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華見夏明朗他們又在鬧事,怒氣騰騰地走進去,指着夏明朗的鼻子罵:“你爸都這樣了,你還來這裏吵個不停,眼裏只有錢錢錢!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夏明朗長得人高馬大,眼角那裏還有一道很淺的疤痕,看起來很是兇悍。

    他不屑地瞧了眼許慶華,冷笑:“許叔,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叔叔,是因爲你小時候對我不錯。”他指着劉舒華,惡狠狠說,“可你現在卻偏心這麼個玩意,我對你那點的尊敬也就沒了。”

    “我一直很想問問你,他劉舒華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得到我爸的遺產?”

    “你們偏心他也得有個度吧!我纔是我爸的兒子,憑什麼讓他一個外人來繼承家產?!”

    許慶華也冷笑:“憑什麼?就憑他這五年一直照顧你爸,就憑你爸生病這段時間,他親手端屎端尿!他比你孝順多了!”

    夏明朗狠狠瞪了劉舒華一眼,嘲諷地笑:“這五年我進監獄兩次,當然沒有機會照顧我爸,可我爸身體一直很好,家裏有保姆照顧他,用得着劉舒華假好心?”

    “我爸住院也有好幾個看護輪流照顧他,也用不着劉舒華假惺惺獻殷勤!”

    “再說我爸對劉舒華還不好嗎?親自帶他做項目,得到的大部分報酬都給了他,要不然他一個鄉下窮小子,怎麼可能在帝都買房子?”

    他的兩個堂哥也在聲援他:“就是,我叔叔對他那麼好,他報恩照顧我叔叔也是應該的,反正他不能覬覦我們老夏家的東西!”

    劉舒華在一旁委屈地開口:“我知道教授對我好,我也說過我不會接受財產……明朗,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夏明朗陰沉地盯着他:“我要是信你,我纔是白癡!”

    許慶華被夏明朗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你還有理了是吧?”

    許夫人也是一臉不贊同的望着夏明朗,指責道:“明朗,你少數兩句吧,沒看你爸都要被你氣暈了?”

    病牀上的夏教授果然在瞪着夏明朗,張着嘴巴似乎想說什麼,但可能是太生氣了,他只能不斷地翻着白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着就像是要被夏明朗氣死了。

    許慶華看老友的情況不太對,也顧不得教訓夏明朗,立刻上前安撫夏教授:“你別急,我給你請了溫大師過來,溫大師一定能治好你。”

    “溫大師說了,你起碼還有三十年壽命,等你好了,你再去教訓你兒子也不遲。”

    辛教授喘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目光落在溫歡年身上,虛弱地說:“溫大師,我……我先謝謝你……”

    他當然聽過溫歡年的大名,許慶華父女就是溫歡年救回來的,現在富商圈子裏哪個人不想和溫大師攀上關係啊。

    只是他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就算溫歡年再厲害也不可能幫他逆天改命,所以他也沒打算找溫歡年救命。

    沒想到溫大師竟然被許慶華請了過來,還說他有三十年壽命!

    他怎能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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