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聽到花半夏一開口就是關心葉風,而對自己連問都不問,莫名的有些生氣,“吃了藥,暫時死不了”,雲夜冷冷的說。花半夏這才正眼瞧了葉雲一眼,這人脾氣這麼這麼差啊,他們倆還不是爲了救他!“都傷成那樣了,喫什麼藥能把一個快死的人救活啊”,花半夏不信,葉風剛纔都臨死前抽搐了,這個落後的古代居然有這麼神的藥?花半夏不相信,用右手撐起身子,跪着爬到葉風身邊,用手探了探他的脖子,感受到那輕微的跳動才放下心來。但花半夏不知道葉風到底都有哪些傷,外觀上他只是被割了手臂和胸口,但他吐血吐的那麼嚴重,在看不到的地方應該還有傷口。花半夏忍着痛,哆哆嗦嗦的想要給葉風解開衣釦,這地方不適合看傷,但至少把衣釦解了,這讓他好喘氣兒。“你幹什麼!”雲夜看到花半夏居然當着他的面兒解一個男人的衣裳,氣的他伸手直接拉開花半夏的手。“啊”,雲夜坐在花半夏左邊,他這一拉,正好拉的是花半夏的左臂,用勁兒之大,扯得花半夏疼的直冒冷汗。花半夏順勢往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兩下疼的她昏天暗地,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雲夜聽到花半夏痛苦的慘叫才發現她受傷了,“你受傷了?”花半夏簡直要氣到爆炸,衝着葉雲不爽的吼,“你特麼是不是瞎啊,我一直捂着肩膀你沒看到啊,疼死寶寶了,嗚嗚”。我去,她還從來沒有疼到想哭,或許並不是因爲疼所以才哭,而是被豬隊友給坑哭的,誰能理解她啊,她委屈!“寶寶?”雲夜看着難受的花半夏,小心翼翼的又不敢再碰她,也不知道她傷到哪兒了。雲夜從來都不在乎誰是不是受傷了,就連這次葉風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都不是很擔心,能救就救,不能救他也是爲了保護親王殉職的,他該感受榮幸。好在雲夜這個想法沒有被花半夏知道,要是花半夏知道他是這種自大的想法,看她不打死他。“那,那你也不能解一個男人的衣裳啊,光天化日的”,雲夜聽着花半夏因爲疼而委屈的腔調,有些慌了神。“啊你沒看他現在呼吸很輕啊,不解開釦子他會悶死的!”花半夏現在有一種想要打死他的衝動。迫於自己現在受傷沒辦法動不了手,但有氣不撒不是她花半夏的作風,身子順勢一倒靠在他懷裏,好在他良心未泯接住了她,不管怎麼樣,花半夏張口就咬了下去。“嘶”,雲夜被花半夏咬疼了,腦子裏卻猛地跳出那天晚上在花滿樓他被一個女人咬的場景,怎會如此熟悉?花半夏這次咬的可不是他的頸窩,而是他鎖骨的位置,修長的鎖骨正好適合她的牙口。“喂喂喂,快鬆開,鬆開”,雲夜還是頭一次這麼好脾氣,要是擱以前,說不定他早就一掌過去,管她是不是女人了。花半夏真是無奈極了纔會下口的,打架最怕遇到豬隊友,而這個葉雲,自己滿血還把殘血的隊友推向火坑送人頭,可不氣人!放開了雲夜花半夏才感覺好了些,至少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了,“快扶我起來,再把葉風背上走了,再不走你那些仇家再來這麼辦!”“你讓我揹他?!”雲夜不可置信花半夏的安排,要他揹人?“你不被難道要我背?”花半夏覺得葉雲才搞笑呢,“葉雲,他可是你的人,剛纔還替你擋了那麼多,你總不能這麼沒良心把人丟這兒吧!”說完,雲夜一副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花半夏,然後朝着空蕩蕩的上空,吹了聲口哨,“我不會丟下我的人的,倒是你,如果再有人來,你最有可能被我丟下”。雲夜笑着打趣花半夏道,他發現,其實她生起氣還也挺可愛的。“你!”花半夏剛要開口懟回去,可屋檐上突然跳下兩個人,把花半夏嚇了一跳,右手下意識劃出匕首要迎戰。只是那兩人根本沒空搭理花半夏,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朝着雲夜行李,“主子!”“嗯,把葉風接回去養傷吧”,雲夜與剛纔的樣子完全不同,冷冷的吩咐兩人。兩人領了令,一人攙着一邊,輕功一運就消失在屋檐上了。花半夏簡直不敢相信,這貨明明有暗衛剛纔爲毛不用,害她白白捱了一掌。雲夜看出花半夏的不解和不爽,趕緊給她解釋道,“不是,這兩人剛纔不在,他們是剛回來的”。“人呢!在哪?”巷子口傳來一陣叫囂的聲音,花半夏靠在拐角看了一眼,果然和剛纔那羣人一樣蒙着面,看來是他們追來了。花半夏也來不及和葉雲鬥嘴了,着急的說,“他們追來了,你還有沒有人,快叫他們出來啊”。