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被震住,怔怔地望着她。

    許慶華夫妻也滿臉震驚,視線落在夏明朗身上,似乎在觀察夏明朗的身體是不是也出了問題。

    溫歡年淡淡地瞧着夏教授,道:“你兒子五年前性情大變,變得無比暴躁,無比混賬,還因爲跟人打架鬥毆,這五年內坐過兩次牢,對吧?”

    夏教授頓了頓,點頭:“是……”

    溫歡年冷笑一聲,指着劉舒華,說:“他是五年前考你的研究生,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在你做了他的導師後,你兒子性格就變了?”

    夏教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了劉舒華一會兒,又愣愣地看向夏明朗,半晌都沒做聲。

    “更確切一點說,是在劉舒華第一次去你家後,你兒子才變得暴躁。”溫歡年道。

    夏教授撐着身體緩緩坐起來,整個人好像被溫歡年的話打擊到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底充滿了不敢置信。

    溫歡年嗤笑:“現在你用腳趾想一想,應該也能想得到是怎麼回事吧?”

    夏教授拽緊了被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慶華夫妻面面相覷,顯然猜到了一些情況。

    “大師,是不是五年前劉舒華放了什麼東西到老夏家裏,才讓明朗性情大變?”許慶華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仔細留意,就能發現他現在開始直接稱呼劉舒華的全名,語氣也不復之前的親暱和讚賞。

    溫歡年點頭:“嗯。”

    許慶華倒抽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駭然於反轉的真相,還是駭然於劉舒華可怕的心機。

    夏教授臉上的血色褪盡,彷彿又病了一場,明顯也被真相嚇到了。

    溫歡年嘖了一聲,用下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劉母,繼續說:“你們還記得她來時提起她們村裏有個半仙嗎?其實那半仙就是她自己。”

    所有人都朝劉母望過去,看着劉母那張被血染紅一半的臉,都覺得毛骨悚然。

    溫歡年說:“五年前,劉舒華就盯上了夏教授手裏的東西。他特意觀察了兩個月,留意到夏教授妻子早亡,家裏只有一個兒子,平時因爲醉心於實驗,和夏家那邊聯絡也很少。”

    “這種情況的獨居中老年人是最容易得手的。”

    “他確認了目標後,一邊討好夏教授,一邊偷了夏明朗的血,讓他媽給夏明朗下詛咒,這才讓夏明朗性情大變。”

    夏明朗瞪圓了眼睛,突然叫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劉舒華買了好多菜到我家,說是要做飯給我和我爸喫。我和他一起去廚房做飯,在我切菜的時候,他撞了我一下,我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流了好多血!”

    “他肯定就是在那時候偷了我的血!”

    “虧我當時還覺得他人特好,像個大哥哥一樣……幸好後來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溫歡年淡淡一笑:“你是怎麼看清他面目的?”

    夏明朗睨了劉舒華一眼,露出個噁心的表情,說:“他每次都裝得特別和善,可是每次他都故意在我爸面前表現得他有多好,又不露痕跡地擠兌我貶低我……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他是在故意針對我。”

    《夫人她是玄門大佬半糖月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