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擺手:“我也是湊巧碰見,這也是你命不該絕,你不用太感謝我。”

    她看得出朱小娟很窮,現在還是負債狀態,她當然不可能向朱小娟要報酬。

    反正她救了人,也是有功德的,這就夠了。

    朱小娟卻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個小大師是她的恩人,她肯定是要報答的。

    她想起小大師說她以後會過上好日子,想了想,說:“小大師,要不咱們留個聯繫方式,等我情況好轉,我一定帶女兒登門道謝。”

    溫歡年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朱小娟的面相依然有些刻薄,可她就算被歲月磋磨,就算吃了那麼多苦,也沒有變成一個惡人,這就很難能可貴了。

    溫歡年拿出手機,笑着應了一聲:“行啊。”

    她幫了別人,對方給她報酬,也算是還掉因果,她當然不會拒絕。

    朱小娟很高興地加了她的微信,又認認真真地存了她的電話號碼,再三表示自己和女兒一定會去見她。

    圍觀羣衆見事情差不多都結束了,也準備離開。

    這時孟姿寧突然跑了回來,一見溫歡年就撲通一聲跪下:“大師,我錯了,您救救我吧!”

    圍觀羣衆:“……”

    這是什麼神奇發展?

    本來大家都要散了,見孟姿寧這樣古怪地跑回來,又都留下來繼續觀看。

    朱小娟也好奇地盯着孟姿寧,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孟姿寧怎麼突然改變了態度,還向小大師下跪?

    孟姿寧並不理會衆人打量的目光,只是向溫歡年求饒:“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剛剛差點被車撞死了,你救救我吧……”

    剛剛她走到路口,一輛車飛馳過來,明明前一秒路口都沒有車的,但一轉眼車子就到了她跟前,這實在很邪門。

    她總覺得這事可能是溫歡年乾的,所以跑回來向溫歡年服軟。

    至於她下跪……她當然也是做樣子給溫歡年和大家看。

    她痛哭流涕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我好歹是外籍友人,你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死在這裏吧……”

    說到這雷,她突然擡頭,灼灼地盯着溫歡年,“要是我真的死了,你恐怕也得擔責吧,既然這樣,你還不如治好我。”

    這就是她的目的。

    她是故意逼着溫歡年治好她,她知道溫歡年本事大,一定有辦法讓她或活着。

    溫歡年當然知道她的打算,卻不喫她這一套,淡淡道:“你不應該向我認錯,也不應該向我下跪,你該給朱小娟下跪,給她認錯。”

    孟姿寧哪可能向朱小娟認錯啊,當年朱小娟家裏窮,她就嫌棄得不行,朱小娟只是她的換命工具而已,她纔不會向朱小娟低頭。

    她不搭理朱小娟,繼續向溫歡年哀求:“你是大師,只有你能救我……”

    溫歡年冷笑一聲,打斷她:“你想活着,卻沒有半點悔改之意,我看你會死得更快。”

    孟姿寧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溫歡年道:“我不妨告訴你,讓不讓你活着,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而是老天爺決定的。你做了壞事,該得報應,天道不讓你活着,誰都沒法逆天改命。”

    孟姿寧眼裏閃過不甘,還想糾纏她。

    溫歡年不想再跟她廢話,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不客氣地威脅:“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得更快。”

    孟姿寧面色一僵,下意識說:“我是外國人,你不能……”

    “我能。”溫歡年冷着臉,不客氣地懟她,“你以爲我一直不出手,是因爲你的國籍嗎?”

    “不,我只是懶得出手而已。”

    “就算我把你殺了,你們國家的人找上門,我也能把他們打出去。”

    孟姿寧顯然不信:“這可是兩國糾紛……”

    溫歡年嗤笑:“你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還能引起兩國糾紛?”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引起糾紛,我也不怕。”

    “不管是誰,敢在我面前作惡,我照樣弄死,你信不信?”

    她這話說得霸氣,大有全天下都在她掌控中的氣勢,圍觀羣衆聽在耳中,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當然也有些人不相信,覺得她在說大話。

    孟姿寧也是不信的,臉上透着嘲諷:“你就吹牛吧。”

    溫歡年聳肩:“你就當我吹牛好了,但你再在我面前晃,我肯定對你不客氣。”

    “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耍心機,也最討厭被人威脅我,你恰好兩樣都佔了。”

    “滾吧,別逼我動手。”

    孟姿寧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她沒想到溫歡年竟然軟硬不喫。

    可她不能就這樣走了,要是她走到路口再被車撞怎麼辦?

    她眼珠子一轉,突然轉向朱小娟,磕頭道:“小娟,你救救我吧……你一直都很善良,你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我去死,對吧?”

    雖然她看不起朱小娟,可現在被逼得沒辦法,她只能做低伏小。

    衆人見她在害了朱小娟三年十多年後,居然還敢道德綁架朱小娟,不由一陣譁然。

    這也太不要臉了!

    溫歡年雙手抱胸,盯着她:“你不死,朱小娟就會死,你這是要讓她把命給你?”

    做人無恥到這種地步,也是少見。

    孟姿寧假惺惺地哭:“我不要她的命……她只要把她的氣運分我一點就好了……”

    圍觀羣衆再也聽不下去,紛紛唾罵她,有些甚至恨不得上去揍她——

    【不要臉,你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就是在污染空氣!】

    【聽得我拳頭硬了,我想打人!】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趕緊得報應吧,真的太氣人了!】

    顧一珏也擼起了袖子:“別攔着我,我想揍她!”

    他身側的沈君澤和曾戚風都沒說話,卻也沒攔他。

    畢竟誰碰見這種無恥的人,都會生氣,他們不動手,但也不會攔着顧一珏動手教訓人。

    倒是溫歡年,無語地看了眼顧一珏,說:“別衝動,讓我來。”

    顧一珏:“……”

    他想起溫歡年的手段,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溫歡年也沒廢話,直接掐了個五雷決。

    就見無數道雷轉眼間衝着孟姿寧的頭頂轟去,孟姿寧的頭髮瞬間燒成了焦碳,痛得她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嘴裏大叫:“啊……好痛!大師,你饒了我吧……”

    《夫人她是玄門大佬半糖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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