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朱凱突然在微信上聯繫他,說是想借他的一副畫臨摹,回頭再還給他。

    封明朗記起他是自己的學生,還挺勤奮好學,因此沒多做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哪裏想到這人竟然是個蛇蠍心腸的神經病!

    寧凱無辜地眨眼,開玩笑地說:“當然呀,不爲了取畫,難道是爲了看老師家裏的美女嗎?”

    他這話聽着就挺陰陽怪氣。

    以前封明朗聽不出來,現在卻是聽懂了,忍不住沉下臉。

    溫歡年更直接,冷冷地笑了一聲,說:“不,你不是爲了取畫,也不是爲了看美女,你是爲了看封舅舅是不是還活着。”

    寧凱的注意力都在她的稱呼上,目光轉向她:“封舅舅?”

    如果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係,那他倒是沒什麼好計較的。

    他眼底的陰沉散開了一些。

    溫歡年有點無語,這人的腦回路挺清奇,明明他都準備害死封明朗了,卻還在關注封明朗的男女關係。

    她冷着臉,說:“咱們直話直說吧。在你來之前,我以爲你是因爲封舅舅當初說自己只喜歡女人,傷了你的心,而你對封舅舅愛而不得,纔對他下毒手。現在看來,並不是這個原因。”

    聞言,封明朗立即開口:“還有什麼原因?我可沒得罪過他!我跟他都不熟!”

    聽見不熟兩個字,寧凱的眼神又變得陰氣沉沉。

    歐陽彤拉住溫歡年的手,焦急地說:“小年,你別賣關子,快告訴我們原因。”

    溫歡年拍拍她的手背,正要說話。

    寧凱忽然盯住溫歡年:“你是那個溫大師?”

    溫歡年在Q大特別有名,寧凱也是Q大學生,當然聽過溫歡年的大名。

    他甚至還在校園論壇是看過溫歡年的照片,所以剛剛在歐陽彤叫出小年後,他突然就記起了溫歡年。

    溫歡年淡淡點頭:“是啊,所以你是直接自己做過的惡事,還是讓我來替你說?”

    寧凱的表情變了又變,沒有說話。

    歐陽彤瞪他一眼,說:“我纔是封教授的親外甥女,也是你的大二學姐。不過我現在不想跟你攀學姐學弟的交情,你差點害死我舅舅,我現在只想手撕了你。你趕緊交待,到底爲什麼要害我舅舅!”

    寧凱捏緊拳頭,心思不斷地轉動。

    之前他研究過封明朗的生活軌跡,知道封明朗很宅,基本每天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裏,和封家那邊聯繫不太緊密。

    這也是他敢對封明朗下手的原因。

    他哪裏想到今天來這裏會碰上溫歡年?

    要是早知道,他就不會選在今天過來……

    “你不是不該在今天過來,而是不該對封舅舅下手。”溫歡年看出他的想法,冷笑,“但凡你更詳細地調查一下封舅舅,知道封舅舅的外甥女和我是舍友,你恐怕也沒那個膽子對封舅舅下手了。”

    這倒是真的。

    寧凱越發懊悔,他要是查到這一層關係,哪裏還敢盯上封明朗啊。

    溫歡年厭惡地掃過他,說:“可惜你現在後悔也沒用。”

    寧凱咬着嘴巴,不敢吭聲。

    見他不敢暴露自己的惡行,溫歡年也不再廢話,直接告訴封明朗:“他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是想試試他自己的魅力,看他能不能掰彎你。”

    “他們有一個羣,羣裏都是男同,他們會專門去挑逗只喜歡女人的直男,致力於把直男掰彎。一旦直男被掰彎,他們又會頭也不回地把人拋棄,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就是他們的一個遊戲,直男是他們的獵物,而你就是寧凱最近盯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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