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舍友們說笑一番,溫歡年的心情徹底好了起來,暫時忘記了葉遠琛出差的事。

    放學後,她收拾東西回家,路上和葉遠琛通電話。

    葉遠琛是晚上八點的飛機,她下午六點才下課,來不及趕去機場送他。

    “馬上要登機了。”葉遠琛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溫柔,“等到了那邊,我給你發信息。”

    溫歡年應了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葉遠琛忽然低低喊她:“小年糕。”

    溫歡年:“嗯?”

    葉遠琛聲音暗啞:“叫我一聲。”

    溫歡年怔了怔。

    她一般情況下叫他葉大佬,但偶爾也會有其他稱呼。

    幾秒後,她才輕輕喊:“阿琛。”

    葉遠琛低笑:“嗯。”

    他家裏人也叫他阿琛。

    其實他更想她叫另一個稱呼,只屬於她的專屬稱呼……但那得等他們結婚後……

    他輕聲問:“小年糕,你十一月生日,對嗎?”

    溫歡年嗯一聲。

    她和原主是同一天生日,連時辰都一樣,大約也是這個原因,她纔會重生到原主身上。

    葉遠琛聲音越發低沉:“過完生日,你就二十歲了。”

    二十歲是結婚的法定年齡……到時候他就能把她叼回家了。

    溫歡年卻並不懂他的心思,笑着應:“是呀,你想給我買禮物嗎?其實不買禮物也可以,只要你允許我在那天多喝一杯奶茶就行啦!”

    葉遠琛哭笑不得。

    這小孩,怎麼就只記得奶茶?

    溫歡年:“你怎麼不說話呀?多簡單的願望啊,我好容易滿足的,你快答應嘛。”

    電話那邊傳來小姑娘清脆的撒嬌聲,葉遠琛的心跟着晃盪,恨不得跑回去將人緊緊揉進懷裏。

    他指尖輕輕摩挲着手機,漫不經心地說:“你提醒我了,我不在的這些天,你也要遵守規定,一天只喝一杯奶茶。”

    溫歡年:“……”

    作孽喲,她竟然挖坑把自己埋了。

    *

    第二天溫歡年喫過早餐,和陳爺爺說了一聲,就揹着書包出門了。

    臨走前,她看了眼手機,依然沒有葉遠琛的信息。

    她倒也並不着急,從帝都去非洲起碼十幾個小時飛程,葉遠琛估計還沒落地。

    剛走出院門,就見門口停着一輛黑色豪車。

    顧一珏從駕駛座下來,笑眯眯和她打招呼:“大嫂,我來接您。”

    溫歡年無視掉他的稱呼,詫異地問:“你怎麼在這裏?”

    顧一珏:“昨天老大再三叮囑我,說你今天要去學校一趟,讓我陪你一起。”

    原來是某人的吩咐。

    溫歡年有些意外,卻也覺得感動暖心,笑着說:“其實你不用陪我,我兩個小時內就能搞定回家。”

    之前她和學校教授約好了去家裏解決一些事,所以這個週末她不打算去擺攤,不會佔用太多時間。

    顧一珏擺手:“老大主要是讓我盯着您少喝點奶茶。”

    溫歡年:“…………”

    她把剛剛的感動收回。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見你。”她面無表情地開口。

    顧一珏搖頭:“不行,我要是不跟着您,老大回來後一定會削了我。”

    溫歡年雙手抱胸:“你就不怕我現在削了你?”

    顧一珏頓時陷入沉默。

    他無法做出判斷,到底是被老大削更慘,還是被大嫂削更慘。

    對他來說,好像都是送命題。

    溫歡年不再搭理這個逗比,轉頭看向車尾:“你又是怎麼回事?”

    張行怯生生地從車尾鑽出來,討好地說:“我也陪您去。”

    顧一珏回頭,就見一個穿着道袍的年輕道士正在向大嫂獻殷勤。

    難道是大嫂的愛慕者?

    他瞬間有了危機意識,上前兩步,問:“你誰啊?”

    敢挖老大的牆角,他拳頭伺候。

    張行也很有危機意識,立馬反問:“你又是誰?一大早跑來我師父的家門口做什麼,是不是想追我師父?”他轉向溫歡年,痛心疾首地說,“師父,師公又帥又善良,你可不能被其他男人拐跑!”

    他很喜歡師公,畢竟師公昨天還幫他說了好話。

    溫歡年:“……”

    這也是個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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