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運用典故,把每一套兵法都詳細講解,中間沒有任何停頓,也沒有問他們到底聽懂了沒,就這麼一直說話。雲夜心中很是詫異,他認識花半夏這麼久,知道她的想法異於常人,可沒想到她居然連這個都懂,而且,懂得還不止一點點。她現在所講到的,都是在戰場上最有可能遇到的戰事情況,而她居然能把對策和佈局都想好,要是下一刻就遇到這種戰爭,她一定能立即解決。雲政和其他兩人則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所講的故事好似能將他們帶進那樣的情景似的。常勝更是心驚,她所講的,他以前好像都遇到過,可是處理起來卻沒她那麼縝密。“快快快,快拿筆記下來!”雲政發現,以他的腦子,已經有點跟不上花半夏的節奏了。雖然她把對策和原理都講了,可他也要去仔細想法她所說的到底對不對。所以,她講的越多,他腦子就越跟不上,思維還停留在上一題,花半夏就已經講到下一計了。這麼精彩的講解這能錯過,雲政慌忙的擡起手拍了拍身邊的人,不管是誰,倒是給他拿出筆來記下啊。可這車上哪裏有筆墨啊,筆墨要事先叫下人準備,行李都在後面的車隊上呢。“停停停,花姑娘你慢點兒說,我們找筆記一下”,常勝趕緊叫停,雖然他很不想,但沒辦法,他也有點跟不上節奏了。花半夏腦子裏像是翻書一樣,還有她準備的很多頁沒翻呢,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腦子裏的東西上,根本沒注意他們的反應。被常勝打斷之後,腦子裏的書才散去,她這才發現幾人慌亂又驚訝的神情。“好,那就不講了,上卷還沒講完,不過也差不多了”,花半夏放着他們慌忙找筆和紙,但自己卻已經不想再說了。“上卷?這東西還有多少?”雲政聽到了關鍵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孫子兵法,三十六計”,花半夏睜着她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雲政說道。“三十六計”,雲政喃喃的念着,他沒記錯的話,她剛纔講了不到十計,而這十計就讓他們驚訝不已了。又想到自己的御書房裏,那些兵法還不及花半夏所講的深入和縝密,瞬間覺的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兒。“看樣子,我又贏了”,花半夏笑着說,雖然他們沒有比賽下注,但是她還是勝過一籌。“花姑娘,這兵書你是從何識得?可否借我一看?”雲政客客氣氣的問到,語氣裏甚是期盼。“那本書是我無意中撿到的,不過後來被我當柴給燒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隨意編個藉口吧。“什麼!你燒了!”常勝聽到恁好的東西,居然被燒了,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頭磕到了車頂也毫不在乎。花半夏嚇了一跳,“燒了就燒了唄,東西不都記在我腦子了嘛,激動什麼”。聽到花半夏這麼說,幾人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拍拍胸脯安慰自己,“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快寫下來,免得給忘了”,常勝催促道。“寫下來就不用了吧,我都記着呢”,花半夏不在意的說,都在她空間裏呢,記不記得住也不是必須的,反正她是無所謂。可常勝幾人卻並不這麼認爲,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只是記在腦子裏,萬一腦袋磕着碰着了,壞了怎麼辦?“那哪成啊花姑娘,還是寫下來保險些,啊”,常勝一副求學心切的樣子,把筆紙遞花半夏。花半夏盯着他手上的紙筆,又看了看車上其他幾人,他們也是一副理所當然她該寫下來的樣子,瞬間覺得好笑起來。“我的東西,記在腦子裏就好,就算哪天忘了,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忘了就忘了唄”。“這怎能忘了就忘了呢,這可是寶貝!”