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聳肩:“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爹做了那麼多惡事,肯定會被查。”
“哦,對了,江家也被查了,跟你們郝家一起連根拔起。”
“不信的話,你現在給你爹打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打通。”
郝少爺狠狠地瞪她一眼,哆嗦着拿出手機,撥了他爹的私人號碼。
果然是關機提示。
他不信邪,繼續打,依舊是關機。
“不……不可能……”他又焦慮又不安,喃喃地搖着頭。
但其實他已經信了溫歡年的話,因爲他爹的私人號是從來不關機的,除非出了事。
這由不得他不信。
溫歡年淡淡道:“打不通的,你再打一百次也是這個結果。”
郝少爺臉色發白,巨大的不安席捲他全身。
他顫抖着手,給他媽打電話。
雖然他媽只是他爹衆多情人中的一個,但因爲生了他這個兒子,他媽在他爹面前還是很得寵的。
結果他媽的手機也是關機。
溫歡年笑了下,道:“你媽作爲你爹的情婦,斂了不少財,也被關起來了。”
郝少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我不信……我爹那麼厲害,他還有那麼多盟友,不可能會出事……”
“你爹那些盟友也全部被一網打盡了。”溫歡年掃過他身後那幾個同夥,冷笑道,“你這些狐朋狗友的爹同樣被牽連,都得坐牢。”
幾個同夥都嚇住了。
他們的爹一直是郝局長的爪牙,如果郝局長出事,那他們爹確實也可能出事了。
幾個同夥一時間面如死灰。
溫歡年又瞅着郝少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猥褻幼童,還囔囔着你爹也跟你一起猥褻幼童。”
“這可是送上門的證據。”
“你爹又多了一個罪名,只會判得更重。”
郝少爺:“……”
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像是被打擊得一蹶不振。
爲首的警察聽見郝局長被抓,也很是驚訝,低聲對溫歡年道:“我好像沒聽說這個事。”
溫歡年解釋道:“就上週的事,因爲牽涉很大,一直壓着消息……不過,應該快要向外公佈了。”
之前陳局長就透露過事情已經徹底查清楚,今天就會正式出聲明。
所以她現在透露郝局長被抓的消息也不算違規。
爲首的警察若有所思地看溫歡年一眼。
這位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知道連他這個內部警察都不知道的消息。
那邊郝少爺被打擊得瘋了一般,強撐着身體爬起來,喃喃道:“不,這一定是騙人的……我現在就去找我爹……”
他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顧一珏擋在他跟前,淡淡道:“你爹確實被抓了,你這是要去監獄裏跟你爹匯合?”
郝少爺心情正煩悶着呢,聞言也沒看顧一珏是誰,直接罵道:“滾!我爹纔不會被抓!”
顧一珏雙手抱胸:“你確定要我滾?”
郝少爺聽着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這才擡頭看過去。
當看清楚顧一珏的臉,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顧一珏冷冷地盯着他:“你好大的威風啊,你爹是局長,真是了不起呢。”
以顧家的地位,郝少爺這種私生子,當然是沒資格在顧一珏跟前露臉的。
但他有個伯伯剛好是郝局長的上司,顧一珏偶然聽說過郝局長這個私生子的荒唐事,因此對郝少爺印象很深。
郝少爺一張臉肉眼可見地變得煞白:“顧……顧大少?”
他真沒注意到顧家的大少爺也在這裏。
此時和顧一珏面對面站着,他整個人都傻了。
顧一珏挑眉:“看來你認識我啊?”
郝少爺當然認識他。
那幾個同夥也同樣認識他,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幾個在帝都爲非作歹,但他們被家裏長輩耳提面令,有一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五大世家的少爺小姐們。
家裏長輩甚至還給他們蒐羅了那些大少爺大小姐的照片。
而顧一珏的照片,他們也是人手一份。
顧一珏側身,指了指後面的葉遠琛:“那你們再看看這位是誰?”
郝少爺看過去,嘴巴張得更大:“葉……葉大少?!”
他的幾個同夥顯然也認出了葉遠琛,一個個面如死灰。
如果早知道葉大少和顧大少都在這裏,那他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過來耀武揚威。
不,上週他們根本就不會來幼兒園找樂子,不會引起葉大少和顧大少的注意。
顧一珏又指着溫歡年,道:“這位是我大嫂,她的大名,你們應該也聽過吧?”
郝少爺:“……”
幾個同夥:“……”
他們當然聽說過溫歡年的名字,這位溫大師在帝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誰不害怕啊!
郝少爺只感覺自己一陣暈眩。
連他爹都說,如果溫大師注意到他們,他們一定會遭殃。
所以他爹一直讓他低調點。
結果沒想到還是撞到了這個溫大師手上……
接着他又想到,既然溫歡年和顧一珏都說他爹已經被關了,那他爹恐怕定真的出了事。
“不……”想到靠山倒臺的後果,郝少爺這次雙眼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顧一珏:“……這人比我想象的還要膽小。”
溫歡年冷聲道:“他不是膽小,他這是失去後臺,被嚇暈了。”
顧一珏:“……”
好吧,這種只能仗着後臺爲非作歹的人,失去後臺確實比死了爹媽還要叫人難受。
爲首的警察目瞪口呆地望着溫歡年,半晌,驚訝地問道:“您……您是溫大師?”
公安系統裏流傳着溫大師的傳說。
他不但聽過溫大師的事蹟,還知道溫大師和葉大少是一對呢。
沒想到真人就在他眼前,他卻認不出來……
溫歡年笑了笑:“是我。”
爲首的警察頓時恍然。
難怪溫大師能夠事先知道郝局長被抓的消息。
幼兒園這個案子有溫大師插手,還有葉大少和顧大少在背後支持,那肯定是能將郝少爺這一夥人抓捕歸案的。
這樣一想,爲首的警察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溫歡年一道術法打在郝少爺身上,將他弄醒:“你的報應還沒開始呢,怎麼能就這麼暈了。”
郝少爺緩緩轉醒,茫然地看着她。
溫歡年冷聲道:“你從十五歲起就開始作惡,不下五十個幼童被你猥褻強J,甚至是輪J。”
“那些幼童不分男女,大部分是這個幼兒園的學生,有受害學生的家屬舉報你,都被你爹抓進監獄,最後鬧得家破人亡。”
“還有一部分幼童是被你從貧困山區買來的,他們被你囚禁豢養在家裏,時不時被你和你的同夥進行輪J玩樂。”
這一樁樁數下來,郝少爺的惡行簡直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