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並沒有鬼魂。
陳光榮卻有些畏懼地說:“嗯……我們都覺得是鬧鬼……”
溫歡年看他實在害怕,將一張安神靜氣符打在他眉心,道:“你先別急,慢慢說。”
最近陳光榮和嚴喜泉公司合作的遊戲很賺錢,這次陳光榮上門求助,溫歡年肯定是會答應的。
就是不知道嚴喜泉的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正她不信是鬧鬼。
嚴喜泉在符紙的作用下緩緩鎮定下來。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朋友的父親生病,沒檢查出原因……之後他的小兒子,他和他妻子相繼重病……”嚴喜泉頓了頓,說,“情況很詭異。”
溫歡年挑眉:“詭異?”
她聽着這情況,和之前萬振東家裏的遭遇有點像。
萬振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也是相繼重病。
而原因是有人利用萬振東父親的生辰八字,給萬振東一家下了血脈詛咒。
嚴喜泉低聲說:“是啊,很詭異……我朋友說每天晚上他都是能聽見屋子裏有人走動。”
“而且古怪的是,不止是地板響,天花板也有響動,就好像有人在天花板敲打。”
“偶爾還能聽見慘叫和打鬥聲……所以我朋友懷疑是鬧鬼。”
溫歡年眯起眼睛:“哦,那是挺詭異……”
今天顧一珏那羣發小和張行也在。
因爲再過十來天就是他倆的婚禮,雖然有長輩操持,但他倆也不能真的完全置之不理。
而顧一珏他們也是來幫忙的。
此時聽了嚴喜泉的話,發小們紛紛扔下手裏的活計,跑過來圍着嚴喜泉,七嘴八舌地問:“還有嗎?還有嗎?真的有慘叫嗎?天花板也有人走動嗎?”
嚴喜泉:“……”
他怎麼感覺這些人是想聽故事?
嚴喜泉深吸口氣,說:“確實還有更詭異的。”
“我朋友的父親病重後,被送去醫院。一進醫院,醫生還沒給他做檢查呢,他老人家就徹底好了,活蹦亂跳的。可一回家,他又病重,病得連話都說不出……”
“後來我朋友的妻子和小女兒也是這個情況,只要回到那個屋子,他們都會病得厲害,就像是癱瘓了一樣。”
這情形確實挺詭異。
越想越叫人毛骨悚然。
顧一珏忐忑地道:“難道……有邪物?”
他早就聽溫歡年科普過,這世上沒有鬼,所以他並不懷疑是鬧鬼。
但保不準有什麼邪崇之物。
比如煉化的小鬼,積累的怨氣,開了靈智的嬰靈……
衆人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看向溫歡年,等着她分析。
溫歡年搖頭:“目前沒有太多信息,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畢竟只有嚴喜泉來這裏,嚴喜泉自己都懵懵懂懂,她當然看不出什麼。
嚴喜泉憂愁地說:“今天我朋友也病倒了……我覺得事情不對,趕緊過來找您。”
溫歡年蹙着眉,說:“這事聽起來確實很嚴重……行,我去看看。”
嚴喜泉鬆了口氣:“多謝。”
他知道溫大師和葉大少的婚期將近,他還怕溫大師不接這個單子。
幸好溫大師應了下來。
那他朋友也有救了。
顧一珏幾個發小都想弄清楚真相,聞言也鬧着要去。
溫歡年靜了幾秒,說:“行,那就去吧。”
只有葉遠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溫歡年握住他的手,衝他笑了下:“應該沒事。”
……
嚴喜泉的朋友叫錢多。
別看錢多這個名字挺俗氣,他之前還在排在世界富豪榜上。
當然,也只是明面上的富豪,暗地裏有很多家族財閥不上市,財務不公開,比如葉家這些有底蘊的世家,光是收藏古董就能價值連城了。
錢家別墅離葉家老宅不太遠,十幾分車程就到了。
那邊也是個別墅區,住的都是真正的富豪。
路上顧一珏和大家八卦:“我第一次聽見錢多的名字,就覺得他父母好會起名。”
錢多,誰不想錢多呢!
張行撓了撓頭,說:“我只想提高修爲。”
錢是什麼,能讓他飛昇嗎?
顧一珏:“……”
這天沒法聊了。
沈君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凡人,不懂小天師的追求。”
顧一珏:“……哥屋恩!”
溫歡年全程靜靜地聽着大家玩鬧,一直沒有吭聲。
葉遠琛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溫歡年搖頭不語。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次去錢家會有危險。
所以剛剛顧一珏等人喊着要去錢家時,她纔會猶豫。
不過,她沒打算把這種猜測告訴葉遠琛,免得他擔心。
……
過了十多分鐘,車子抵達錢家。
剛下車,顧一珏就抱緊了胳膊:“好陰冷。”
他身上可是有溫歡年給的玉佩,以前他也曾到過一些陰氣重的地方,但他都能受得住,並沒有這種似乎陰冷入骨的感覺。
而且他還只是站在別墅外面,並沒有進去。
可見錢家的陰氣有多嚴重。
嚴喜泉低聲對溫歡年說:“我也覺得很冷。”
“您之前也送了我一個玉佩,我這幾天來錢家,玉佩肉眼可見地變黑了,再沒有之前的光澤。”
“而我每次進來,也感覺越來越冷……”
正因爲處處透着詭異,他才立刻跑去找溫歡年。
溫歡年眯起眼睛,打量着別墅,說:“馬路筆直通大門,煞氣直入。屋裏本就有陰氣,與煞氣相融……這是大凶之宅啊。”
聞言,嚴喜泉臉色大變,惶恐地問道:“大師,是風水有問題嗎?”
溫歡年嗯一聲。
顧一珏忍不住插話道:“大嫂,裏面不會真有什麼邪物吧?”
難道是怨靈?
還是什麼東西成精了?
或者是被下了詛咒?
總之裏面肯定很可怕。
溫歡年沉吟道:“得先進去看看才能知道什麼情況。”
嚴喜泉立刻微微躬身,道:“請。”
溫歡年和葉遠琛率先踏入院門。
顧一珏等人也跟了上去。
在踏進院門的那一刻,大家只感覺四肢彷彿凍成了冰,冷得直哆嗦。
連張行也有些受不了這種陰冷,喃喃道:“好詭異的陰氣!”
這種陰氣,與他平時接觸的不一樣。
如果非要比喻的話,平時的陰氣就像是冰箱的冷藏,雖冷卻並不難熬,而這座別墅的陰氣則像是冷凍,寒徹入骨。
完全不在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