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弒柒染聞言,白了他一眼。
“這裏位於海邊,且地處偏南,一年到頭也不會下一場雪,可以說是四季如春。而且,這裏的幾個村落形成了一個小城市,外圍又四面環山,唯一的缺口就是我們進來的那條小路,整個地貌就是一處純自然的天險。最主要的是,這裏的氣候宜人並不寒冷,又不需要生火熱炕頭,怎麼會那麼整齊的都煙囪冒煙呢。若說是做飯,這個時間點如此整齊劃一地開竈,你信嗎?”
弒柒染一邊說着,一邊掃了一眼老者先前進去的那間偏房,隨後又把目光落在了雞窩處。
眼裏的光,一時間明明滅滅,讓人看不真切。
而毛宴柏在聽完這一通詳細的分析後,當即就炸了。
“不是,小柒柒,咱能別說的這麼瘮得慌不?而且,被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有一種被甕中捉鱉的感覺。”
弒柒染對此的迴應是滿含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
最是湊巧的是,毛宴柏居然秒懂了其中的深意。
“呸、呸、呸!”
條件反射地,當即就唾了三口。
“神佛在上啊,壞的不靈,好的靈。鱉雖然挺長壽的,但我在世間混個百年就知足了,犯不着變種啊。”
聽見毛宴柏神神叨叨地念了一通,弒柒染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過他。
只是,她突然目光一頓,低聲說道:“閉嘴吧!等下,無論出了什麼狀況,你都要給老孃穩住了。”
“說什麼說!等下只要你拿出這些年流連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定力,你就妥了。”
“不是,這能一樣嗎?”毛宴柏一聽,更加炸毛了。
弒柒染卻是一臉淡定地透過大門看向外面荒涼的景象,壓根就沒有再開口的慾望。
“小姑娘,屋子我都收拾好了。也給你換了一牀新被褥,都是沒有用過的。”
而老者出現的也正是時候,就如弒柒染料想的那樣。
隨後,她也面色平靜地朝着老者道了謝,“好,麻煩老人家了。”
“不麻煩不麻煩,年輕人出門在外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不然,我這把老骨頭也就只能在這處地方等死了。”老者聽到弒柒染客氣的說辭,便擺擺手道。
“如此,就多有叨擾了。”
弒柒染禮貌而又優雅地朝着老者點了點頭,再次開口道:“老人家,這人是我的朋友,之前我們走散了,他剛剛纔找到這來。不知,可否煩請老人家再多留一人?”
一邊說着,一邊將已經恢復了平靜的毛宴柏拽到了身側,讓他完全暴露在老者面前。
如之前一樣,老者像是這才發現院中多了一個人似的,將毛宴柏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
“這小夥子長的可真俊!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些年,就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娃了。”
彷彿是非常滿意毛宴柏的長相似的,老者說着還不住地點着頭。
隨後晃了晃手裏的笤帚,笑眯眯地說道:“那行,老頭這就去給這小夥子也收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