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冷眼掃過去。
江紅光一眼看去倒也長得正派,可是他眉壓眼,腦後見腮,是典型的奸邪之相。
他上下打量溫歡年和曲雲霄,冷哼道:“私闖民宅,先關幾天再說。”
說着,他衝屬下一擺手,示意屬下去扣押溫歡年和曲雲霄。
溫歡年簡直被氣樂了:“這就是人民公僕嗎?什麼原因都不問,先關幾天再說,可真是威風呢!”
“你上面的領導知道你這麼囂張嗎?”
“如果每個警察都像你這樣,那還要法律做什麼,我看趁早廢除法律得了!”
江紅光緩緩走到她跟前,陰惻惻地盯着她看。
他拿出手槍,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繞着她走一圈,不可一世道:“我告訴你,我就是自己的領導,我就是自己的法,你有本事就去告發我!”
溫歡年:“那你可真是厲害。”
江紅光慢悠悠地走回沙發邊坐下:“怕了吧?可惜你就是求饒也沒用,我今天就得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誰讓你欺負我侄女!”
“大伯,你最好了。”江勤勤趕緊湊過去,抱住江紅光的胳膊撒嬌。
江紅光被哄得開心,翹起二郎腿,吩咐屬下:“上!”
那些便衣警察立刻一哄而上,全部朝溫歡年衝過去。
溫歡年自然不怕。
沒等警察近身,她就出手把人給全部掀翻了。
看着倒了一地的屬下,江紅光的表情冷下去:“你還挺厲害。”
之前江勤勤就在微信裏告訴他,曲雲霄帶了個道士,這個道士還有點邪門。
他覺得再怎麼邪門,肯定也是,卻沒想到這麼厲害。
不過……這女人,應該是比不上靜心大師的。
想到這裏,江紅光倒是。
這時江紅輝湊到江紅光耳邊說了幾句話。
江紅光聽完後,指着曲雲霄,對溫歡年說:“你是他請來的吧?我先跟他說幾句話。”
曲雲霄警戒地後退了兩步,躲到溫歡年身後。
江紅輝就是仗着有後臺,一直當老賴。
之前他來要債,還被打得頭破血流。
他如何能不恨。
現在江紅輝的後臺點名要跟他談話,他當然很怕。
萬一對方要教訓他,他又沒有溫大師那樣的能耐,肯定只有被揍的份。
江紅光見曲雲霄滿臉都是恐懼,不由得意地笑起來:“你可比這女道士懂事多了。”
他就是喜歡看這些底層的小螻蟻們卑微又畏懼的樣子。
“這道士是你請來的吧?你趕緊把人帶走吧!”
他故意恐嚇曲雲霄,“我不怕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把錢要回去了,我也有的是辦法治你!”
“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都得遭殃。”
曲雲霄氣憤地瞪着他:“你仗勢欺人!”
江紅光勾着嘴角:“我就是仗勢欺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這次請了個道來討債,可這道士以後不能天天跟着你和你家裏人吧?”
“等這個女道士走了,我就派人去把你全家抓起來,到時候可就不是錢的事了,而是你們全家都會沒命,懂嗎?”
而且還是拿命要挾!
曲雲霄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眼裏還有法律嗎!”
江紅光嗤笑一聲:“我說了,我就是自己的法律。”
曲雲霄氣得渾身發抖。
他想斥責江紅光,可他因爲太過激動,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紅光笑了笑,轉向溫歡年,道:“你還要替這小孩討錢嗎?你要是替他討了錢,他一家子的命可能就沒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
這次溫歡年要是把賠償要回去,以後曲雲霄一家就得加倍還回來。
他這是試圖通過威脅曲雲霄,來讓溫歡年妥協。
溫歡年又被氣笑了。
她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公職人員。
偏偏江紅光自以爲這個威脅掐中了曲雲霄的命門,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盯着曲雲霄,道:“怎麼樣,考慮好了沒?”
曲雲霄捏緊了拳頭,朝溫歡年看過來。
如果家裏只有他一個人,那他肯定不怕。
可他還有父母,他不能讓父母陷入危險。
所以他只能求助於溫歡年。
溫歡年的脣角輕輕勾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剛剛看了你的面相,給你算了一卦。”溫歡年盯着江紅光,慢悠悠地說,“你眉心帶煞,天刑煞入命宮,不出三日,必有牢獄之災。”
江紅光一腳踢在旁邊的茶几上,怒氣騰騰道:“你敢詛咒我?!”
溫歡年聳肩:“這不是詛咒,是即將到來的事實。”
江紅光陰沉地盯住她,像是在思考該怎麼抽她的烏鴉嘴。
但他顧慮到溫歡年是道士,到底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他轉而看向曲雲霄,冷着臉道:“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趕緊把這道士帶走,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曲雲霄當然不可能聽他的,站在溫歡年身後沒動。
江紅光的表情變得陰冷。
溫歡年掃他一眼,微笑道:“你煞氣越重,就越倒黴,我看你馬上就有性命之憂。”
江紅光氣得七竅生煙,眼神陰狠得像是一條毒蛇,在衝溫歡年吐着信子。
他這些年瞞着上面作威作福,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今天他就得讓這個女道士知道他的厲害!
氣惱之下,他直接掏出了槍。
槍口對準了溫歡年。
下一秒,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朝溫歡年呼嘯而去。
溫歡年眯起了眼睛:“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那顆子彈可是衝着她眉心而來。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逃不掉,若是被打中,那就是死路一條。
一顆子彈,一條人命。
這個江紅光,竟敢在光天化日拿槍殺人!
溫歡年揚手一抓,將子彈抓在手中:“我還是第一次被子彈針對呢!”?
她反手一揮,子彈按原路返回,打在了江紅光的眉心。
江紅光被子彈擊中,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眉心奔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臉,染紅了他的衣服,染紅了地面……
屋子裏所有人都尖叫起來。
溫歡年冷聲道:“看,我就說你煞氣太重,必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