看着急得跳腳的花半夏,雲夜感到有些好笑,“沒了,能用的兩個人剛纔用了”。他也很無奈啊,這裏本來就不是他的地盤,安排的人又有事兒回不來,有剛纔那兩個就不錯了。“好樣的,真是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啊”,花半夏很是無奈,“那還不快跑!”說着,花半夏丟下葉雲就跑了起來。“哎,你等等我啊”,雲夜沒想到還有女人不等他的,但形勢嚴峻,他不得不追了上去。“葉雲,你有沒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啊,咱們這麼跑着也不是辦法了”,花半夏都和雲夜跑了半個時辰了,她不會輕功,就這麼硬生生的一直跑着,她快要跑不動了。更何況她左肩上還有傷,剛纔被打的那一掌已經是傷到肺部了,花半夏現在感覺呼吸都困難。“程澤呢,他怎麼沒跟你們在一起?”奇怪了,今兒怎麼沒看到程澤,平日裏他們仨都是一塊兒出來的。“我不讓他跟着”,雲夜淡淡的說,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不行,咱們不能再這麼跑下去了”,花半夏找了個牆角停下來,氣喘吁吁的說。剛纔跑着沒啥感覺,一停下來花半夏就真切切的感受到肩上傳來的痛感,她這條胳膊不會廢了吧?花半夏還沒擔心完自己,一旁的雲夜已經捂着自己胸下肋骨的地方痛苦的坐下,一隻手撐在地上,嘴裏發出低低的,痛苦的。“喂,你”,花半夏疑惑,趕緊蹲下扶着他的胳膊查看,“你受傷了?在哪?”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雖然雲夜身上的白袍沾了很多血,但,沒看到哪兒有傷口啊。花半夏拿開他用手捂着的地方,細細查看,確實有一個被劍插進去受傷的地方,“怎麼樣?傷口深不深?”花半夏沒看到他什麼時候受傷,所以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只能先問問雲夜的感受。“穿了!”雲夜痛苦的說,剛纔他明明用內力封住了傷口止了血,可能因爲剛纔跑的太多,傷口止不住了。“不,不會吧!”花半夏聽到雲夜話,嚇得有些腿軟,小心的往雲夜身後看了看,果不其然,後背也在流血。“你怎麼不早說啊,剛纔就應該讓那兩個人把你也帶走!”花半夏慌了,要是簡單的外傷她還有辦法,可雲夜就傷在胸口下方,不知道有沒有割破什麼器官啊。“唔”,雲夜動了氣,一口血吐了出來,但他還是強撐着,轉頭笑着對花半夏說,“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花半夏承認,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感動了,“什麼啊,你走了我一樣也能逃,反正他們要找的是你又不是我”,花半夏故作鎮定道。雲夜感到自己快要暈過去了,他要是就這麼暈了,花半夏一個小姑娘也扛不動他,“你快去,去找程澤,我在這兒等你”。雲夜想要支開花半夏,反正他是走不了了,他一個人落入對方手裏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放棄南城這塊地方,他們不敢對他怎麼樣的,只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東西就這麼沒了。“喂喂喂,你可別睡啊,你起來我扶着你走”,花半夏可不傻,敵人就在後面,她要是一走雲夜就落到敵人手裏了。雲夜輕輕的推開花半夏扶着他的手,但他身子漸漸的失了力氣,根本推不開,只能和她說話,“你快走,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雲夜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意識,倒在花半夏懷裏。“不是吧”,花半夏更加着急了,搖了搖雲夜的腦袋,他完全沒反應,除了那個流着血的傷口,雲夜整個人像是沒了生氣一般。花半夏沒法了,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他們,她便帶着雲夜進了空間。一到空間裏,雲夜傷口的血就止住了,他周身都散發着若有若無的輕霧,看來是他傷的太重了,一到空間裏就開始恢復。花半夏小心的把他放到竹園的牀上,既然空間有自動恢復的功能,花半夏也累癱了,暫時先不管他,自己躺在牀邊的毯子上睡着了。因爲花半夏傷勢較輕,而且雲夜還在空間裏,花半夏害怕他發現自己的這個祕密,睡了沒一會兒花半夏就醒來了。