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回頭看他。
“喫飯，逛街，送你回學校。”葉遠琛低聲說，“希望以後還有這樣機會。”
溫歡年：“……”
喫飯逛街送回學校……聽起來怎麼像是男女朋友做的事？
溫歡年一個字也沒說，衝他擺擺手，跑進了宿舍大門。
葉遠琛沒有錯過她眼底的不自然，輕輕笑一聲。
看她的反應，並不排斥，以後應該還有機會。
就算沒有，他也得給自己創造機會。
*
溫歡年跑回宿舍，將書包往桌上一放，暗暗想，下次她得調戲回去……
三個舍友都在寢室，白悠悠第一個發現她，立即跑到她身邊：“小年，我看了你的直播，那個市領導最後被抓走了嗎？還有那幾個小畜生，難道就這麼讓他們逃過法律的懲罰？”
另外兩個舍友也看了直播，全部圍過來聽後續。
溫歡年把她製造幻境的事說了：“放心吧，不管怎麼判刑，只要我不結束幻境，他們肯定會生不如死。”
白悠悠三人立即拍手稱快。
“你不知道，我聽你在直播裏講那個小姑娘的遭遇，都快要氣死了，幸好你出手教訓了那些涉事者！”白悠悠頓了頓，又問，“那個小姑娘沒事吧？”
溫歡年：“嗯，沒事，她會開始新的生活。”
三人都知道她的本事，相信她一定能安頓好那個小女孩，瞬間都放下心來。
溫歡年笑了笑，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準備去葬送一條街查探那個蠱惑楊語涵的道士，但是因爲撞見金笑語跳樓，帶金笑語去學校討公道，後來又陪葉遠琛逛街，竟然忘了這一茬。
“看來只能下週六去了。”溫歡年嘀咕。
隨即她又想到什麼，看向白悠悠：“你堂姐最近忙嗎？”
白悠悠：“聽說工作排滿了，昨天剛去歐洲看秀，後天回來就得進組拍戲。”
去歐洲了？
溫歡年愣了愣，既然白芊芊在國外，那明天肯定沒法去監獄。
好在還有葉遠琛陪她……
葉遠琛正好在這時發來微信：【明天下午去接你。】
溫歡年看着他的兔子頭像，有點兒想笑。
她琢磨了一下，把葉遠琛的備註改成了葉大佬。
他給她提供龍氣，可不就是大佬麼。
小年：【好。】
白悠悠洗漱完，見她伏案疾書，好奇地走過來觀摩：“你在畫符？”
溫歡年頭也沒擡地回：“沒啊，我在畫兔子。”
白悠悠望着白紙上那個越看越像符紙的……兔子，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怎麼樣，好看嗎？”溫歡年問。
白悠悠出於對她的崇拜，昧着良心說：“……好看。”
溫歡年在全心全意畫符……兔子，並沒有注意到白悠悠內心的複雜情緒——就算注意到，她也不在意，她覺得自己畫得挺好的。
她喜滋滋地想，等畫好了，立刻發給葉大佬，讓他換個頭像，他一定會喜歡。
白悠悠：“……”
如果她知道這個鬼畫符一樣的兔子會拿去給葉家大少爺做頭像，她一定會實話實說！
十分鐘後，溫歡年畫好了兔子，用手機拍下照片發給葉遠琛。
葉大佬：【？】
小年：【我畫的兔子，給你當頭像。】
葉大佬：【好。】
幾秒後，他果然換上了。
溫歡年盯着那隻簡筆畫兔子，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她不知道，在葉遠琛換掉頭像的幾分鐘後，他接到了顧一珏的電話。
“老大，你的頭像竟然是一張符紙！你是在向溫大師無聲的告白嗎？可是這個符紙有點怪哎，居然是白底，不是說畫符要用黃紙嗎？溫大師會不會嫌棄？”顧一珏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葉遠琛：“……”
……那是兔子。
*
第二天溫歡年去上課，班裏同學都圍過來問金笑語的事，他們也看了直播，很關心後續。
於是溫歡年又把昨天對舍友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上午是莫安教授的課，三節大課結束，他喊住溫歡年：“溫同學。”
溫歡年正揹着書包往外走，聞言回頭。
莫教授站在講臺上，有些躊躇。
“您的朋友想找我解決一個困擾很久的問題？”溫歡年掃過他的臉，笑着問。
莫教授有點尷尬，他畢竟是科學家，公然找大師算命，似乎不太好……但拜託他的人是……
溫歡年驚訝地說：“拜託您的是校長？”
莫教授：“……嗯。”
學生是算命高人，什麼祕密都被學生看在眼裏，這種感覺太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