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早就從曾二爺的面相上知道他是怎麼折磨人的,可親眼所見,她還是出離憤怒。

    她一把將曾二爺摔到地上:“誰都知道,活人被放血有多痛!你用這些人的精血修煉,天天放他們的血,簡直殘忍到令人髮指,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曾二爺咬牙切齒地罵:“要不是你這賤人,我肯定能修成大道。”

    溫歡年嗤笑:“你做夢呢!”

    他這種邪門歪道,就算真的修煉成功,天道也不可能允許他存在,最後一定會被雷劈。

    曾二爺陰狠地盯着她:“我就只差一步……”

    白芊芊的生辰八字和他相融,只要他吞併白芊芊的生魂,他就能多活六十年。

    六十年的修煉時間,他怎麼可能不成功!

    都怪這賤人,把他的計劃全毀了……

    “死不悔改!”溫歡年掃過他那張怨懟的臉,冷笑,“既然這樣,那你也嚐嚐被放血的滋味好了!”

    她從書包裏掏出幾張黃紙,用術法將黃紙變成百來根細針,用力扎進曾二爺的十指。

    曾二爺的十指瞬間被針扎破,一滴滴血滴落在地上。

    十指連心,錐心的痛讓他在地上翻滾。

    偏偏這些針還是溫歡年用術法幻化的,威力大了百倍不止。

    曾二爺嗷嗷痛叫着,一邊打滾一邊口吐白沫。

    溫歡年冷笑:“活該!”

    她不再搭理曾二爺,揮手一道術法將鐵籠破開,再用術法拖住幾個小藝人的身體,將他們緩緩放到地上。

    小藝人們被折騰了大半年,意識早已不清,只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從鐵籠子裏解救了出來,頓時都哭了起來。

    偏偏他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無聲地掉眼淚。

    瘦得只剩一層皮的蒼白臉上滿布淚水,看着不知多心酸。

    連顧一珏這樣的大男人也不忍再看下去。

    恰好曾二爺滾到他腳下,他擡腳狠狠地碾壓曾二爺手指上的針,那些針瞬間扎得更深,有幾根甚至直接刺穿了骨肉。

    曾二爺發出一陣陣豬叫。

    “人渣!該死!”顧一珏毫不客氣地繼續碾壓。

    溫歡年看了他一眼,沒管他怎麼教訓曾二爺,反正她在曾二爺印堂上貼了符紙,曾二爺無論怎麼被虐都死不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這些藝人身上。

    “媽媽,救我,我好痛啊……”有個女孩子在無意識地喃喃,她瘦骨嶙峋,頭髮乾枯,咋一看竟然像個手工稻草人。

    溫歡年看得酸澀不已,立刻擡手在每人印堂上打了一道符紙,幫他們緩解疼痛,順便溫養他們的魂魄。

    過了大約兩分鐘,藝人們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絲血色。

    這時葉遠琛開口說:“我已經聯繫曾老爺子,讓他派保鏢來接人,再送去長隆醫院。”

    溫歡年驚訝地看向他。

    剛剛她專注治療小藝人,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他竟然已經聯繫了曾老爺子……這行動力也太強了!

    葉遠琛又說:“長隆醫院是葉家開的,我會讓人保密。”

    這些小藝人都是受害者,當然該保護他們的隱私,之前溫歡年也答應過白芊芊,不會暴露小藝人們的信息。

    沒想到堂堂葉家大少爺,心思這樣細膩。

    溫歡年心裏忽然生出一點異樣的感覺。

    “行啊,那就麻煩你了。”她也沒矯情,笑着道謝。

    沒多久,曾家的保鏢進來了,很快將人接走。

    這十一個人的生魂有溫歡年的符紙護着,只要好好休養,一定能恢復活蹦亂跳。

    葉遠琛還專門給長隆醫院的院長打了個電話,讓院長親自負責這件事,一是保密,二是盡力照顧這些人。

    溫歡年心下暗暗感慨,葉大少的行事果然周到。

    她笑了笑,轉頭看向右側的牆根,對葉遠琛和顧一珏說:“接下來我要把死去的十幾個冤魂放出來,對他們進行淨化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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