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珏說:“我不相信堂叔會出軌。”

    他們顧家的家風很是嚴正,從來沒有過出軌這種事,更不可能鬧出私生子。

    顧一珏頓了頓,又低聲說:“我懷疑堂叔是不是中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主要是他堂叔身上的玉佩竟然不見了,他之前查酒店的監控,玉佩好像是莫名其妙掉在地上,被人撿走了。

    這也太古怪了。

    要知道這個玉佩可是溫歡年親手製作的,一般情況下肯定不可能被輕易搶走。

    除非是有能人異士動手……

    溫歡年卻說:“玉佩只有在感知到危險的情況下才會起作用,也許玉佩就是被你堂叔不小心掉了。”

    顧一珏:“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我還是懷疑我堂叔遇到了專門他的道士或者邪修……”

    他親眼見溫歡年處理過邪修,知道邪修有多可怕。

    溫歡年想了想,問他:“你堂叔現在在哪裏?”

    顧一珏說了個地址。

    溫歡年:“行,我和阿琛馬上過去。”

    她掛了電話。

    葉遠琛低低問:“阿珏那邊出事了?”

    溫歡年跟他解釋:“是顧校長有事。”

    接着她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葉遠琛輕輕握住她的手:“那我們現在過去。”

    ……

    顧校長被安排在酒店頂樓,走廊上站滿了顧家的保鏢和Q大保衛科的安保。

    站在門口,能聽見裏面傳來嗚咽的啜泣聲,應該是顧一珏的堂嬸在哭。

    溫歡年和葉遠琛對視一眼。

    葉遠琛敲門。

    開門的是顧一珏,一見到兩人,他立刻激動地喊道:“老大,大嫂,你來了,快請進!”

    他側身將兩人迎進屋內。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入戶是客廳。

    而客廳裏坐滿了人。

    除了顧一珏的堂嬸和堂妹外,還有顧家其他親戚,連顧老爺子都到了。

    溫歡年:“……”

    這個陣仗有點大。

    顧老爺子看到溫歡年,立即起身道:“溫大師,多謝你過來。”

    葉遠琛在顧老爺子面前是晚輩,顧老爺子自然不用那麼客氣。

    但溫歡年可是比慧遠大師還厲害的道士,顧老爺子自然是敬重的。

    這次請溫歡年過來,也是老爺子的意思。

    溫歡年和顧老爺子打過招呼,輕輕蹙眉道:“我上午在學校見過顧校長,提醒過他在宴會上儘量不要喝酒或者飲料,還讓他避開一個叫易鶯鶯女學生,他怎麼還是中了招?”

    顧老爺子驚訝道:“還有這回事?”

    連顧一珏也瞪大了眼睛:“大嫂,你提醒過我堂叔要避開易鶯鶯嗎?”

    易鶯鶯就是來鬧事的女人。

    她說她是顧校長的情人,還懷了顧校長的孩子。

    顧老爺子自然不相信她的說辭,把她安置在了隔壁房間,讓家裏的保鏢看守着,免得她出去亂囔囔。

    溫歡年點頭:“我確實提醒過,你堂叔表示自己會注意。”

    所以她纔好奇,爲什麼有她的提醒,顧校長還是着了道。

    這也是她立馬趕過來的原因。

    她頓了頓,道:“你們先帶我過去看看顧校長吧。”

    只有見過顧校長,才能知曉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顧老爺子連忙道:“請。”

    ……

    顧校長被安置在右側的臥室,顧堂嬸和顧堂妹守在牀邊,母女倆在小聲啜泣着。

    兩人都認識溫歡年,也知道溫歡年很有本事。

    在溫歡年進來後,兩人都停止了哭泣,起身跟她打招呼。

    溫歡年道:“我先看看顧校長的情況。”

    顧堂嬸連忙讓開身體。

    溫歡年看向顧校長。

    他安靜地躺在牀上,可能是因爲喝了酒,臉色有點紅。

    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溫歡年可以看到他身上籠罩着一層若有似無的黑氣。

    明明上午她只看到顧校長有點小麻煩,怎麼不到一天時間,顧校長就被黑器纏身?

    剛剛顧一珏和顧老爺子等人都跟了進來。

    見她神色凝重,顧一珏忍不住問道:“大嫂,我堂叔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衝撞了?”

    溫歡年盯着顧校長的命宮,說:“是有點不對勁。”

    顧家人頓時緊張不已。

    “真的被衝撞了?”顧一珏很是驚訝。

    他一直只是猜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溫歡年道:“你堂叔身上被蒙了一層黑氣,這層黑氣還是幾股交織在一起……事情有點複雜。”

    顧一珏立即意會過來:“你是說,有幾方勢力一起謀害我堂叔?”

    溫歡年不由讚賞地看他一眼:“你猜對了。”

    顧一珏:“……”

    大嫂的眼神就像是在誇孩子……他在大嫂心裏是有多蠢啊!

    溫歡年摸着下巴,說:“我先讓顧校長醒來,讓他自己說說是怎麼回事。”

    顧老爺子早就盼着顧校長醒來,立即道:“那就麻煩大師了。”

    溫歡年打了一道符紙在顧校長的眉心。

    顧校長猛地睜開眼,嘴裏呵斥道:“請出去!”

    他語氣聽起來特別憤怒。

    如果不是礙於他知識分子的形象,溫歡年猜測他應該會說滾出去。

    可見他是真的氣到了一定程度。

    顧一珏連忙安撫道:“……堂叔,已經沒事了。”

    聽見侄子的聲音,顧校長怔了怔,目光落在顧一珏身上。

    顧一珏說:“爺爺也來了,您放心,家裏不會讓您出事的。”

    雖說顧老爺子只是顧校長的大伯,但顧校長的父親早已離世,顧老爺子一手帶大顧校長,就跟親生父子差不多。

    顧校長見老爺子也在,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妻子已經撲到他身上,嗚咽地哭道:“你嚇死我了……”

    顧校長坐起來,伸手攬住妻子的肩膀,輕聲哄她道:“別擔心,我沒事。”

    夫妻倆抱在一起,任誰都看得出兩人感情很好。

    這就側面應證,顧校長不可能找情人。

    顧老爺子輕咳一聲,打斷顧校長夫妻,道:“小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顧校長在家裏排行第四,外人也稱他爲顧四爺。

    “我感覺還好。”顧校長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說,“但我不確定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受到傷害。”

    溫歡年開口道:“你能把今天晚上的情況說說嗎?”

    顧校長這纔看見溫歡年,不由詫異道:“大師,您也來了?”

    溫歡年點頭:“阿珏叫我來的,他說你被情人找上門……”

    話還沒說完,顧校長就激動地道:“什麼情人,我這是被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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