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花在聽到馬金活不久時,並沒有什麼反應。

    但是當她聽說馬大力會死,立刻朝溫歡年跪下:“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吧……”

    溫歡年冷笑一聲:“像馬大力這種惡人,就該遭報應。”

    “我要是幫他,那就是跟老天爺作對。”

    “你覺得我會救他嗎?”

    楊小花泣不成聲,爬過去抱住馬大力,嗚咽道:“老公,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馬紅在旁邊看着她哭天搶地,眼底的失望更濃。

    她覺得楊小花真是腦子進水了。

    馬家可惡,楊小花也是自作自受。

    說起來,真正可憐的只有馬金那個孩子。

    她看向溫歡年,有些猶豫地道:“馬金……真的會短命嗎?”

    溫歡年:“嗯。”

    馬紅一下子紅了眼眶。

    其實馬金就躲在門後面,剛剛院子裏發生的事,他全部看在眼裏。

    他今年十歲,已經懂一些人情世故,他知道每次媽媽生下孩子後,弟弟妹妹都會被送走,也知道爺爺奶奶和爸爸不喜歡他……

    不過,對於自己活不久的事,他卻沒什麼概念。

    他畢竟還小,還不太懂生命的長度代表着什麼。

    溫歡年朝他招手:“過來。”

    馬金膽怯地走出來。

    溫歡年在他身上打下一縷功德,低聲說:“你下輩子會富貴平安,一生喜樂。”

    她也覺得馬金可憐,但馬家人害死那麼多小孩,老天爺肯定不會讓馬家留後。

    馬金的結局是註定的。

    她只能讓馬金下輩子過得好一些。

    馬紅依然覺得馬金很可憐,在一旁抹着眼淚。

    溫歡年嘆口氣,安撫她說:“作惡的是馬家人和楊小花,你放心,他們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

    馬紅沒有說話。

    她只是個普通人,對她來說,人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就算馬金下輩子過得好,那也不是這輩子的馬金。

    還有馬家人和楊小花,就算他們下十八層地獄,可他們這輩子享了十年福……

    溫歡年看出她的忿忿不平,卻沒打算跟她探討天道的規則,只說:“你就當是馬金上輩子欠了馬家人和楊小花吧。”

    馬紅:“……”

    溫歡年:“你只要記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一定的。”

    馬紅點點頭:“希望如此。”

    溫歡年想了想,掐了個五雷決,朝馬母和馬大力頭上轟去。

    馬母和馬大力被劈雷劈中,渾身直哆嗦,又因爲之前被幻境折磨,兩人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兩人就被劈得皮開肉綻,看着好不恐怖。

    溫歡年用實際行動告訴馬紅:“你看,做了壞事,就會遭雷劈,老天爺在看着呢。”

    馬紅:“……”

    她確實被震撼住了。

    不止是她,村民們也被震得張大了嘴巴。

    原來……老天爺真的在天上看着嗎?

    見衆人又是驚恐又是敬畏,溫歡年不由暗暗點了點頭。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起碼能震懾住這些愚昧無知的人,也能減少一些犯罪。

    眼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溫歡年對馬鎮長說:“接下來的事就麻煩您了。”

    馬鎮長連忙擺手:“我的分內事,您和大少放心,我一定會全程跟進。”

    現在他們鎮可是被全國盯着,他可不敢有絲毫懈怠。

    溫歡年握住葉遠琛的手,說:“咱們走吧。”

    他們還得去省城趕飛機。

    葉遠琛摸摸她的臉,應了聲好。

    離開前,溫歡年停了雷劈,卻又在馬母和馬大力腦袋裏下了一道幻術,讓他們繼續經歷那幾個孩子臨死前的痛苦。

    只要馬母和馬大力活着,他們會時時刻刻被幻境折磨。

    至於馬大力的父親,據說之前在鄰居家打牌,得知馬鎮長到來,他躲在鄰居家不敢回來。

    溫歡年閉上眼睛,用神魂蒐羅到馬父,在馬父腦袋裏下了幻術,這才睜開眼。

    之後溫歡年和葉遠琛帶人離開,馬鎮長也抓了楊小花離去。

    村民們望着十幾輛車子絕塵而去,這纔敢衝着地上的馬母和馬大力指指點點。

    馬母和馬大力依舊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雖然溫歡年在離開前,將他們被雷劈過的身體恢復成了原貌,可兩人看着還是很悽慘。

    沒有人敢上去扶他們,大家都害怕老天爺再次降下雷劈,連累到他們。

    馬母用拳頭有氣無力地捶着地面,怨毒地罵:“楊小花,你個賤人,都是你禍害了我們全家……”

    事到如今,她還在怪楊小花。

    她壓根就沒有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爲。

    *

    溫歡年斜靠在葉遠琛懷裏,拿着手機刷微博,並不知道馬母在咒罵楊小花。

    要是她知道,她一定會用符紙讓馬母閉上嘴巴。

    慕雨沁求助的事鬧得很大,後來又牽扯到陰婚殺女人,以及拐賣婦女兒童,這些事很快就變成了全民關注的焦點。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三天,大家依然討論得熱火朝天。

    基本上都是在譴責陰婚這種反人類的落後習俗,而且結陰婚也就算了,他們還殺女人,這種行爲就更叫人義憤填膺。

    溫歡年說:“幸好還是有良知的人多。”

    葉遠琛輕輕地扣着她的腰,將她抱在腿上,眉眼溫柔地望着她。

    他的小年糕,還帶着一些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天真,把所有人都想得很美好。

    這很好,他也喜愛這樣樂觀天真的她。

    溫歡年摟着他的脖子,低低地說着自己的打算:“我想再撥一些款項給基金會,援助偏遠地區的婦女兒童。”

    葉遠琛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柔聲道:“好。”

    基金會已經成立,裴聞找了專門的人負責,溫歡年想援助偏遠地區的婦女兒童,只要吩咐一聲就行。

    葉遠琛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說:“要不要睡一會兒?”

    他們在湖底的山洞裏修煉了三天,期間沒有休息過。

    “好啊。”溫歡年懶洋洋地枕着他的胳膊。

    男人的懷抱溫暖堅實,很適合睡覺。

    溫歡年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着男人的手指,閉着眼睛小憩。

    她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從男人懷裏坐起來,沮喪地說:“我們應該在山洞裏雙修的。”

    山洞裏的靈氣那麼充足,他們雙修一次,一定能讓葉遠琛的修爲更上一層。

    葉遠琛:“……”

    溫歡年振振有詞:“我們單獨修煉的效果沒有雙修好。”

    葉遠琛低低笑了一聲,親親她的脣:“我們回家再雙修。”

    他已經入道,他也想試試雙修的效果。

    溫歡年摟住他的脖子:“嗯嗯。”

    她迫不及待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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