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忽然神祕一笑,道:“再說也不是我要教訓他們,而是老天爺要教訓他們。”

    所長:“?”

    其他人也很懵。

    溫歡年:“我和阿琛是來這裏旅遊的,本來打算下山回縣城,再開車北上。”

    “可當他們把車子開到這裏時,恰巧就碰上了蒲彥川,不但救了他,還發現了陶家村的事。”

    “這就是老天爺在指引我和我老公去解救那個大姐,再懲罰陶家村的人。”

    所長:“……”

    其他人:“……”

    這麼一解釋,好像也說得通。

    蒲彥川和幾個年輕警察早就看不慣陶家村的人了,都覺得溫歡年去教訓那羣人的主意不錯。

    他們自己也恨不得把那些人渣畜生揍一頓。

    可他們是執法人員,不能知法犯法。

    如果兩位大師能教訓那羣人,他們只會暗暗鼓掌。

    溫歡年見衆人都沒有意見,笑了笑,說:“走吧,去陶家村。”

    所長點頭道:“好。”

    他原本的計劃是接了蒲彥川立刻回鎮上,之後再想辦法和陶家村的人交涉。

    現在既然兩位大師都願意幫忙,他自然會帶着手下一起陪同前往陶家村。

    他其實還有一個顧慮。

    雖然他已經相信溫歡年和葉遠琛是道士,可他不太確定兩人的本事到底如何。

    陶家村有數千人,一個個都很彪悍。

    要是溫歡年和葉遠琛扛不住陶家村人的攻擊怎麼辦?

    而他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陶家村的人都是認識他的,他還帶着一羣警察,村裏人想必也會有所忌憚,不敢鬧出大事來。

    溫歡年掃過所長的表情,有些好笑道:“放心吧楊所長,不會出事的。”

    這個所長是個好人,就是想太多。

    其實只憑她家大佬的修爲,也能橫行這個世界了。

    只是她不太樂意讓葉遠琛在外人面前動手罷了。

    ……

    一羣人開着車,浩浩蕩蕩地去往陶家村。

    車子剛開到村子口,就被村裏人攔住了去路。

    兩個族老拄着柺棍,被一羣人攙扶着走過來。

    其中一個老頭陰鷙地盯着楊所長,說:“我猜到你們會來。”

    他又看向蒲彥川,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惡意。

    就像是一條毒蛇在盯人。

    而他身後已經慢慢聚集了數百個扛着鋤頭木棍的村人。

    有些是四、五十歲的男人,有些是十歲出頭的小男孩,有些是懷着身孕的婦女,有些是七老八十的老奶奶……

    溫歡年:“……”

    果然是老弱婦幼齊上陣啊。

    楊所長倒也不怯場,冷聲道:“你們打傷我們派出所的警察,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族老冷笑:“他想把我們村的女人帶走,沒門!”

    他身後的男村民更是義憤填膺地指着楊所長和蒲彥川罵道——

    “你們先欺負我們村的人,打一頓都是輕的!”

    “就是,我們村女人少,你們還想把女人帶走,你們不是人,是畜生!”

    “這件事應該是你們給我們村道歉!”

    “對,道歉!要麼你們送幾個女人過來,要麼賠錢!”

    “我看這幾個女警就長得不錯,要不都留下來吧。”

    最後兩句聽起來又猥瑣又噁心,說話的兩個男的也長得流裏流氣,特別猥瑣。

    溫歡年悄悄地湊到葉遠琛耳邊,說:“老公,你去救人。”

    葉遠琛摸摸她的臉,低低應了好。

    等葉遠琛離去,溫歡年這纔看向族老和他身後那幫猥瑣的村民,冷笑道:“你們村造了那麼多孽,女人願意加進你們村纔怪。”

    她聲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族老身後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保守估計不下五百個。

    那些人全部臉色不善地盯着溫歡年。

    有個五十多歲的男村民衝她猥瑣地笑:“你這女的嘴巴真毒,好在長得不錯,要不你跟那些女警一起留下……”

    話還沒說完,溫歡年就隔空甩過去一巴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對這個村的所有人都沒好印象,因此根本不會手軟。

    男村民被扇得頭暈腦脹,直接往後倒。

    偏偏他抗了把鋤頭,在他往後倒的時候,鋤頭砸在後面一個男村民的腳上。

    “啊——”那男村民瞬間尖叫起來,痛得往地上打滾。

    這兩人身邊全是人,他們兩個一倒,四周跟着倒了一大片。

    最搞笑的是,這些人都扛着東西。

    於是很多人都被鋤頭或者木棍砸中,發出陣陣慘叫。

    溫歡年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活該。”

    她又看向前頭的兩個族老,說,“這只是一點小教訓。”

    “要是你們村的人再敢這麼流裏流氣,別怪我不客氣。”

    兩個族老氣得齜牙裂目:“你……你放肆!”

    其實兩人都意識到了溫歡年的厲害,知道她不好對付。

    剛剛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溫歡年只擡了擡手,就把一羣人給撂倒了。

    這種手法,就跟妖女似的。

    溫歡年冷冷地掃過去,道:“你們繼續造孽吧,最後都會有報應,老天爺一定會懲罰你們這幫封建餘孽。”

    兩個族老都被氣壞了。

    “住口!”一個族老擡起柺杖,往溫歡年腦門上砸去,“賤人,你去死!”

    溫歡年手腕一翻,隔空將柺杖定在半空。

    接着她控制住柺棍,一下一下抽在族老的腦袋上:“你纔是賤人!”

    “不,你不是賤人,你是剛出土的殭屍,還殘留着封建氣息!”

    “囚禁女大學生十幾年,你們也好意思說是宗族制度?我看你們目無法紀,該全部抓去坐牢!”

    那族老的腦門很快被抽出一個一個的洞。

    鮮血順着洞流出來,染紅了他的白頭髮和佈滿褶皺的臉,看起來真像是電影裏的殭屍,恐怖極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畫面給嚇住了。

    縱使警察和醫生都見過死者,也覺得這個畫面有些可怖。

    蒲彥川和幾個女警也有些害怕,不過他們同時又覺得很解氣。

    這個族老就是把那個大姐扣下來的罪魁禍首,活該被打!

    另外一個族老驚恐地指着溫歡年,喃喃道:“你……你到底用了什麼妖法?”

    “你是妖女!一定是妖女!”

    “妖女是禍害,就該被燒死!你得被燒死纔行!”

    他故意拔高聲音,說給身後那羣村民聽。

    村民們被煽動,立刻齊聲喊道——

    “燒死!燒死!燒死!”

    “燒!燒!燒!”

    幾百個人的聲音合在一起,震耳欲聾,四周的山好像都被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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