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黎念回到宿舍。

    歐陽彤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立即上前問道:“小念,你怎麼了?”

    溫歡年和白悠悠同時看過去。

    就見黎念一臉怒容,渾身更是在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似乎是被氣狠了。

    大家趕緊拍撫她的後背和肩膀,給她順氣。

    溫歡年已經看出她是怎麼回事,一邊用術法讓她冷靜下來,一邊安撫道:“彆氣啦,放心吧,我一定給你好好出氣。”

    白悠悠也立刻接話道:“就是!咱們有小年撐腰,誰都不怕!”

    她雖然不知道黎念遇到了什麼,可她對溫歡年有信心啊。

    黎念有了術法加持,又被兩人安慰,漸漸變得平靜。

    歐陽彤倒了杯溫開水給她,道:“你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黎念灌了幾口水,這纔講述她的遭遇。

    前兩天她的畫由老師牽線,被一個富商看中。

    富商約着她今天去面談。

    結果沒說兩句,富商就開始調戲她,提出包養她。

    溫歡年:“……”

    歐陽彤:“……”

    白悠悠忍不住罵道:“那富商的腦子被驢踢了吧!”

    要知道黎家在帝都也算是有權有勢,黎念可是黎家的大小姐,一個小的小富商,竟然也敢提出包養?!

    真是給他臉了!

    黎念捏緊拳頭,說:“我當場就掀了桌子,指着他的鼻子罵了一通。”

    當時是約在富商開的畫廊裏,富商見她翻臉,還想讓保鏢把她扣押起來,對她用強。

    幸好溫歡年當初給了舍友每人一塊玉佩,黎念就是憑藉玉佩,跑了出來。

    白悠悠一巴掌拍在旁邊的衣櫃上:“猥瑣男,去死吧!”

    歐陽彤脾氣是四人裏最溫和的,此時也被氣得渾身發抖:“太可惡了!”

    黎念咬牙切齒道:“最噁心的是,我跑出來後,他還發消息給我,騷擾和威脅我!”

    她那時候在氣頭上,只想着趕緊回學校找舍友安慰,壓根就沒想到把聯繫方式刪掉。

    結果那個富商發了無數條消息。

    黎念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微信,說:“你們看吧。”

    “我快要被氣死了!”

    “如果不是爲了保留這些證據,我早就把手機扔了。”

    實在是那個富商發了無數騷擾的話,噁心到她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她拿着手機,感覺自己的手都要髒了!

    溫歡年三人湊過去看消息。

    黎念給富商的備註是‘買畫的許總’。

    買畫的許總:【你剛剛跑那麼快,是不是不滿意價格啊?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十萬,再給你在帝都買一套房,你總該滿意了吧?】

    買畫的許總:【要是你把我伺候得好了,我還可以加錢。】

    買畫的許總:【你就別在這裏給我裝了。你這種女孩子我見多了,看着一臉性冷淡,其實需求很大。你放心吧,我保證讓你舒服。】

    買畫的許總:【你看你也沒拉黑我,是不是還等着我加錢呢?】

    溫歡年三人:“……”

    真的越看越噁心。

    白悠悠快要吐出來了:“這個大煞筆!”

    “念念家裏那麼有錢,拿錢都能砸死他這個煞筆!他竟然敢這麼侮辱我家念念!”

    “我……我好氣啊!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歐陽彤忍着想要嘔吐的心情,說:“更噁心的是,這個大傻逼竟然還說什麼需求大……太猥瑣太噁心了!”

    白悠悠憤憤道:“就該剁掉他的東西!”

    溫歡年也覺得眼睛都髒了,一把拉住黎唸的手,說:“走,我陪你去算賬!”

    像這種情況,完全可以報警。

    不過,報警也只是進行行政拘留,懲罰並不嚴重。

    而溫歡年是要讓那個大傻逼許總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透過黎唸的面相,算到那個許總可不止是騷擾女孩子這麼簡單。

    四人準備出門,歐陽彤突然想起什麼,拉住黎唸的手,說:“我記得你賣畫這件事,是劉教授牽的線,他……知道那個大煞筆的情況嗎?”

    如果劉教授清楚那個富商的情況,那劉教授很可能就是故意把黎念往火坑裏推。

    黎念怔了怔,道:“我不清楚……”

    白悠悠詫異道:“是我們學院的劉教授嗎?他人好像還不錯啊。”

    劉教授在她們學院的口碑不錯,雖說人到中年,卻風度翩翩,講課也風趣,很得學生喜愛。

    歐陽彤皺眉道:“我也知道劉教授口碑好……但富商是他介紹的,他總歸有嫌疑……”

    這麼說也對。

    劉教授的確是有嫌疑。

    白悠悠立刻拉住溫歡年的胳膊,急切地道:“小年,劉教授有問題嗎?”

    黎念和歐陽彤也齊齊看向溫歡年。

    溫歡年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黎念:“那個劉教授知道你的家世嗎?”

    黎念又是一愣,回憶道:“他應該不清楚我家裏的情況。”

    她在學院裏一向低調,除了舍友,班裏同學都不知道她的家世。

    不過,她爸和院長是朋友,而劉教授和院長又走得比較近……

    所以她不太確定劉教授到底知不知情。

    溫歡年淡淡道:“他不知情。”

    歐陽彤立刻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劉教授有問題,他肯定是故意把念念介紹給那個大煞筆富商。”

    如果劉教授知道黎唸的家世,那他一定會忌憚黎家的權勢,不敢給那個富商許總牽線搭橋。

    黎念喃喃道:“我……我真是看錯劉教授了……”

    她也是因爲信任劉教授,纔會答應把畫賣給那個噁心的許總。

    溫歡年說:“走吧,那個許總還在畫廊裏,咱們立刻過去,來一個甕中捉鱉。”

    四人一起出了校門。

    ……

    而那個把黎念噁心得快要吐出來的許總許山泉,正在畫廊裏跟劉教授抱怨:“你不是說黎念家裏條件一般,聽到我開的條件,她就會答應嗎?”

    劉教授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說:“您別急,我再去找她聊聊……”

    許山泉怒氣騰騰地打斷他:“我不是急,我是生氣!”

    “你是沒聽見她之前罵我的那些話,簡直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女人,你得想辦法給我搞定!”

    他滿身肥肉,黑眼圈濃重,一臉腎虛相,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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