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然哭喪着臉，說：“也是我在誣陷你，實際上是我想綁架你，然後拍你的豔照威脅你，讓你在小彤面前改口，促使我和小彤複合。”
網友們又是一片譁然。
之前有不少人幫着成亦然一起指責溫歡年太過霸道。
這會兒被打臉，大家又是羞愧又是氣憤。
於是更加痛恨成亦然的欺騙，把成亦然罵了個狗血噴頭。
溫歡年看向鏡頭，說：“大家應該都看到了啊，我可沒逼他。他這是被他爺爺的報應嚇到了，不敢再撒謊，不得已才說出真相。”
網友們自然是相信的。
之前姜華現形，成河被索命，成亦然肯定是被嚇破了膽。
成亦然戰戰兢兢地說：“對，我真的不敢再撒謊，也不敢再玩弄輿論了。”
“大師您就饒過我一次吧……”
他想起姜華取下腦袋的畫面，不由打了個寒顫，哀求道，“您千萬別放惡鬼出來嚇唬我啊……”
之前他在網上肆意抹黑溫歡年，是因爲他低估了溫歡年的厲害，也太高估自己的本事。
實際上，如果溫歡年一開始就用術法對付他，或者讓他看到姜華索命的畫面，他根本就不敢抹黑溫歡年，只會要多遠跑多遠。
溫歡年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冷哼道：“現在知道怕了？”
成亦然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懟她，反而低着頭，不敢直視她。
他是真的很怕。
姜華腦袋分家的畫面，還有她身體分裂變成一塊一塊堵住他爺爺七竅的畫面，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會打心底生起一股股涼意。
溫歡年淡淡道：“其實就算你繼續撒謊，我也能拆穿你，因爲我早就掌握了你的證據。”
成亦然一怔。
溫歡年轉向鏡頭，說：“他在Q大一年，一共暗中觀察了幾十個富家小姐，最後選定我的舍友小彤，因爲小彤最單純最好騙。”
這話一出，不止是直播間裏的網友，幾個舍友和發小也是震驚不已。
顧一珏嘖嘖道：“這人心機很深啊。”
張行皺眉道：“我覺得他是個變態。”
陸明說：“是挺變態。”
私底下跟蹤調查幾十個富家女，這不就是變態狂嗎？
沈君澤說：“這種事是違法的，可以告他。”
曾戚風點頭：“一告一個準。”
之前成河殺人事件，他們都沒怎麼發表意見。
一來案件發生在幾十年前，他們不清楚具體情況，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二來他們也震驚於成河的手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換成了成亦然，他們之前就很惱恨成亦然在網上抹黑溫歡年，自然恨不得立刻報警把成亦然抓起來。
白悠悠聽着顧一珏等人議論，有些擔憂地看向歐陽彤：“小彤，你……”
歐陽彤一直愣愣地地望着成亦然，半晌都沒有出聲。
她只知道成亦然私底下調查過她，卻不知道原來成亦然調查了那麼多的富家女……
這……也太離譜了！
見她不做聲，白悠悠一把抱住的胳膊，低聲說：“你別難過……你往好處想，在小年的提醒下，你趁早擺脫了他，這是好事啊！”
歐陽彤緊緊抿着嘴角，沒有說話。
歐陽彤深吸口氣，輕聲說：“我……我就是太震驚了……”
她知道成亦然動機不純，卻不想成亦然是在廣撒網，此種心機手段，是真的毒辣。
要是以後她真的和成亦然結了婚，估計會被成亦然啃得骨頭都不剩。
溫歡年還在對着直播鏡頭，說：“他可牛弊了，每個女孩子的優點缺點，交友情況，以及家裏的資產和產業等等，全部詳詳細細地做了記錄。”
“他沒敢用電子產品記錄，估計是怕聯網後被人發現，所有的信息都被他用筆寫在筆記本上。”
“他的筆記本就放在學校的抽屜裏……”
話還沒說完，成亦然就震驚地盯着她，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溫歡年：“因爲你太自信了，以爲沒有人會發現你的祕密，但實際上我只要看過你的面相，就能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的祕密自然也就藏不住。”
成亦然：“……”
他確實是過於自信。
所以之前哪怕得知溫歡年是道士，他也沒打算毀掉筆記本。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說：“那些筆記本都會作爲證據交給警方，你想毀掉也晚了。”
成亦然懊惱地低下頭。
說到底，是他太過自負……
溫歡年看向鏡頭，笑了下，說：“犯罪分子都有一些變態的嗜好，比如喜歡留下一些隱祕的證據，或者回到犯罪的地方。”
“當他們看到警察滿世界找證據，滿世界找兇手，卻什麼都找不到的時候，他們就會特別興奮。”
“成亦然就是故意留下筆記本，以此來滿足他變態的心理。”
網友們聽後，紛紛表示可怕。
聯想到成亦然的爺爺還在姜家老宅住了十幾年，每天面對殺人的房間，分屍的地窖，埋屍的李子樹，竟然沒有半點慌張。
或許……變態基因也會遺傳吧。
成亦然頹然地跪在地上，喃喃道：“我錯了……”
他之前信心滿滿，覺得能用輿論對付溫歡年。
現在卻是後悔莫及，恨不得抱着溫歡年的大腿求饒。
溫歡年嘖了一聲，說：“有這智商，你做點什麼不好，偏偏想走歪門邪道。”
網友們也在惋惜。
成亦然倒不覺得自己選錯了路。
要知道娶一個有錢老婆可以少奮鬥幾十年，他纔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拼。
他只怪自己倒黴，遇到溫歡年這個惡魔。
試想一下，要是他沒考到帝都，而是去了其他城市上學，那他就碰不上溫歡年，他的計劃或許可以實現……
溫歡年將他的想法看在眼裏，嗤笑了一聲：“你到現在還沒有悔改，覺得自己只是時運不濟撞上我，導致你的計劃被揭穿？”
成亦然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溫歡年冷笑：“沒救了。”
成亦然不敢再狡辯，只能膽戰心驚地說：“我……我錯了，我懺悔……”
溫歡年冷冷地盯着他。
成亦然被她的眼神嚇住。
想到溫歡年對付他爺爺的手段，他不免有點着急，生怕溫歡年突然向他發難。
情急之下，他猛地看向歐陽彤，可憐兮兮地說：“小彤，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