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校長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震驚還是慶幸。

    胡月茹卻是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不可能!我只跟他上過牀!”

    溫歡年似笑非笑:“是嗎?”

    胡月茹非常肯定道:“當然!你別想污衊我!”

    溫歡年:“你確定自己當時真的跟顧校長髮生了關係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給顧校長下了術法後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你醒來時,已經在家裏,是不是?”

    胡月茹愣了愣,有些慌亂地說:“你……你怎麼知道?”

    溫歡年聳肩:“我說過,我也是道士,而且比你厲害得多,當然能看出來。”

    胡月茹死死地咬着嘴巴,沒做聲。

    溫歡年盯着她,說:“若你那天晚上真的跟顧校長髮生了什麼,以你的性格,肯定會拍個視頻拿來威脅顧校長,可你現在拿不出來,不是嗎?”

    胡月茹又一次被她說中,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溫歡年看她一眼,說:“你大概不知道,幾個月前我就送了顧家幾位長輩每人一塊玉佩,顧校長自然也有一塊。”

    “我的玉佩能夠抵擋住任何不利於主人的攻擊,包括你的幻術。”

    “那天晚上你絕對不可能得手,反而被自己的術法反噬,中了自己的幻術。”

    胡月茹一驚:“不……不可能……”

    那天晚上,她記得自己明明就是得手了。

    溫歡年淡淡地瞧着她:“不,你當時就離開了房間,只是你自己不清楚,以爲自己的計劃得逞了。”

    胡月茹臉色蒼白,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

    因爲她第二天醒來確實不在顧校長身邊,而是在自己家……

    這無疑印證了溫歡年的說法……

    溫歡年轉向顧校長,道:“您第二天起來之所以感到身體不適,只是因爲喝多了酒而已,與別的無關。”

    這個反轉太叫人驚訝,顧家人面面相覷。

    在愣怔過後,衆人忍不住都露出了慶幸的表情。

    顧一珏拍着手掌,說:“我就知道大嫂的玉佩厲害。”

    顧校長更是長長地舒了口氣,握着顧堂嬸的手,激動地說:“我的清白保住了!”

    他這麼多年一直潔身自好,要是今天被胡月茹破壞掉名聲,他既對不起妻子和女兒,也對不起信任他的親朋戚友。

    顧堂嬸輕輕地拍了拍顧校長的手背,兩人相視而笑。

    原本一直躲在角落裏沉默不言的易鶯鶯,見顧校長和妻子這樣恩愛,神情不由暗了暗。

    不過,她原本就沒打算破壞顧校長的婚姻,更沒想過和顧校長在一起,她早就做好了決定,等研究生畢業就回老家工作,忘掉這段暗戀。

    所以她很快就振作起來。

    顧堂嬸又和顧校長一起走到溫歡年跟前,鄭重地說:“溫大師,謝謝您。”

    溫歡年擺了擺手,微笑道:“不說葉家和顧家的關係,就說顧校長品行高潔,我也不會讓他被冤枉,您不用這樣客氣。”

    那邊胡月茹已經回過神來,喃喃道:“我不信……”

    她猛地擡起頭,直勾勾地盯着溫歡年,說:“我確定自己懷孕了,昨天我就在這個醫院做的檢查,我可以讓醫生來作證!”

    “如果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顧校長的,那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是誰的?”

    溫歡年漫不經心地和她對視:“那就要問你師父了。”

    胡月茹怔了怔,皺眉道:“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以爲孩子是我師父的?可我師父是女的!”

    溫歡年:“我當然知道你師父是女的。”

    胡月茹冷着臉,說:“我看你就是想污衊我……”

    溫歡年打斷她:“你真的不清楚你師父的意圖嗎?”

    胡月茹一愣。

    隨即她似乎是想到什麼,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溫歡年道:“你師父應該還收了一個男徒弟吧?”

    她指了指胡月茹的肚子,說,“這孩子肯定是你是師兄的。”

    “你師父應該是給你下了術法,讓你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跟你師兄發生了關係。”

    胡月茹臉色變得僵硬。

    她師父確實很想撮合她和師兄,可她暗戀顧校長,一直在拒絕。

    如果她師父用術法對付她,那她的確抗拒不了……

    溫歡年看她一眼,說:“你是純陰八字,你師兄是純陽八字,你們兩人生下的孩子最適合做鬼嬰。”

    “若我沒看錯,你肚子裏的孩子已經被你師父煉製成了鬼嬰。”

    “鬼嬰三個月大時就能殺人,而一旦十月懷胎生下來,就會徹底變成殺人傀儡。”

    胡月茹睜圓了眼睛:“不……”

    她不願意相信師父會害她。

    溫歡年淡淡道:“你師父當年收你爲徒,就是看中你的八字。”

    胡月茹崩潰地捂住臉:“我不信……”

    可她心裏到底還是信了幾分。

    因爲她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平庸,在遇到師父之前,她一直很自卑。

    直到跟隨師父修煉,她才自信起來。

    而她也知道自己天賦並不高,只不過師父總是溫柔地鼓勵她,而她想到自己有了修爲就能夠跟顧校長在一起,這才一直堅持。

    她壓根沒想到,師父溫柔的背後,竟然是利用她……

    溫歡年見她陷入崩潰,沒再開口。

    顧一珏看了眼嚎啕大哭的胡月茹,忍不住低聲問溫歡年:“大嫂,她師父那麼厲害,會不會對四叔不利啊?”

    他有點擔心,這次胡月茹是受她師父指使纔來找四叔的麻煩。

    溫歡年說:“不會。”

    顧一珏好奇道:“四叔今天晚上丟了玉佩,難道不是她師父做的嗎?”

    大嫂的玉佩那麼厲害,也只有術法高強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玉佩偷走。

    溫歡年笑了下,說:“顧校長的玉佩丟失,只是一個巧合。”

    “實際上,胡月茹不知道顧校長身上有玉佩,她只是剛好準備在今天晚上動手,而顧校長的玉佩又剛好在今天晚上不小心掉落。”

    “至於她師父,就更不會對顧校長出手了,因爲她師父忌憚顧家。”

    顧一珏不解:“忌憚顧家?”

    溫歡年點頭,說:“顧家和宗教協會相熟,她師父修爲不如慧遠大師,當然不可能對顧家動手。”

    “原來如此。”顧一珏不由鬆了口氣。

    溫歡年看向顧校長,說:“我之前就看出您有爛桃花,卻沒有性命之憂,所以不用擔心,您不會再有事。”

    顧校長面色也是一鬆,說:“那就好……”

    其餘顧家人的表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溫歡年又看向胡月茹,緩聲道:“倒是你,馬上就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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