兵書對於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來說,那可是比啥都重要,常勝可見不得花半夏如此糟蹋這東西。“寶貝?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啊”,花半夏繼續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着急了吧,誰讓你們剛纔一起欺負本姑娘的,這下急不死你們!“毫無用處?”常勝不可置信的重複她的話,這個是關係到邊關戰役生死存亡的東西,怎麼被花半夏說的這般毫無值錢?“花姑娘,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這東西可是關乎將士們生死的東西,你怎麼能說得這般輕巧!”常勝一副教訓的語氣說道,他好像忘了,是他剛纔一直看輕她,現在怎麼反倒過來教訓她不關心戰事了?“可這東西對於我一個鄉野村姑,只會做飯繡花的丫頭來說,確實毫無用處啊”,花半夏自我看輕,故意諷刺他道。常勝雖然是個粗人,但身爲將軍他還是有點頭腦的,要是連花半夏話裏的意思都聽不出來,那就白做這個兵馬將軍了。有點尷尬,有點想討好姑娘卻又無從下手的樣子,常勝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輕聲細語的朝着花半夏說道,“那個,花姑娘,剛纔是在下有眼無珠了,您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放在心上了”。聽到這話,你以爲花半夏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了?不,花半夏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反而她記仇的很,要是沒什麼實際表示,光憑這一兩句話就想收買她?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常將軍言重了,常將軍您纔是大人,小女子不過一介村姑,哪能奢望將軍的道歉”,花半夏幽幽的說。“這”常勝無話可說了,本來他就很少有機會跟女孩子家家的打交道,更不會哄女孩子,這女孩子一耍賴,他是萬般無法啊。無奈的看了看一旁的凌慕詞,凌慕詞還在爲剛纔的比賽而心生不甘呢,他才懶得幫他說話,再說了,這也不在他業務範疇之內啊。凌慕詞這裏沒戲,常勝只能求助於雲政和雲夜兩位主子了,希望他們能幫個忙,不管是用什麼法子,就算是用權勢壓人也行,至少把兵書弄到手了先吧。雲政和雲夜也知道花半夏手裏的兵書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他們也希望她能主動上交,但是,依她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從她手裏拿過來吧。“說吧,你要什麼條件?”雲政開口,還是他最懂花半夏。聽到老大都開口了,花半夏在心中暗爽,這東西確實值錢,要是賣給皇室應該也能掙個幾百萬兩,但風險卻也很大。如果她真的賣了,不出事兒還好,萬一出了事,兵書內容泄露了,皇上第一個找的就是她,到時候不僅是她,恐怕連喬家都難以倖免。看來這東西是不能用來買賣了,等萬一哪天,雲國真的需要它的時候,她會無條件雙手奉上,這樣才能盡顯她對雲國的忠誠,讓他們毫無理由懷疑她。“我沒有什麼條件,這東西,我也不賣”,花半夏拒絕雲政的提議。聽到花半夏的話,雲政和雲夜都皺了皺眉頭,據他們對花半夏的瞭解,她最喜歡的就是銀子,目前最缺的也是銀子,可她居然拒絕了這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這不正常啊。花半夏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是輕輕一笑不說話。他們只看到她拼死拼活的賺錢,以爲她眼裏只有銀子,只要有銀子就什麼事都好說,她假成婚一事就說明了她這點特性不是嗎?但其實,在她的心中,沒有什麼比對國家的忠誠更加堅定的事了,也許是她從小便受到這樣的影響,也許是她骨子裏的熱血在作祟。總之,她對雲國的忠誠,只有她最清楚。花半夏這麼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常勝非常愧疚,要不是他剛纔那樣看清花半夏,也不會惹得她這麼不高興,連皇上都拒絕。