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從他的臉上掃過,笑着點頭:“當然可以。”

    陳局長看了對方一眼,詫異地問:“小柳,你遇到什麼事了?”

    小柳一直跟在他身邊做事,是個挺能幹的小夥子,他回憶了一下,這兩天小柳跟往常沒什麼區別,不像是出了事的樣子。

    “不是我。”小柳連忙解釋,“是我們小區最近有個高三男孩跳樓,這幾天半夜裏老是聽見樓下有人在哭,鄰居們都很害怕,在業主羣裏商量着找個大師看看。我這不是剛好認識溫大師嗎,就想請溫大師幫個忙……”

    說起這個,小柳心情有些複雜。

    小區有人跳樓,房價肯定得跌,還有業主反應租客都退租了,外面也在傳他們小區風水不好。

    鄰居們議論紛紛,又氣又怕。

    小柳倒是不怕,他是警察,一身正氣,並不怎麼怕鬼神。

    他其實更同情那個高三男孩子,據說是因爲課業壓力太大才會跳樓。

    更具體的情況他不得而知,可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就這麼從三十多層的高樓跳下,實在是可惜。

    溫歡年看了看他,說:“你什麼時候下班?我現在就有空,可以去你們小區看看。”

    陳局長對小柳說:“你現在就去吧,回頭寫個請假條就行。”

    小柳感激地應了好,領着溫歡年和葉遠琛走了。

    他們小區在城南方向,位置不算太好,買這裏的業主剛需比較多,但也有一些是炒房和投資,因此房價並不低。

    鄰居們一是害怕每天晚上的哭聲,二是擔心這事傳出去後讓房價跌得更厲害,因此急切地想要找大師來做場法事。

    溫歡年聽完小柳的講述,說:“不用急,等我去看過情況就知道了。”

    小柳當然相信她,上次她抓陳斌的時候,他就在現場,親眼見過她的本事,對她敬畏有加。

    “謝謝您。”他頓了頓,猶豫道,“還有一件事……”

    溫歡年:“你說。”

    小柳:“我懷疑這個學生的死因另有蹊蹺,想請大師您幫忙查探一下。”

    溫歡年挑眉。

    小柳把自己的猜測說了:“我聽一些鄰居說,兩個月前,小孩有次放學回家撞見他爸和小三在沙發上鬼混,他了受刺激成績下降。偏偏他媽意外懷上二胎,又不能跟他爸鬧離婚。這兩個月他們家一直不太平,經常吵架,物業和派出所民警去了他家好多趟。”

    “他跳樓那天,他爸和小三又在家裏鬼混,他媽受不了跟他爸大吵大鬧,被他爸打了一頓,六個月大的二胎流掉了。這小孩親眼目睹了他媽被家暴,和他爸大打出手,也被他爸教訓了一頓。”

    說到這裏,他停頓幾秒,說,“您也知道我是警察,有職業病,我懷疑這個小孩不是自殺,而是被他爸推下樓……可惜沒有證據……”

    溫歡年若有所思。

    小柳嘆口氣,說:“如果真是他殺,我還是希望能夠將兇手繩之於法,不管這個兇手是不是小孩的血親。”

    這樣一來,也算是還了小孩一個清白。

    要知道這段時間,他爸老是在外面說小孩受不了高考壓力才自殺,還說他養了小孩十八年,小孩還沒報答他就跳樓,簡直是白眼狼,責怪小孩對不起他的養育之恩。

    一些年紀大的鄰居被洗腦,也在背後議論說小孩抗壓能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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