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補充道:“還有……她被一個小偷從背後撞了一下,應該……跟當年的情形,有點相似!”
林夕記得,當年白錦瑟……似乎在民政局門口,被人從後面挾持了,纔有了後來的事情。
墨肆年是看過民政局那邊當年的監控錄像的,所以,他更明白,白錦瑟肯定是被熟悉的場景刺激到了。
他看向醫生:“她被當年相似的事情刺激了,她……會不會出事?”
墨肆年的語氣有些苦澀,醫生也算是見慣了病人家屬的各種情緒,平靜的開口:“這個得等她醒來再看,畢竟,精神方面的問題,還是需要跟患者具體溝通的,這樣用儀器,是沒辦法檢查的!”
墨肆年神情晦暗,點了點頭,轉身去白錦瑟的病房。
墨肆年站在白錦瑟的病房門口,甚至不敢進去。
他知道白錦瑟沒有醒來,可是,想到今天的事情。他真的很後悔,爲什麼沒有早點回來,如果再早一點,待在她身邊的話,會不會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他攥着拳頭,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手骨瞬間就見了血。
趙炎剛剛停好車,找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墨肆年這自殘的行爲,他趕緊衝上去,擔憂的拉着墨肆年的胳膊:“墨總!你別亂來,你還有傷呢!”
墨肆年緊緊閉着眼睛:“我沒事,你不用管!”
趙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纔好:“您別擔心,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雲子言開口道:“我作爲醫生,感覺錦瑟的情況……應該也沒事!”
墨肆年睜開眼,雙眼赤紅:“不用你安慰我!”
雲子言坐在輪椅上,有些無奈:“當時的情況,林夕跟我描述了,我個人感覺,錦瑟應該是想起當年民政局門口的場景了,所以被刺激到,暈過去了!”
聽到這話,墨肆年的身體瞬間繃直:“所以……她有可能……可能瘋掉,對嗎?”
這個情況,他之前詢問醫生的時候,已經聽過無數遍了,如果再被刺激到,極有可能因爲承受不了,因此瘋掉。
墨肆年已經不怪杜嫣然當年帶白錦瑟走了,他只有一個卑微的願望,那就是希望白錦瑟能好好的。
如果白錦瑟真的……他真的沒辦法接受,一點也沒辦法!雲子言看着墨肆年沉重的神色,趕緊開口:“我的意思是……她如果能承受住恢復記憶的痛苦,這次醒來,極有可能徹底恢復記憶!”
墨肆年看着他,就像是自虐一般:“如果不能承受呢?”
雲子言有些無奈:“墨總,凡事該往好處想!”
墨肆年聲音壓抑的厲害:“我比誰都希望她健康幸福,永遠不用承受任何傷害!”
雲子言微微嘆了口氣:“墨總,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只不過……錦瑟還有孩子呢,我想,就算是再痛苦,她也不會忘了這個,所以,我也不是單純的安慰你,是我個人認爲,她可以扛過這一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