“皇上,臣”,常勝想要跟雲政請罪,卻被雲政伸手打斷了。雲政看着花半夏認真的說道,“花姑娘,還請你說話算話,不把兵書當買賣,若是哪天不得已,還請第一個找朕!”這個時候雲政自稱爲“朕”,就說明他非常認真、非常看重花半夏手裏的東西,也是在提醒她,他身爲皇上,她在處理這個東西的時候,要考慮過他也知道這東西的存在。花半夏點點頭,“多謝聖上不強求,你們就放心吧,這東西,只能爛在我腦子裏”。有了花半夏的保證,幾人才放心下來,但常勝卻依舊愁眉苦臉的樣子,什麼爛在腦子裏啊,千萬不要爛掉啊!雖然這事兒讓幾人都有些不愉快,但一路上,有了凌慕詞偶爾蹦出的一兩句詩詞而緩解了許多緊張的氣氛。那些詩詞都是他新想到的,拿來懟花半夏的,可這對花半夏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兒,他想到一句,她就隨口回一句,讓凌慕詞氣得快抓狂。“好了,今晚咱們就在此地休整吧,趕了幾天的路,大夥兒都累了”,常勝因爲太愧疚,無顏面對皇上,所以申請下車騎馬趕路去了。現在找了一個還算平整的地界招呼大夥兒休息休息。從京城出來都快八天了,前幾次路上她們還能遇到客棧或者農傢什麼的,但最近這兩天愣是在荒郊野嶺上走了很久都沒看到人家,不得已要在這兒休息。花半夏坐在車上已經快散架了,這羣人真是,明明不認識路,還不走探花車行走的路線,愣是自己任性往別處走,說什麼都是他的江山,走哪都一樣。現在好了吧,傻了吧!車隊剛停下來天就黑了,雲政帶的那些宮女侍衛趕緊找來乾柴生火。花半夏也沒有力氣參與了,找了顆樹幹就靠着坐下。雲夜見此,晃到她身邊,略帶關心的語氣問她,“還好嗎?”花半夏眼神空洞的搖搖頭,毫無生氣的回答他,“不好,太累了!”要是她和她幾個哥哥出門還好,一家人沒啥規矩,想幹啥幹啥,想說什麼說什麼。可是現在,車上有個大爺在,什麼都不能說,玩笑也不能隨便開,生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唉”,花半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着不遠處侍衛們已經升起了火,而云政卻坐在車上,開着簾子在烤火,地都不願下,真是嬌貴。“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嗨起來”,花半夏輕輕的說,其實她內心是崩潰的。雲夜聽不懂她說的到底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要提醒一下她,“夏兒,那車上坐的畢竟是一國之主,你以後說話可得注意點”。之前的事兒雲政雖然沒有追究,但當時他還是深深的爲她捏了把漢,生怕他家皇兄一個不高興就株連九族。“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分寸的”,花半夏點點頭,她到時沒覺得有多嚴重。而且根據她這幾日的觀察,雲政還算是個好皇帝,對他的子民他是一心的維護和縱容。至於對待他的官員,也許是他們手上有些勢力,讓他不得不防着。所以花半夏覺得,只要不是無理取鬧,他都不至於要了她的腦袋。“嗯,你知道就好”,雲夜是相信她的,就算他不說,她也不會自己往刀口上撞。“七爺,花姑娘,那邊在烤肉呢,七爺還是快過去吧”,常勝走過來招呼他倆,那邊的侍衛已經把捉來的山雞扒皮烤上了。雲夜和花半夏起身走過去,雲夜習慣性的走到馬車旁邊,想要上車直接等着下人把東西切好拿過來。而花半夏則是自己抱了塊石頭,往烤肉的那地方坐去,火紅的篝火把花半夏的臉都照得紅彤彤的。“幾位大哥,我也湊個熱鬧唄”,花半夏笑眯眯的對旁邊烤肉的幾人說道。那幾人是知道花半夏是皇上車上的人,很客氣的給她騰了大地方,客客氣氣的讓她等着喫就成。花半夏看着別人都是三三兩兩挨着坐的,只有她,兩邊都空了兩人多的位置,這哪裏是烤肉的氣氛啊!“你們別誤會,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就是從鄉下來,大家不要客氣”,花半夏跟他們解釋道,希望自己能和他們打成一片。“呵呵,姑娘可真會說笑,別看您穿得是樸素了些,但您身上的氣質可不像是鄉下來的”,之前給花半夏讓地方的一個侍衛靦腆的說笑道。