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愣。
溫歡年指了指對面的空氣，說：“我能給你們開天眼看到小孩。”
除了小柳，其餘鄰居都被住了，眼底還透着驚恐。
老太太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大師，您……您這是讓我們白天見鬼嗎？”
溫歡年：“……這世上沒有鬼。”
鄰居們顯然不信她的說辭，依舊恐懼地望着她。
溫歡年：“……”
每個人死後，靈魂都會失去意識，七日之內會被送入地府輪迴。
若是魂魄在人間徘徊太久，會徹底魂飛魄散，根本就不可能害人。
不過她也理解大家對鬼神的敬畏，笑了笑，道：“那你們到底要不要聽小孩說話？他每天晚上在這裏哭，你們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聞言，鄰居們面面相覷，一時都沒做聲。
他們是想知道原因，但也有點害怕見到小孩的魂魄。
過了大約兩分鐘，又或者三分鐘，老太太吞嚥了一下口水，大着膽子說：“那就聽聽吧……”
其餘鄰居一聽，立即嘩啦啦跑到小柳身後。
小柳：“……”
老太太推了推他的後背，說：“你是警察，一身正氣，替我們擋一擋哈。”
小柳：“……”
行，爲人民服務，是他的光榮。
溫歡年和葉遠琛交換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眼神。
之後溫歡年揚手掐了個訣，給大家開了天眼。
下一秒，大家就看到花壇上站着一個清秀的男孩子，面容十分蒼白，眼角含着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所有人都怔了怔。
他們以爲會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鬼，倒不曾想那男孩子竟然如此乾淨，與他生前揹着書包上學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
溫歡年直截了當地問男孩：“你是自己跳樓，還是被人推下樓？”
男孩叫柯飛鳴，這是他跳樓的第七天。
他看了看溫歡年，低下頭，說：“我是被人推下樓。”
這七天裏，他的魂魄漸漸稀薄，意識也逐漸消失，他隱約知道自己快要魂飛魄散。
剛剛是溫歡年用術法讓他的魂魄穩固，又讓他清醒，他才記起自己是誰。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姐姐肯定是個厲害的大師，心裏充滿了敬畏。
溫歡年追問他：“被誰推的？”
柯飛鳴沉默好一會兒，聲音更低：“是……我爸和他的小三。”
這話一出，衆人一片譁然。
在柯飛鳴跳樓後，柯父一直表現得很傷心，偶爾會透露出柯飛鳴是自殺跳樓的意思，還會暗示柯飛鳴不懂事，不體諒父母，就這麼跳樓一了百了。
現在聽了柯飛鳴的答案，鄰居們都很震驚。
他們雖然知道柯父帶小三回家被撞見，也知道柯父害得柯母流產，可他們從來沒想過柯父會推柯飛鳴下樓。
畢竟誰能想得到，他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
鄰居們在震驚過後，忍不住義憤填膺地罵——
“柯傑這人怎麼回事啊，做出這種畜生行徑，比鬼還可怕！”
“我就說嘛，在孩子高三期間，在老婆懷二胎期間，帶小三回家鬼混，能是什麼好東西嗎！”
“柯傑太會裝了，小鳴去世後，他哭得多傷心啊，我還以爲他真的很難過呢！我差點就他被騙過去了！”
“太不要臉了，必須讓他坐牢！殺自己的孩子也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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