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桃和嚴建明都沉着臉。
仔細看,其實能看出他們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溫歡年:“你們也察覺到因爲當年做了惡事,而導致生不出孩子,這纔打算找個地方鎮壓住那些受害者的冤魂。”
“你們甚至還準備叫人把受害者的墳給掘了,把他們重新挖出來。”
她厭惡地掃過許春桃和嚴建明,道,“也就是說,你們不但害死了他們,還讓他們死後也不得安寧,惡上加惡。”
許春桃被她盯着,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慘白着臉道:“沒有……我們沒有惡上加惡……”
可她這個反應,明擺着就是心裏有鬼。
村民們看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不由心有餘悸。
如果這些人真把受害者挪到他們村,那他們村可能真的會像大師說的那樣遭殃。
村長忍不住惡狠狠地瞪着嚴建明夫婦,道:“嚴總,你們太歹毒了吧?”
“你們害了那麼多農民工還不算,竟然還想來害我們整個村子!”
“你們簡直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其餘村民也紛紛指責兩人。
嚴建明夫妻這些年做了大老闆,一直高高在上。
如今被一羣鄉下人圍攻,兩人的臉都黑成了鍋底。
兩人更是恨死了溫歡年。
要不是溫歡年突然跑出來搗亂,他們已經簽了合同,過兩天就能把那些農民工挪過來。
之前他們找大師諮詢過,大師說了,只要把冤魂鎮壓住,他們身上的黴運就會消失。
到時候他們就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可惜一且都被溫歡年破壞了。
嚴建明陰鷙地盯着溫歡年,忽然冷笑一聲,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低調點。”
溫歡年挑眉:“哦?”
嚴建明道:“你雖然有點本事,可你這麼年輕,能厲害到哪裏去。”
“我在這裏好心勸你別多管閒事,否則回頭我請個大師過來,你一定會被踩在腳底。”
他輕蔑地瞧着溫歡年,用訓誡的口吻道,“人外有人,你不要太囂張。”
溫歡年嘖了一聲:“你這是威脅我?”
嚴建明冷哼:“你清楚我是什麼意思。”
許春桃被丈夫提醒,想起他們之前找的大師,頓時也有了底氣。
她立刻衝溫歡年喊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就別來多管閒事了,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溫歡年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這個事,我還真管定了。”
“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惡上加惡,老天爺看不下去,派我來懲罰你們。”
她雙手抱胸,道,“所以你們對我客不客氣,我根本不在意,你們只要知道,你們已經跑不掉就行了。”
許春桃和嚴建明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笑聲裏帶着輕蔑和諷刺。
在他們看來,雖然溫歡年的確有點小本事,可溫歡年說自己是老天爺派來懲罰他們夫妻的,那就有點扯了。
許春桃甚至嘲諷地笑問:“你想怎麼懲罰我們啊?不會是罵我們幾句吧?”
當年那些被害農民工的家屬跑到他們面前詛咒謾罵,他們都沒眨過眼。
溫歡年將兩人的無賴樣子看在眼底,越發厭惡這兩人,冷聲道:“像你們這種惡貫滿盈的畜生,當然該遭天打雷劈。”
說完,她掐了個五雷決。
下一秒,就見無數道雷從天滾滾而降,劈在嚴建明和許春桃夫妻頭頂。
兩人很快就被劈得皮開肉綻。
許春桃養尊處優慣了,突然被雷劈中,哪裏受得住,第一時間倒在地上打滾,嘴裏尖叫道:“痛!好痛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可惜沒有人搭理她。
嚴建明的情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雖然嚴建明一開始咬牙不讓自己喊出來,可隨着一道道雷劈在身上,沒過半分鐘,他再也受不住,同樣在地上打起滾來。
他一邊打滾,一邊還在淒厲地喊:“大師,我錯了,您饒過我吧……”
這個大師,當然是指溫歡年。
溫歡年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們,道:“怎麼樣,你們現在該知道,我就是老天爺派來懲罰你們的人吧?”
嚴建明和許春桃哪裏敢嗆聲。
當天雷落下的那一刻,他們就明白,他們這次是遇上真正的神仙了。
而他們剛剛竟然還在神仙面前不敬!
難怪神仙會生氣!
兩人頓時又懊惱又後悔。
村長和村民們在溫歡年引來雷電的時候,也都驚呆了。
“您……您是神仙吧?”村長敬畏地望着溫歡年,顫顫巍巍地說着。
其餘村民也是滿臉敬畏。
想到之前他們還懷疑溫歡年是騙子,村民們就一陣腿軟。
人家小姑娘看着年輕,但說不定是幾千歲的仙人下凡呢。
溫歡年將村民們的表情看在眼底,頓時一陣無語:“……我不是仙人下凡,我只是個道士。”
但村長和村民們卻儼然把她當成了神仙,態度不知多恭敬。
溫歡年:“……”
算了,反正她今天就會離開村子,就讓這些人誤會吧。
這也有一個好處,村民們把她當神仙,那以後應該不會再被像嚴建明夫妻這樣別有用心的人欺騙。
許春桃顯然也把溫歡年當成了神仙,手腳並用地朝溫歡年爬過來,嗚咽地哀求道:“神仙,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您饒過我們這一次,好不好?”
“我們保證再也不做壞事,再也欺負農民工,也不會再遷墳……還有,我們以後一定多做好事……”
嚴建明也在痛哭流涕地喊道:“對對對!只要您願意放過我們,就算是讓我們散盡家財,我們也心甘情願。”
許春桃倒是挺捨不得錢財的。
畢竟他們還打算生孩子,她還想讓自己的孩子做富二代呢。
但她識趣地沒有反對。
畢竟比起錢財,還是她和她老公的命更重要。
反正現在最要緊的是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