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花的這個反應,戴父戴母的心都要揪起來了。

    戴母立刻將花花抱在懷裏,強忍着眼淚,柔聲哄道:“別怕,告訴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好愛你,會幫你打怪獸。”

    花花將腦袋靠在她肩膀上,怯怯地去看園長。

    戴母捂住她的眼睛,用更溫和的語氣說:“花花不怕,爸爸媽媽可厲害呢,咱們誰都不怕。”

    似乎是得到了母親給的勇氣,花花哽咽着喊:“媽媽……”

    戴母撫摸着她的頭髮,又重複了一遍剛剛溫歡年的問題。

    花花這纔敢說話:“好幾個叔叔脫我的衣服。”

    她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場景,嗚咽地哭起來,“我不想玩遊戲,他們不讓我走……”

    “他們摸我親我……後來我好痛好痛啊……”

    聽到這裏,戴父戴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夫妻倆氣得想殺人。

    戴父一巴掌扇在園長臉上,嘶吼道:“畜生!”

    園長的表情變得陰冷,死死地盯着花花。

    花花察覺到園長的視線,一個勁往戴母懷裏鑽。

    溫歡年冷笑一聲,擋住園長。

    戴母抱緊女兒,強忍着怒意,低聲問道:“可是你爲什麼不跟爸爸媽媽說呢?”

    花花哭得更兇了:“園長不讓我說……”

    她像是生怕園長,整個人都縮在戴母懷裏,“如果我說了,就不是乖孩子,下次還要被叔叔們摸。”

    “園長還說,叔叔們好厲害,會打爸爸媽媽……”

    她每說一個字,戴父戴母的臉就黑一分。

    戴父忍無可忍,再次向園長揮出拳頭。

    這次保安隊長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這裏是幼兒園,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門外又涌入好幾個保安,虎視眈眈地盯着戴父。

    戴父一把甩開他的手:“我女兒都被人……被畜生猥褻了,你還跟我講這些?滾!”

    他說着,又要擼袖子去揍園長。

    幾個安保人員上前架住他。

    “放開我!”戴父長得斯斯文文,身手卻不錯,將兩個保安推到了牆邊。

    雙方僵持着,打鬥一觸即發。

    園長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

    沒有監控,花花身上又沒有傷,僅憑花花幾句話,是無法證明她,

    她冷冷地盯着戴父,說:“戴先生,請你冷靜。”

    “如果你再無緣無故打我,我會去法院告你。”

    她頓了頓,苦口婆心地說:“有時候小孩的話是不能當真的,說不定是有人教唆她呢。”

    說着,她故意看向溫歡年。

    她這是暗示戴父,花花之所以說剛剛那些話,是被溫歡年教唆。

    戴母抱着花花站起來,冷笑道:“不可能!我家花花從來不撒謊!”

    園長看她一眼,說:“你大概是不瞭解你的孩子吧,總之我們幼兒園不可能發生你們以爲的那種事。”

    她慶幸上週三是花花第一次單獨被帶到那些人面前,那些人想要循序漸進,所以沒有進行到最後。

    要是花花被玷污了,那肯定會留下痕跡,事情也會露陷。

    現在只要她咬死了沒那麼一回事,花花的父母也就拿她辦法。

    戴母被她的狡辯之詞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我們家花花都被嚇成這樣了,她這個反應,怎麼可能是撒謊?!”

    園長瞥了眼溫歡年,說:“所以我懷疑你女兒是被人教唆了。”

    溫歡年:“……”

    這園長還真會挑撥離間。

    好在戴父戴母並不相信。

    戴父已經二話不說又開始衝上去揍園長。

    這次溫歡年攔住了他:“戴先生,咱們再聽聽陳辰怎麼說吧,陳辰的話是可以作爲證據的。”

    戴父哪裏剋制得住心裏翻滾的怒火。

    可他也想用證據把這個畜生園長的面具撕下來,於是努力忍住了滔天的怒意。

    溫歡年蹲下去,握着小陳辰的肩膀,溫聲道:“可以跟姐姐說說那天的事嗎?那個叔叔長什麼樣呢?”

    小陳辰說:“園長和那個叔叔進教室,說要和我們玩遊戲。”

    他用手比劃着,“叔叔好高好高的……後來花花就走啦,我還很羨慕呢……”

    “花花走太久啦,我偷偷跑去看,看到好幾個叔叔,都好高好高……我怕老師罵,又偷偷跑回來了……”

    他這番話,無疑證實了花花的遭遇是真的。

    戴父戴母紅着眼睛,死死地盯住園長。

    “人面獸心的畜生!”戴父磨着牙,要不是被安保人員架着,他肯定已經衝過去把園長往死裏揍。

    園長沒理他,低頭看着小陳辰,說:“那個叔叔是消防員,教你們逃離火災的,你忘了嗎?”

    小陳辰歪着頭,似乎在思考。

    園長哄他:“那些叔叔都在教花花消防知識呢。”

    “是這樣嗎?”小陳辰不確定地去看溫歡年。

    溫歡年將他抱起來,交給陳光榮。

    而後她冷冷地掃過園長:“你可真不要臉,不但幫着戀童癖猥褻小孩,還撒謊欺騙小孩。”

    園長不悅地盯着她:“陳辰姐姐,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這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花花和陳辰兩個小孩是記混了,那天就是消防員來進行演習……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查入園記錄。”

    她叫人把入園記錄拿過來。

    記錄裏,上週三還真有消防員過來講課,而且還蓋了紅章。

    但沒有人相信她。

    尤其是戴父戴母,比起這個一直推諉的園長,他們當然更信任自己的女兒。

    溫歡年盯着園長,冷笑一聲:“這記錄當然是真的,你就是故意選消防員講座的日子,給猥褻犯做遮掩。”

    “你膽子可真大,竟然還敢把事情推到消防員身上去。”

    “我看你眼裏是沒有法律,也沒有底線道德。”

    園長眼神閃了閃。

    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猜到了大部分真相。

    她沉下臉,說:“這都只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麻煩你不要再攪渾水,也不要再教唆花花父母,否則我就要去告你誹謗了。”

    接着她看向陳光榮和戴父戴母,說,“你們是學生的家長,我尊重你們,但不接受你們莫名其妙的懷疑。”

    “如果你們還是想鬧事,那就請你們孩子退學吧,我們園裏要不起有你們這種蠻橫無理家長的小孩。”

    聞言,陳光榮還好,戴父戴母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明明花花纔是受害者,這女人卻張口閉口退學!

    這明顯就是想把他們趕走,把事情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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