,沒有再繼續追問。

    這一刻,他突然說不清楚自己是何感受,也沒有了跟白錦瑟解釋自己跟季柔怎麼回事的心情。

    因爲他看出來了,白錦瑟並不想知道。

    以前,他對白錦瑟所有的警告和輕怠,都是因爲不喜歡。

    而現在,他隨白錦瑟所有的忐忑和不安,都是因爲喜歡。

    白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清楚的感覺到他的不高興。

    她也不知道墨肆年突然發的哪門子脾氣。

    只不過,她想到墨肆年衝過來幫自己擋刀的情形,到底是心軟了,率先開口給他臺階下:“墨先生,你之前要跟我說什麼嗎?”

    墨肆年擡眸看了她一眼:“忘了!”

    白錦瑟神情有些無措尷尬。

    她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你,抿脣道:“墨先生,不管怎麼說,我都欠你一個鄭重的感謝,你一天救了我兩次,我真的非常……”

    墨肆年的臉一下子冷下來:“白錦瑟,你除了感謝我,再想不到別的話了嗎?”

    白錦瑟不解的擡頭看着他:“啊?”

    墨肆年看的清楚,白錦瑟對他態度這麼好,完全是因爲,他救了她!

    可是,他要的卻不止是這個!

    他的情緒前所未有的煩躁:“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救你,只是不想看着女人當着我的面受辱,受傷,你不要想太多,這是作爲一個男人最起碼的血氣和膽量,你不用把道謝一直掛在嘴邊,真的沒必要!”

    墨肆年說完這話,直接起身,向着主臥走去。

    白錦瑟皺了皺眉,心情也有些抑鬱,她搞不懂,墨肆年突然發的哪門子脾氣。

    第二天早上,白錦瑟起來之後,墨肆年就不在了。

    她帶着林夕,九點半就到了酒宴現場。

    她陪着林夕去洗手間。

    結果,林夕剛進了隔間,洗手間就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白設計師,你身體怎麼樣了?聽說你那天過敏挺嚴重的呢!”尚云溪假惺惺的看着白錦瑟,假模假樣的關心她。

    白錦瑟語氣淡淡的:“挺好的,你現在不是看見了嗎?”

    尚云溪看得出白錦瑟不待見她,她乾笑了一聲,卻沒走,而是繼續道:“白設計師,聽說你閨蜜也來青城了呢!”

    白錦瑟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尚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夕是尚云溪和林深一起接回來的,尚云溪還要裝模作樣的在這裏演戲,也不知道肚子裏到底藏着什麼壞水兒。

    尚云溪笑的很不自然:“白設計師,你別這麼衝嘛,我只是怕你上當受騙啊!”

    說到這裏,她壓低聲音:“你可能不知道吧,林夕對林深有意思!”

    她說罷,玩味的挑眉看了一眼白錦瑟。

    之前,她跟林深只要在一起說話,白錦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自然而然的以爲,白錦瑟喜歡林深,所以纔會那樣對她。

    那天在機場,林深去追林夕,她被下了面子,當時心裏就不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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