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都快過去了,墨肆年似乎還沒有出來的打算,杜嫣然目光直直的盯着墓園門口,地上的雪,都厚厚的一層了,誰也不知道,墨肆年究竟在裏面幹什麼。

    眼看着,天就快要黑了,墓園外來了一輛車,車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匆匆下車,往墓園裏走去。

    杜嫣然認識那個年輕男人,對方叫趙炎,是墨肆年的助理,她當初查白錦瑟消息的時候,就查了她身邊所有能接觸到的人。

    趙炎聽說墨肆年在墓園呆了一天了,秦鎮不放心墨肆年,讓他去看看。

    趙炎快到秦無端的墓前時,老遠就看見,墓前倒着一個人,對方躺在雪地裏,他不知道暈倒多久了,雪花似乎都給他蓋上了一層白色的被子。

    趙炎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他快速的衝過去,失聲喊道:“墨總!”

    可惜,墨肆年暈的徹底,無法給出任何迴應。

    趙炎衝到墨肆年身邊,伸手探了探墨肆年的呼吸,感覺到他呼吸平穩,他才微微鬆了口氣,趕緊轉身,拉着墨肆年的胳膊,將人背起來。

    墨肆年暈倒,趙炎其實不算怎麼意外,因爲墨肆年都好幾天沒睡覺了。

    對付袁家和宋家,處理秦無端的後事,尋找白錦瑟,秦家的公司,以往秦無端的工作,恆瑞集團的事情,所有的所有,都壓在了他身上。

    更別說,秦無端的死和白錦瑟的消失,帶給他的精神壓力。

    墨肆年就算是再強大,他也只是個血肉之軀,趙炎有些心疼老闆,把他背在身上,匆匆向着外面走去。

    杜嫣然坐在車裏,看到墨肆年被趙炎揹着出來的時候,她臉色一變:“墨……”

    她剛要喊出墨肆年的名字,但是,下一秒,就意識到白錦瑟在車裏,她連忙改口:“他這是怎麼了?”

    譚行之看了一眼,沉吟了一聲:“應該是暈倒了,我上次給他把過脈,除了當年誤食了那份草藥,身體裏的毒性沒有消散外,其他的都還好,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估計是這段事情太多,人太累了!”

    譚行之畢竟是名醫,杜嫣然對他的話還是很信服的。

    白錦瑟一臉的茫然,她也看到了趙炎揹着墨肆年往外走。

    可是,墨肆年的臉被趙炎擋着,加上外面下雪,白錦瑟都不怎麼能看清楚趙炎的臉,所以,她能納悶了:“媽,你們認識那兩個人嗎?”

    杜嫣然怔了怔,點了點頭:“嗯,認識,那是媽媽朋友的孩子!”

    白錦瑟抿脣:“那我們不下去幫忙嗎?我看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似乎出什麼問題了,被剛進墓園的那個男人揹着匆匆往外走!”

    杜嫣然聽到白錦瑟現在這麼稱呼墨肆年和趙炎,心裏一窒,有些不是滋味。

    她沉默了兩秒,緩緩開口:“他們沒什麼事,不用下車,等會我們就去墓園!”

    聽到杜嫣然這麼說,白錦瑟眨了眨眼:“好吧!”

    沒一會功夫,趙炎就把墨肆年送上車,離開了。

    等到趙炎的車子徹底消失不見,杜嫣然幾人才下車。

    白錦瑟本來以爲,杜嫣然要帶着他們幾個人,一起去祭拜她的朋友。

    可誰知道,在快到墳墓前的時候,杜嫣然卻讓她跟譚行之和譚逸飛站在遠處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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