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和皮一鳴的臉色都變了變。

    皮一鳴立即否認道:“怎麼可能!”

    “姐夫你可不能被這個女道士的幾句話就懷疑上我,不然我會傷心的。”

    他做出一個難過的表情,道,“平時我有多疼兩個外甥,你心裏是清楚的,我怎麼可能捨得害他們呢!”

    祝夫人也幫腔道:“對啊,柏彬,你不能因爲外人的幾句話就讓一鳴寒心。”

    兩人這番真心實意的話還是有用的。

    祝柏彬果然遲疑起來,朝溫歡年看過去。

    溫歡年淡淡道:“你把玉麒麟拿去做個化驗,不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祝柏彬一想也是,立即叫來傭人,準備把玉麒麟送去鑑定機構。

    祝夫人卻攔着道:“這東西如果有毒,可能會傷到人,要不還是叫一鳴找人去化驗吧。”

    聞言,溫歡年忍不住笑了一聲。

    祝夫人惡狠狠地瞪向她:“溫大師,你笑什麼?”

    剛剛在大門口的時候,她表現得特別歡迎溫歡年,像是把溫歡年當成了救命的稻草,一直在哀求溫歡年救她的兩個兒子。

    可此時她卻把溫歡年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扒了溫歡年的皮。

    溫歡年輕輕勾起嘴角:“你覺得我在笑什麼?”

    祝夫人咬着牙,道:“誰知道你在笑什麼!”

    她轉向宋玉柒和龔承祖,臉色不悅道,“龔總,你和我老公是好友,我也是信任你,才相信你介紹來的道士。”

    “可你看看這道士到底是什麼德性啊,竟然來我們家挑撥離間!”

    宋玉柒很喜歡溫歡年,且溫歡年救過她的命,她心裏很清楚溫歡年的本事。

    她也有些不悅,冷冷地瞧着祝夫人,道:“我看祝夫人你是心虛,纔會針對我老公請來的大師吧?”

    祝夫人很不高興:“什麼心虛?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溫歡年嘖一聲,看向祝柏彬,道:“祝總,我就直說吧,你兩個兒子就是被皮一鳴夫妻害成這樣。”

    她又掃了祝夫人一眼,道,“你妻子也是知情者。”

    “你是真心實意請我過來救你的兩個兒子,但你的老婆和小舅子卻不是,他們只想讓我走個過場,因爲他們不想暴露自己害人的事。”

    祝柏彬雖然在剛剛已有猜測,可此時聽溫歡年直白地說出來,他還是有些受不了。

    他身體搖晃了兩下,怔怔地看向祝夫人,道:“你……你爲什麼要害我們的兒子?”

    祝夫人還想狡辯,上前握住他的手,指天發誓道:“柏彬,你得信我,我怎麼會害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呢!”

    她陰沉沉地盯着溫歡年,道,“咱們把這個道士趕出去吧。”

    “看她年紀輕輕的,只知道胡言亂語,肯定也救不了咱們的兒子!”

    溫歡年嗤笑道:“祝夫人,我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蠢。”

    祝夫人根本不想再聽她說話,搖晃着祝柏彬的胳膊,道:“你快把她趕走吧,她是在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龔承祖和宋玉柒對視一眼,齊齊看向祝柏彬。

    夫妻倆都想知道祝柏彬的反應。

    畢竟在龔承祖的朋友圈子裏,祝柏彬是出了名疼老婆。

    祝夫人和祝柏彬是高中同學,當年祝夫人家裏條件很差,甚至都交不起學費。

    祝柏彬喜歡祝夫人,不顧家裏和朋友的反對,執意要和祝夫人在一起。

    他很聰明,在高中時就賺了不少錢,供自己和祝夫人上大學,之後又一手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古董商行。

    可以說祝柏彬是祝家人裏最有出息的,所以當年祝柏彬的爺爺直接越過祝柏彬父親,把家裏的產業交給他打理。

    這也是祝老太太不喜歡祝柏彬的原因之一。

    因爲祝柏彬不聽話,娶了一個她不喜愛的兒媳婦,卻又偏偏執掌祝家,在祝家說一不二。

    祝柏彬低頭望着妻子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然後緩緩擡起頭來,望着妻子,道:“我信大師。”

    一句話,惹得祝夫人神色大變。

    朱一鳴夫妻也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祝夫人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聲音格外哀慼,道:“柏彬,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真懷疑我會害我們的孩子?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啊,我又怎麼可能害他們?”

    “你……你太傷我的心了……”

    她像是被祝柏彬傷到了,捂着胸口往後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這樣懷疑我,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她抹着眼淚,退到大兒子牀前。

    她轉身坐到牀沿,緊緊抓着大兒子的手,嗚咽道,“孩子,你快醒醒吧。”

    “你要是再不醒,你爸爸就要把你媽媽趕走了。”

    見她哭得這樣傷心,祝柏彬的表情也有些黯然。

    皮一鳴看在眼裏,眼珠子轉了轉。

    他走到祝夫人身邊,輕輕地拍着祝夫人的肩膀,道:“姐,你別傷心,姐夫只是被人騙了。”

    說到這裏,他擡頭看着祝柏彬,道,“姐夫,這麼多年,我姐沒在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你現在來懷疑我姐,真的太不應該了。”

    他老婆也應和道:“是啊,姐夫,你看姐姐現在多傷心啊……你給姐姐道個歉,再把道士趕走吧,不然姐姐真的可能和你離心。”

    夫妻倆話裏話外都在指責祝柏彬識人不清。

    祝柏彬捏着拳頭,道:“我不會道歉,因爲我相信大師。”

    “不,我不是相信大師,而是相信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他指着龔承祖,道,“他不會騙我。”

    聞言,祝夫人和皮一鳴夫妻都朝龔承祖看過來。

    祝夫人哭哭啼啼地衝龔承祖抱怨道:“龔總,我知道你和我老公關係好,平常我也很敬重你。”

    “可你怎麼能帶個沒什麼本事的道士來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

    “我實在不知道你這麼做是什麼目的,難道你看不得我和柏彬感情好,或者你想吞併柏彬手裏的財產,所以故意讓他妻離子散?”

    她聲音柔柔弱弱,說出來的話卻很誅心。

    她明擺着就是要離間祝柏彬和龔承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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