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溫上升,兩個人正親的投入熱烈,難捨難分。

    突然,門鈴響起來。

    墨肆年幽深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

    白錦瑟趕緊將他推開:“別亂來,有人敲門!”

    墨肆年不爲所動,他的手指擦過白錦瑟的紅脣,目光深得嚇人:“我都等了好幾年了,讓外面的人等幾分鐘又如何?”

    白錦瑟被他這話一噎,竟然不知道怎麼接。

    墨肆年看她呆呆地樣子,微微舒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逗你的,去開門的吧,還有,棉花的病,我定會傾盡全力幫他找人治療!”

    墨肆年的話,無異於給白錦瑟的內心注入一道溫暖的力量。

    她點了點頭,起身去開門。

    墨肆年不急不慢的拿起黑襯衣,慢條斯理開始穿。

    他剛把一隻胳膊塞進襯衣袖子裏,白錦瑟就開了門。

    然後,墨肆年聽見譚逸飛的聲音:“錦瑟,你怎麼這麼久纔來開……”

    譚逸飛走進門,一眼就看見沙發上,正在穿衣服的墨肆年,嘴裏的“門”字就卡在了喉嚨裏。

    墨肆年看到他,眸子也沉了下來。

    他淡定的穿好襯衫,隨手扣了一顆釦子,神色淡淡的掃了一眼譚逸飛,繼續扣第二顆。

    譚逸飛鐵青着臉,扭頭看向白錦瑟,神情有些憤怒。

    墨肆年爲什麼會在這裏,剛纔發生什麼了?爲什麼他連衣服都沒穿?

    看着譚逸飛憤怒的樣子,白錦瑟有些頭疼:“他受傷了,你剛纔敲門的時候,我正在給他抹藥包扎!”

    譚逸飛皺着眉頭,心裏就算是打翻了醋罈子一樣。

    前兩天,他得知白錦瑟住院,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墨肆年跟白錦瑟住在一起,他心情就格外糟糕,再加上,因爲墨肆年和白錦瑟一個病房,他有很多話想對白錦瑟單獨說,都沒辦法說。

    好在白錦瑟現在出院了,他今天一下班就去思弦珠寶,結果去了才知道,白錦瑟下午去了一趟工作室,後來又走了。

    他本來還打算打電話,安妮告訴他,白錦瑟這會應該回家了,他便回家,直接過來找白錦瑟。

    他可以接受,白錦瑟恢復記憶,想起對墨肆年的感情。

    可是,他不能接受,隔了六年,白錦瑟剛恢復記憶,就對墨肆年毫無芥蒂,就好像這六年不復存在一般,那他這六年的努力,到底算什麼?

    尤其是看到白錦瑟的嘴脣有些紅腫,譚逸飛心裏就更難受了。

    白錦瑟挑了挑眉:“逸飛,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譚逸飛當即賭氣的開口:“他能來找你,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白錦瑟皺眉:“他是來讓我包紮傷口的,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

    譚逸飛咬牙:“那現在呢?包紮完了,他爲什麼還不走?”

    這下,沒等到白錦瑟開口,墨肆年就直接站起來,睨了一眼譚逸飛:“我爲什麼不走,這個問題問的好,請問我在我老婆家,爲什麼要走?我就算是過夜,也是情理之中!”

    譚逸飛雙眼怒睜:“墨肆年,你有沒有點自知之明?是前妻,不是老婆,你跟錦瑟早就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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