看了看時間,過了快半個時辰了,外頭追着的人相必也早就走了。“算了,目前看來只能去花滿樓了”,花半夏糾結了一會兒,再讓雲夜呆在空間裏是不可能,但店裏是不可能去的,程澤那裏雲夜好像又不想讓他知道,只能去花滿樓了。花半夏要扛着雲夜去花滿樓是不可能的,這裏離花滿樓可還有好長一段路,但爲了保證在她走去花滿樓的這段時間裏雲夜不會醒來,她只能給雲夜灌安眠藥了。到了花滿樓後院的巷子,花半夏把雲夜移了出來,他果然沒醒。艱難的把他扛到肩上,“葉雲,這是你欠我的,給老孃記住了!”花半夏被雲夜壓到受傷的肩膀,疼的她只能通過嘴皮子來發泄。“叩叩叩”,花半夏敲門。很快門開了,是後廚的小幫工,“花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快,搭把手”,花半夏現在就想讓雲夜從她身上下來,“最近忙嗎?”花半夏問了下情況,現在已經快傍晚了,正是花滿樓開門迎客的時間,所以爲了不打擾樓裏的生意,也不引人注目,兩人只是悄悄地把雲夜扶進花半夏專屬的房間裏。花半夏自己吃了點止疼藥,順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給自己抹了點消腫止痛藥在被打的部位,打理好自己之後,花半夏纔打算給雲夜動手。小幫廚按照花半夏的吩咐提來一壺熱水,放下之後就出去了。花半夏坐到牀邊,拍了拍雲夜的肩,“喂,醒了沒有?”要是他醒了傷口就好處理些。可好像安眠藥的藥效還沒過,雲夜被花半夏叫着,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睜開眼醒來的跡象。“算了,那我可就動手了啊,不過先說好,我這是在給你治傷,沒想佔你便宜啊”,花半夏自說自話道,但一般昏迷的人應該都能聽到別人說話的聲音吧,希望他也能聽到。花半喜找來剪子和針線,小心翼翼的給雲夜解開衣裳,脫不下來的袖子直接剪開,一件兩件,都被花半夏剪碎。傷口的位置血跡已經幹了,也許是在空間裏待過的原因,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而且已經有癒合的趨勢,要是在空間裏再待上一晚,估計就痊癒了。但花半夏怎麼可能讓他呆在裏面,要是這麼爽快就讓他痊癒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這傢伙一天都在自己傷口上作祟,怎麼的也讓他疼幾天。乾涸的血跡粘着衣裳,也粘着肉皮,像這種要好不好的傷口最難打理了,本身傷口上綻開的皮肉就沒切掉,現在再處理就需要重新切了。花半夏掏出自己的匕首在油燈上烤了烤,左手捏着雲夜傷口上的爛肉,小心翼翼的割掉,“嗯”,雲夜發出一陣疼痛的,眉頭緊皺。“再忍一會兒啊,馬上就好”,花半夏堅信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找好角度一個順手,快速的切下雲夜傷口上的爛肉。這下子讓雲夜疼的更加徹底了,迷糊中他伸起了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傷口,但被花半夏給攔住了。“哎哎哎,不能碰不能碰,聽話啊,很快就不痛了”,花半夏抓住雲夜的手,雲夜一下子就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看着雲夜緊皺的眉頭,臉上盡是因爲疼痛而扭曲的樣子,這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就像個孩子一般,花半夏不忍心,輕輕的安慰起他來。纖手撫了撫他的眉頭,但傷口不等人,花半夏一邊和雲夜說着話,一邊動手繼續給他處理。“不痛不痛啊,姐姐輕一點兒,得趕快處理了,這樣你才能快點好起來,好不好?”花半夏從雲夜的手裏抽出手,繼續割另一邊的爛肉。“不要動哦,姐姐很快就好了,不會像剛纔那樣痛了”,說罷,花半夏依舊快刀斬亂麻,迅速的割下那一快肉皮。花半夏放下那塊肉皮的同時抱住雲夜,攔着他想要捂傷口的胳膊,因爲手不夠長,花半夏貼近了他的胸膛纔夠得着雲夜裏面的胳膊。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雲夜,不知爲何心跳加速,胸口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雲夜溫熱的鼻息在花半夏頭頂散開了,漸漸的,那氣息充斥她周身,讓她逃不開。但越靠近雲夜的胸口,那血腥的味道就越重,“不痛不痛,來,姐姐給你呼呼”,花半夏湊近傷口的位置,真的給雲夜吹了吹。