“對啊,而且能跟主子同乘一車的,哪個不是身份尊貴的,您就別謙虛了”,其他人也附和着,認定了花半夏和他們不一樣。花半夏這就無語,“我真是從鄉下來的,我家就住在南城的喬裏村”,她極力的解釋着,“我來京城就是有點小事兒,正好碰上你們順路,就一同回去了”。可就算花半夏再怎麼說,他們都不相信,還有一個在宮裏見過她的宮女當場戳穿她,“姑娘可是來京城進宮面聖的,這怎麼會是小事兒呢”。皇上倒是經常宣民間的能人異士進宮面聖,她們是聽的多了,要這姑娘真是鄉下來的,那她身上必定有了不起的地方。“什麼!進宮面聖?”大夥驚呼,他們想到了花半夏可能身份尊貴,但一個女人有幸被皇上召見,那可不多見啊。“對啊,怎麼了?”花半夏問道。“那可不得了啊,姑娘可是有何過人之處,能讓主子召見”,幾人好奇的問,一個小小的女子到底是何德何能?輪美貌,現在天太晚,只是覺得她長得不差,穿着太過樸素,要是打扮打扮應該挺漂亮的,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也不至於因爲美貌召見一個人啊。輪才能,他們倒是沒聽說過新出什麼才女,有名的才女還是京城的那幾位小姐,沒聽說南城有什麼才女啊。不過啊,說到南城,他們可是對南城的花樓很是好奇呢。“姑娘來自南城是吧,我聽說南城的花滿樓出了一位轟動全國的花魁,不知到底是何模樣,姑娘可曾見過?”那個靦腆的侍衛開口問道,果然是外表看起來越老實的,內心越悶騷。“呃……這個……”,花半夏有些糾結的撓撓頭,他說的應該是她吧,可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是她自己,不至於吧。“老三,瞧你問的,人家可是個大姑娘,咋會知道那花樓裏的事兒啊”,另一個侍衛看着花半夏爲難的樣子,幫她解圍道。“對對對,累了太久了,都累糊塗了”,那個靦腆的侍衛被他人稱作老三,“對不住啊姑娘,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吧”。花半夏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爲了緩解尷尬,老三還遞給她一個烤好的雞腿。“花姑娘怎麼親自去烤啊,真是”,車上的三人看着不遠處的篝火旁的花半夏,她似乎和他們聊的很火熱。可凌慕詞卻不認同,那羣粗人,他是不會和他們坐一起的。雲政倒沒什麼感覺,出身不同,也許她更喜歡和他們待在一起,反正她是不習慣待在馬車上就是了。因爲宮規管理的嚴,侍衛和宮女們就算是出了宮,也不敢隨意談論關於宮裏的事情。所以對於花半夏跟他們分享她的事情,大夥兒都聽得很高興。“真的?咋還會有這麼逗趣的人”,花半夏正給他們講自己在南城遇到的好玩的事兒,聽衆還跟她互動起來。幾個宮女還是比較領的清的,也許是伺候慣了,聽得高興的時候也不忘給車上的幾個大爺送喫的。講了許多,大夥兒還高興的喝了點小酒,氣氛越來越高漲,看着在篝火旁手舞足蹈的樣子,惹得車上幾人頻頻注目。“他們玩什麼呢?這麼高興?”幾度過來給車上送車喫的的宮女被雲政攔了下來,好奇的問道。那宮女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低頭回答道,“回主子,是花姑娘在帶着大家玩遊戲呢”。“玩遊戲?什麼遊戲?”雲政很好奇,怎麼大夥兒還帶手舞足蹈的。“回主子,聽花姑娘所說,遊戲叫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的人要接受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的懲罰”,那宮女眉頭輕皺,仔細回想着。“真心話?他們都說了什麼真心話”,雲政別的不好奇,身爲皇上,他最想知道別人心裏真實的想法。“這個……”,宮女有些爲難了,剛纔輪到她給皇上送喫的了,所以沒仔細聽他們到底都說了什麼,叫她怎麼回答啊。“大哥,我們下去看看吧”,雲夜也動心了,他也很想知道花半夏的真心話。雲政點點頭,撩開袍擺長腿便跨下馬車。皇上和夜親王都下去了,凌慕詞也不得不下車,眼神中略帶嫌棄。“主子來了主子來了”,花半夏正玩得起勁,不知道是誰看在她身後走來的雲政他們,都相互提醒着恢復原來畢恭畢敬的模樣。看到大夥兒都停了下來,花半夏也停了下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所看的方向。