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望着自己,溫歡年也沒賣關子,點頭說:“有。”

    聞言,衆人表情都是一鬆。

    沈老爺子連忙問:“需要我們這邊準備什麼嗎?”

    溫歡年搖頭:“你們就在山下等着吧。”

    沈老爺子面露猶豫。

    他自然知曉溫歡年本事大,也知道他們跟着上去,不但幫不了溫歡年,還可能阻礙溫歡年的行動。

    可……那個無爲道人聽起來很可怕,祖墳裏的陣法也很可怕,他也不放心溫歡年一個人上山。

    溫歡年看出沈老爺子的想法,笑了笑,說:“不用擔心,這個陣法難不倒我。”

    她頓了頓,掃過沈家那幾個青壯和顧一珏等人,說,“陣法激發需要活人的血爲祭,尤其是壯年男子的血,陽氣最重,生機越強,激發陣法的效果就越好。”

    “所以你們還是留在山下好了,萬一你們上山受點小傷流血激發了陣法,反而壞事。”

    沈家那幾個青壯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嚇得渾身哆嗦。

    明明他們人高馬大,這會兒卻臉色慘白,如同風中搖曳的枯葉。

    恰好有冷風從山林間吹過,彷彿是陰風作祟,嚇得這幾個人更是打心底冒寒氣。

    顧一珏也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咬牙說:“大嫂,你別嚇我們……”

    張行面上不顯,手指卻悄悄握緊了不斷抖動的羅盤,還往曾戚風身邊挪了挪。

    曾戚風:“……”

    其實他心裏也有點發毛。

    溫歡年看得有些好笑,安撫他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按照我的推測,無爲道人應該是準備在來年的陰曆七月初七戌時再激發陣法,因爲這個時間效果最佳。”

    “現在就算是不小心滴上血,激發了陣法,造成的危害也沒那麼大。”

    “不過你們最好還是下山,如果誰的血滴在陣眼上,哪怕只是一滴血,也相當於讓自己進行血祭,最後肯定沒命。”

    雖然風險極小,但一滴血就能造成死亡,聽起來還是很恐怖的。

    這也是她剛剛停住腳的原因,她不能讓這些人冒險。

    衆人聽她這樣說,一時間都歇了跟她上山的心思。

    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葉遠琛一直沉默地聽着她說話,見大家安靜下來,他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低低說:“我和你一起上去。”

    溫歡年猶豫了下,說:“還是我一個人去好了……”

    葉遠琛靜靜地望着她,不說話。

    但他的眼神卻透着堅定,似乎無論她有萬種藉口,他都不會放她一個人上山。

    溫歡年心下溫暖,撓了撓他的手心,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我擔心的是沈爺爺他們。”

    葉遠琛沉眸看她。

    她壓低聲音解釋道:“一來我怕陣法傷到他們,雖然這個概率很小。”

    “二來我是怕無爲道人留有後招,他明顯是衝着沈家的氣運來的,而沈爺爺是沈家氣運最強盛的人,阿澤身上的氣運也濃厚,萬一無爲道人暗中偷襲,沈爺爺和阿澤就危險了。”

    “你身上有龍氣,那些龍氣關鍵時刻能化爲龍形,留在這裏能保護沈爺爺他們。”

    她用神識掃視周圍,並沒有發現無爲道人的蹤跡,但無爲道人這個人有些狡詐,萬一他暗中佈置了陷阱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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