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用的法器是一面古怪的銅鏡,鏡面很模糊,看不清人影,卻一直在發光。
“去!”劉父用銅鏡對準溫歡年。
鏡面反射的光線不斷地在溫歡年身上游移。
溫歡年慢慢轉身,看向劉父。
見她沒吭聲,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站在原地,劉舒華忽然大笑:“爸,這賤人是不是中招了?”
劉父嗓音粗噶:“放心,她跑不了,今天就讓她有去無回!”
說着,又揮動銅鏡,用鏡面對準溫歡年。
屋子裏不知何時颳起了陣陣陰風,而鏡面反射出來的光也變成了一縷縷黑色的陰氣,不斷地往溫歡年身上爬,將溫歡年整個人纏繞起來。
衆人只感覺周圍的溫度好像突然降到了零度以下,冷到叫人發抖。
葉遠琛身上有龍氣,自然不懼怕這些陰氣,許慶華夫妻有溫歡年給的玉佩,也還堅持得住,就是夏明朗父子和夏明朗兩個堂哥慘了,四人凍得瑟瑟發抖。
溫歡年依然沒有動靜。
見狀,劉舒華越發篤定她中了招。
他從地上爬起來,靠近溫歡年,臉上透着陰狠的笑:“你以爲這世上就只有你厲害嗎?剛剛讓你囂張那麼久,現在輪到我們出手了!”
溫歡年依舊沒做聲,也沒有搭理他。
她這副樣子,讓劉舒華更加肯定她被銅鏡傷到了。
“爸,再加把勁,她估計支撐不了多久了!”他朝劉父喊話。
劉父直接用鏡面對準了溫歡年的命宮。
夏明朗更是擔憂得不行,如果溫大師落敗,那他們老夏家四口肯定也沒活路。
只有葉遠琛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裏,淡定得出奇。
劉舒華陰笑着盯住溫歡年:“你算命確實是厲害,我的計劃都被你猜中了,可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落到了我手裏。”
他又轉向夏明朗和夏教授,冷笑道,“要不是怕人懷疑,我早就弄死你們了,哪裏用得着花五年時間佈局!”
這裏畢竟是帝都,能人輩出,像雲覺寺的慧遠大師就很厲害,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但今天溫歡年揭穿了他的陰謀,他當然不會放過她。
“我告訴你吧,我爸纔是高手,他輕易不出手,但出手必出人命。”劉舒華的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衝溫歡年吐着信子,“這病房裏每一個人,今天都別想活着出去!”
他頓了頓,冷笑着說,“大不了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全國那麼大,森山老林那麼多,要不了幾年風頭就能過去,到時候我們再出來活動!”
帝都是全國的氣運中心,他本來是想在這裏安家的,但這次事情敗露,他們一家也只能先跑了再說。
聞言,許慶華夫妻眼底的憂慮更甚。
他們不知道溫大師爲什麼還不出手,是不是真的受了傷……
夏明朗更是戰戰兢兢地問道:“溫大師,您……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