看到是雲政和雲夜來了,有點喝嗨了的花半夏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你們來啦,一起玩一起玩啊”。聽到花半夏這麼大膽的招呼皇上和王爺一起玩,大夥兒都心驚膽戰的,誰敢和皇上玩遊戲啊,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雲政來了,原本在花半夏身邊的人都退到一旁,她好不容易和他們打成一片,現在又只剩她空空一人了。“你們在玩什麼,這麼高興”,雲政溫和的問,臉上盡是和藹的笑容!沒錯,就是和藹的笑容,大夥兒不可置信居然能在皇上的臉上見到這樣的笑容。此次能隨性的,都是皇上身邊最近的人,皇上平時什麼樣子他們都知道,就是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既然是微服出巡,那就不要把我當成皇上,都隨意些”,雲政看出他手下的人的疑惑,特意提醒道。但即使他這麼說了,也沒幾個敢真的隨意,還是恭恭敬敬的現在一旁,嚴陣以待的樣子。“真沒意思,老大都這麼說了,你們還怕什麼!”花半夏轉身朝着侍衛們的方向說道。“剛纔到誰了,我還沒贏了,快出來繼續玩”,花半夏不知怎麼了,教會了他們以後她的運氣就很差,總是輸,所以被他們灌了些酒。雖然花半夏很不甘的在催促他們,可礙於雲政在這兒,誰也不敢再聖上面前放肆啊。“看看,都是你們惹的,把人嚇壞了吧”,花半夏無奈的說。雲政也沒辦法啊,自己天生出場自帶氣場,而且他是皇上,要是他們真的放肆玩開了,他的安全誰來負責啊。“你們剛纔在玩什麼呢,跟我說說,沒準兒我還能玩玩”,雲政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一副自我爲中心的樣子。“你?”聽雲政這麼說,花半夏還真有點懷疑,真心話和大冒險,哪一個他是能做的,這遊戲啊,對他根本不可能!“還是算了吧,這遊戲有點損人不利己,咱們還是玩點別的吧”,花半夏揮揮手錶示拒絕,坐下繼續烤着自己手上的肉。“哦?還有什麼可玩的?”雲政又問。花半夏偷偷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那麼沒眼力見兒啊,就因爲他的到來,才讓大夥兒不能繼續的,她都給他臺階下了,怎麼他還是不懂。“嗯……”,花半夏皺着眉頭想了好多遊戲,既能讓皇上參與,又不能讓他丟面子,那看來只有紙牌遊戲了。可是紙牌在她空間了,根本沒辦法拿出來啊,這就難爲她了。“老大,我今兒酒喝得有點多,腦子一時不好使了,等明兒咱們再玩吧”,花半夏解釋道。她這不是明顯在給皇上和王爺難堪嘛,怎麼他們一來所有活動都停止了,讓大夥兒看了,這都算什麼意思啊。場面一度陷入尷尬,花半夏爲了保全雙方的面子,不得已卸下自己的面子了。“那個,我們南城有好多好聽的歌謠,要不我給大夥兒來一首?”花半夏轉移注意力,希望大家都忘了剛纔的事情。“好啊,早就聽聞南城有許多京城歌姬都不會唱的曲兒,看來南城的曲兒名聲很大,連你都聽過”,雲政也早就聽說了南城花滿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些都是出自花半夏之手而已。真是會說話!花半夏暗暗吐槽,說什麼連她都聽過,她一個村姑就不能去城裏享受嗎?瞧不起人!“嗯……看天上這麼多星星,那我就給大夥兒唱一首關於星星的歌”,花半夏指着天上的星星說道。話說完,沒等大夥兒不是那麼真心的掌聲,花半夏便自顧自的唱了起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這是一首再普通不過的童瑤,花半夏真是張口就來。可就是因爲她張口就來,讓雲政幾人覺得她太過敷衍了。“花姑娘”,雲政試圖打斷她,可花半夏唱的太投入,根本沒聽到,“咳咳,花姑娘!”雲政再次叫她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停下看着他,“怎麼了?不好聽嗎?”花半夏在心裏吐槽着,他要是敢說不好聽,那她今晚的演唱到此結束!誰愛唱誰唱去,誰讓酒壯慫人膽呢,她估計還真敢就這麼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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