雲夜還真挺喫這一套,身子漸漸放鬆下來,花半夏趁機起身,快速的給針線消毒,按照前世出任務時給隊友,給自己縫傷口的步驟,熟練的給雲夜紮起來。縫好之後,花半夏給傷口消了毒,抹了止血癒合的藥粉纔算完事兒。花半夏累的坐在牀邊的地上,靜靜的看着雲夜的臉,他現在好安靜,安靜的他看起來真的很耐看,刀削般的側顏,修長的睫毛,還有筆挺的鼻樑,一切,都那樣的帥氣硬朗,男人味十足。但屋裏濃重的血腥味讓花半夏有些受不了,傷口雖然處理好了,但染着血的衣裳還在雲夜的身下,而且,雲夜的裏褲上也染了血。“不管了,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子,怕個毛啊!”花半夏自己給自己打氣,撐着牀站起來,開始抽雲夜身下的衣裳。“我去,這傢伙,身上沒什麼脂肪,倒還挺沉”,花半夏簡直是抽繭剝絲一般,愣是一點一點的把雲夜的衣裳從他身下抽出來,可把她累壞了。“你啊你,就知道睡,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天都在照顧你,你也讓我休息休息好不好!”不知道跟誰吐槽,花半夏只好對着還躺在牀上的雲夜說話。把雲夜沾滿血跡的衣裳打包丟在門口的牆角,轉身回到牀邊的時候,花半夏看着自己的作品都覺得有些好笑。總不能把他褲子扒下來吧,花半夏就是再開放,也不能淡定的面對他的隱私部位啊,所以她直接用剪刀給雲夜的裏褲剪成四角內褲的樣子。不過,這個男人的身材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筆直精勁的大長腿,紋理分明的腹肌,居然還有人魚線,就連下腹唯一穿着的地方也那樣凸出,完美!花半夏居然犯起了花癡,明知道這麼盯着別人看很不禮貌,但她就是這樣紅着臉流了口水。“咳咳,水”,花半夏看的出神,牀上的雲夜突然咳了起來,閉着眼輕輕的說着話。花半夏聽到聲音,這纔回過神來,快速的走到牀邊,“什麼,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太小,再加上現在是花滿樓最熱鬧的時候,花半夏把耳朵湊到他嘴邊才聽清了他說的話。也是,雲夜暈了這麼久,流了這麼多血,再加上自己強行給他喂藥,不缺水纔怪。看在是花半夏疏忽的份上,她拿來一個空杯子,倒上空間裏的活靈水,“醒了嗎?醒了起來喝水”。花半夏還以爲他剛纔是醒來了,可話說了許久沒看到他有反應,看來剛纔只是他身體下意識的動作。沒辦法,花半夏只好坐在牀邊,輕輕的扶起他的頭,“來,水來了”,花半夏提醒他,雲夜像是真的聽到一般,微微張了嘴巴,讓花半夏順利的餵給他水喝。餵了水雲夜纔看起來舒服了些,依舊安靜的躺在牀上,只是面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可花半夏還沒完,雲夜身子上的血跡她還要給他擦,“認命吧,等他醒了,再找他算賬!”花半夏不明白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她爲什麼要在這裏幹苦力!把壺裏剩下的熱水倒到盆裏,毛巾浸溼,“呼別想太多,他現在是個病人,你才十六歲,你不飢渴!你不飢渴!”花半夏面對如此的身子,有些頂不住了,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花半夏不知道的是,在她閉着眼拍打自己臉上的時候,牀上的那個男人,嘴角微微揚起,只是一瞬間又恢復到原來的面無表情。花半夏再怎麼淡定,她也不敢用手直接接觸雲夜的肌膚,雙手始終隔着毛巾,越擦,她臉上越燙。明知道雲夜現在睡着,他不可能知道現在的事兒,可花半夏還是很緊張,十六歲的身體,可靈魂是成年人的啊,她怎麼受得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果然,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用,花半夏越念越清醒。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花半夏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就趴在雲夜的牀邊。是了,給他擦完身子花半夏就累倒在牀邊了。這會兒醒來,恕她直言,她是被餓醒了。從昨天開始她就沒喫飯,打架,處理傷口,還要照顧他,體力早就消耗完了。花半夏開門走了出去,叫來了三樓的服務員小姑娘,“花姑娘,原來你在啊”,那個小姑娘看到花半夏微笑的打招呼。