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冷雪笙所在客棧而去。
客棧內,因爲這些人突然的到來,一時之間誰也不敢大聲說話,城中那些有名的大夫也全部被拉到了這個客棧。
因爲冷雪笙是姑娘,只是讓那些大夫把脈,開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藥,冷雪笙就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冰夢涵也被她趕了出去。
冷雪笙一個人在房間裏,喫力的處理着自己身上的傷口。
赤烈子身上幾乎都是小傷,很快的就被他處理乾淨,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來到了冷雪笙的門口等着。
小冷歌跟着黑衣少年離開之後,就去了郊外。
在郊外,黑衣少年拿下了自己的斗笠,依舊是美的驚人的容顏。
小冷歌每一次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喫驚。
“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裏?”
“小冷歌,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允許把我的事情說給你姐姐聽。”
“師傅,我知道了,只是我很好奇,姐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徒弟呢?”
“你姐姐被火燒的那次,我救了她……”
“原來如此,我就說姐姐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原來都是師傅的功勞。”小冷歌笑眯眯道:“姐姐還是我的師姐啊……”
黑衣少年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這才道:“你,姐姐怎麼突然變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早上醒來之後突然發現姐姐變漂亮了。”小冷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你的武功怎麼樣了?爲師檢查一下。”黑衣少年說着,就去抓冷歌兒。
冷歌兒看到師傅的手要抓向自己,遇事快速的轉了一個身,來到了師傅的後面。
他的動作雖然不是很快,黑衣少年可以說很輕易的就能夠抓住他,但是對於他這小小的年紀有這樣的速度已經是非常讓人驚訝了。
兩個人在郊外,一來一往,過手很久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兩個人就坐在外面,冷歌兒你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將他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也沒有想到,曾經冷雪笙那麼宏偉的想法已經實現了。
北城,那個破舊不堪的北城竟然,真的在她的手中一點一點的振作了起來。
她,究竟還有多大的能力?
不知不覺,兩個人在郊外呆了很久之後,這才朝着城中而回。
兩個人在街上隨意的吃了一些東西。黑衣少年就帶着冷歌兒朝着冷血生所居住的客棧而去。
因爲昨天見到冷雪笙之後,黑衣少年就已知道她住在哪裏了,所以對那裏自然不是很陌生了。
只是當他們兩個人來到客棧門口的時候,發現這裏站的全部都是納蘭城的人。
黑衣少年有些疑惑,帶着冷歌兒走了進去。
二樓門口,黑衣少年和冷歌兒剛剛上來,就看到冷雪笙門口的人。
“咦,師傅,這裏怎麼了?”
黑衣少年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冷雪笙的門口竟然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想了想,他還是帶着冷歌兒去了自己的房間。
少年說完就已經打開了窗戶,朝着隔壁而去。
門口的幾個人還在着急地等候着。
冷雪笙剛剛處理好自己肩頭上的傷之後就去包紮自己手臂上的傷。
可是,手中剛剛拿着金創藥上在傷口上,突然窗戶被人打開,一道黑色的身影闖了進來。
冷雪笙:“……”
她手中還拿着金瘡藥對着自己的傷口。就那樣直愣愣的看着闖進來的人。
此時的冷雪笙,上身只是穿了一個黃.色繡花的肚兜。
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她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黑衣少年剛剛落地就看向牀上的人,只見她一手拿着金瘡藥正在上傷口,而且身上只是穿了一個肚兜。
頓時,少年的面色紅如鍋底,立刻轉過身。
“師,師傅,你,你怎麼可以……”冷雪笙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闖進來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師傅。頓時慌張的就快速的套上自己的衣服。
現在在穿衣服的時候,還發出喫痛的聲音。
“你……”黑衣少年壓抑着自己剛剛看到的。
他,看到了。
一雙潔白的碧藕,瘦小的身子,帶着血跡……
“你又受傷了?”他沙啞着聲音問。
“嗯!師傅你都不教我精湛的功夫,我打不過別人,只能被人傷了。”冷雪笙一邊說,一邊穿着自己的衣服。
剛剛穿上去的衣服上面又露出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良久之後,冷雪笙這纔開口,“我好了,師傅,你可以轉過來了。”
冷雪笙的面上也是羞紅一片,除了右半邊臉上的假皮。
黑衣少年這才緩緩的轉過頭,看到她的確已經穿好衣服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冷雪笙倒是有些彆扭了,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外面那麼多人爲什麼不讓他們進來幫你處理一下?”少年蹙起眉頭,看着她手臂上還有腰間上的血液再一次流了出來,頓時眉頭皺的更緊了。
“赤烈子是男人,我跟他只不過是兩面之交而已。至於那個公主,你認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能爲我處理這些傷口嗎?”
冷雪笙說的時候有些無奈。
猶豫了一下,少年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爲師給你處理。”
他之所以要說‘爲師’兩個字,目的就是擺正他們之間的關係。同樣也是在告訴冷雪笙他們是師徒。讓她不要胡思亂想了。
冷雪笙倒是有些詫異,雖然這個師傅沒有交給她精湛的武功。
但是,就這兩次的接觸,她也知道他應該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佔她的便宜。
“那,麻煩師傅了。”冷雪笙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嗯,把衣服脫了。”
聽到他說出這番話來,冷雪笙的耳朵又紅了。於是慢慢的又將自己的衣服退了下來。
少年剛剛回頭去拿了一些藥和紗布,等他再回頭的時候,冷雪笙又將外面的一層衣服退了下來。依舊是穿着一個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