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只爬了一步,就被溫歡年用術法定住了。
溫歡年厭惡地道:“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魔鬼。”
“你放心,你沒機會做鬼,更沒機會報復我。”
“等你死了,你的魂魄也會被我扔去地獄刑罰裏。”
她實在是沒興致再跟翟豔梅這種天生的殺人狂對話,直接恢復翟豔梅的痛感。
於是翟豔梅再次被雷劈和幻境折磨得失去意識,最後跟劉白花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溫歡年看向爲首的警察,道:“劉白花已經認罪,居易家殺人未遂也是證據確鑿,你們把人帶走吧。”
爲首的警察點點頭,目光落在翟豔梅身上。
溫歡年道:“她自己不認罪,劉白花又替她頂罪,法律上應該是沒法審判她了。”
“但是放心,她的報應只會比劉白花和居易家更重。”
“再說她也只有半年好活了,就隨她吧。”
不管她活着還是死去,她時時刻刻都得被折磨,比生不如死還要痛苦百倍。
溫歡年又交待了小男孩的父母幾句,道:“他的魂魄還在體內,但是因爲受了驚嚇,這半年你們得好好養着他,不要讓他再受驚。”?
男孩父母立刻應是。
溫歡年又遞給兩人一道符紙,道:“放在他的衣服口袋裏,隨時攜帶,半年後他會徹底好轉。”
男孩父母感激不已,只差下跪給她道謝。
溫歡年擺擺手,看向老婆婆和孫桂香,道:“走吧,去醫院救你們的孫子和女兒。”
警察還得留下來保護現場,於是溫歡年等人先行離開。
等下樓,老婆婆回頭看了眼樓上,心有餘悸道:“那個翟豔梅好可怕喲,我一個老太婆都差點被她騙過去!”
孫桂香也是心有餘悸。
如果她的女兒落在翟豔梅那種變態手裏,一定會死得很慘。
顧一珏聞言也感嘆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翟豔梅那種人,居然能給自己洗腦,堅持認爲自己沒殺人。”
溫歡年也回頭看向五樓。
那裏的黑氣和煞氣還是很濃烈。
不過等劉白花和居易家被抓,翟豔梅離開屋子,黑氣和煞氣自然也會消失。
她收回視線,道:“這種人畢竟是少數,不用多想。”
其實在她原來的世界,這種修士並不少,他們很多都是走火入魔,往往會產生心魔,讓自己永遠活在自己的心魔裏。
不過這個世界都是普通人,因此像翟豔梅這種天生的惡魔非常少。
大家感慨一番,去了醫院。
溫歡年將兩個孩子的魂魄喚回來,孩子終於轉醒。
老婆婆和孫桂香兩家人都感激得快哭了,執意要給她報酬。
溫歡年拒絕了。
因爲她感覺到不少功德落在自己頭上,這就是最好的謝禮。
*
離開醫院後,溫歡年看向顧一珏等人,道:“你們這次做好事,卻被當成壞人,差點去坐牢……怎麼樣,以後還敢做好事嗎?”
她其實知道大家的想法,只是調侃一句。
顧一珏卻鄭重道:“當然會繼續做好事。”
張行笑着道:“師父,您說做好事是有功德的,我們肯定會堅持。”
這次事件確實是有些棘手,畢竟他們被老婆婆和孫桂香揪着不放,而他們又沒有當場抓住翟豔梅和劉白花。
而已翟豔梅的狡猾,就算他們把人抓了,估計也會被翟豔梅騙過去。
如果不是溫歡年及時趕來,他們還有真可能被誤會。
可即便這樣,他們也不會忘記初心。
溫歡年讚揚地看着他們,道:“說得好!你們記住,無論如何,做好人總是沒有壞處的。”
衆人一起點頭。
葉遠琛則是在一旁溫柔地望着溫歡年,眼底藏不住笑意。
他家寶貝一本正經說道的樣子,不要太可愛。
……
接下來溫歡年和葉遠琛帶着顧一珏等人直接去往崑崙山頂。
大家期盼已久,都很激動。
他們還準備了很多露營的東西,準備在山頂住一晚。
有溫歡年的術法開道,他們很快就抵達山頂。
山頂特別冷,所幸有溫歡年的法器護身,大家並沒有凍僵。
望着四面白雪皚皚的世界,還有山腳鬱鬱蔥蔥延綿起伏的山脈,顧一珏等人心底不由生起一股豪邁之情。
溫歡年知道他們很激動,笑了笑,道:“你們就在山上過夜吧,我會給你們佈置一個結界,不會有任何東西傷害你們。”
丁蘇瑤敏銳地聽出了什麼,好奇道:“大嫂,你們要去哪裏?”
溫歡年笑眯眯道:“祕密。”
她當然是和葉遠琛去湖底雙修。
看見她的笑,所有人立即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丁蘇瑤擺手:“去吧去吧,我們不做燈泡。”
溫歡年和葉遠琛離開後,一行人在山頂立起了帳篷,還開始了燒烤。
因爲有溫歡年的結界保護,四周很溫暖,根本就感覺不到嚴寒。
燒烤很美味,晚上的風景很美。
天上有星星閃耀,而他們躺在地上,彷彿只要伸出手,就能摘下星辰。
……
溫歡年和葉遠琛去了山腰的湖底。
兩人本來是準備雙修。
只是當進入湖底的那一剎那,溫歡年的精神一緊,道:“老公,這裏有人來過。”
葉遠琛立即將她掩在身後。
溫歡年:“……”
她心頭感動不已。
雖說知道她修爲很厲害,可她家老公卻總是這樣保護在她身前。
她連忙安撫地拍拍葉遠琛的手臂,道:“別擔心,我琢磨着可能是無爲道人。”
之前她就和葉遠琛猜測,無爲道人是被其他修真世界的修士奪舍了。
如今看來,他們的猜測並沒有錯。
溫歡年進入湖底,查看傳送陣,道:“老公,傳送陣好像能用了!”
葉遠琛立刻上前。
溫歡年想了想,準備利用靈力開啓傳送陣。
葉遠琛卻突然握住她的手,道:“寶寶。”
溫歡年擡頭看向他。
葉遠琛緊抿着脣瓣,沒有說話。
溫歡年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爲她從葉遠琛眼底看到了一絲擔憂。
他……是怕她會突然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