花半夏的房間很少用,也很少見她來,今晚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小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花半夏一開口就叫出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問了問她時辰。“哦,丑時剛過,怎麼了?”丑時剛過?那也就是半夜三點多這樣子,花半夏想着,“沒事兒,你忙吧,我去後廚找點喫的”。都三點了,樓下大堂還是很熱鬧,大多都是喝的醉醺醺的,等着酒醒或者下人來接的,需要姑娘的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房裏了。花半喜走到後廚,找葉廚要了些清粥小菜,自己端着上樓準備在房間裏喫。開門進屋,花半夏看到雲夜已經起了身,靜靜的坐在牀上,看着進來的花半夏。“你醒啦”,花半夏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他要是還睡着多好,“你餓不餓,要不要喫點?”“這是哪裏?”雲夜看到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外頭還有些若有若無的吵雜聲,便開口詢問。“花滿樓,白天你受傷暈了過去,是我送你過來的”,花半夏輕描淡寫的掠過,不是說好他醒了就找他算賬的嗎?“你帶着我,是怎麼躲過那些人的?”他們既然安然的到了花滿樓,那他們一定是躲開了那些追殺的人,她是怎麼做到的?聽到雲夜問這個問題,花半夏放下盤子的手停了一下,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藉口,“不知道,我只看到好像有誰發出信號,然後他們就撤了”。雲夜不說話,好似在考量花半夏話裏的可信度,但若不是如她所說,他們又怎麼安全的躲過,來到花滿樓呢。花半夏沒聽到雲夜說要一起喫,她就自己吃了起來。“我的衣服呢?”雲夜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袒胸露背,隱隱的覺得有點不自在,下意識的把牀上的薄被拉過來蓋住他短到不行的裏褲。“哦,牆角那兒”,花半夏從飯菜中擡起頭,隨意的指了指門口,“不過,已經不能算是衣裳了,都是布條”。自打雲夜醒來之後,花半夏就沒有敢正眼看過他一眼。這也使得雲夜誤會了,在他昏迷的時候,這女人不是挺能說挺自在的嘛,怎麼現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既然她對他這麼沒有興趣,那他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雲夜輕輕的捂着自己被花半夏包紮好的傷口,下牀走到花半夏的身旁,坐下。“我也餓了”,雲夜淡淡的說。雲夜下牀的時候花半夏已經緊張到不行,沒想到他真的過來了,低頭暗暗吸了幾口氣,強裝鎮定的說,“我不知道你會醒來,我只拿了一個碗”。花半夏這是在暗示他沒有他的份,可雲夜好像不放棄,看着花半夏沒有說話。“那不然你用這個大碗喫,勺子我沒動過,乾淨的”,花半夏沒法,建議他用盛着粥的盆直接喫,而自己平時喜歡用筷子,所以勺子她也沒動。雲夜看看桌上的那大碗粥,又看看花半夏,好吧,她是認真的!雲夜拿起勺子,優雅的開始吃了起來。也是餓了一天的他,一開始就是好幾口清粥,墊了點肚子後才發現還有小菜。用勺子撈了撈前面的那盤小菜,可勺子和盤子的質量好像太好了,盤裏的菜一直滑動,就是不到雲夜的勺子裏去。花半夏咬着筷子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要不要我幫你?”雲夜停下手裏的動作,看了看花半夏沒說話,但眼神已經示意了她,看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幫忙,故意的吧!花半夏被雲夜這麼一看,突然感到有些心虛,他畢竟是個病人,“哎,不對啊,你受傷我也受傷,你憑什麼這麼看着我啊”。她這纔想起來自己肩上的傷還沒處理呢,就是抹了點藥酒,現在還隱隱作痛。不知道到底傷得怎麼樣,她也不懂內力傷人到底是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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