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香被震住了,臉色煞白道:“真……真的嗎?!”
在看到溫歡年憑空變出那個小男孩後,她已經信了溫歡年是道士。
她立即拉住溫歡年的胳膊,焦急道:“大師,那我……我該怎麼辦?”
溫歡年道:“找個地方,我幫你驅除陰氣。”
郤香當然是願意的。
可……她現在急着去見那位富婆小姐……
她低頭看了下手錶,道:“大師,您能不能留一個聯繫方式給我,我下午忙完來找您,行嗎?”
溫歡年想了想,遞給她一張符紙,道:“你隨身攜帶這張符紙,等我和我老公中午喫過飯就去找你。”
她看出郤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恰好也不想錯過今天這一頓專門爲葉遠琛訂好的燭光午餐,於是決定喫過中飯再去找郤香。
郤香恭敬地接在手中,道:“大師,謝謝您,您真是好人!”
正好她叫的車到了。
溫歡年看她一眼,道:“你去吧。”
郤香於是開門上車。
直到車子開出去,她纔想起自己並沒有給大師留下聯繫方式,也沒有說自己要去哪裏。
她連忙叫司機返回來。
溫歡年見她放下車窗,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從你的面相看出你要去哪裏,也知道你要去做什麼。”
郤香驚駭地望着她,隨即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敬畏。
此時此刻,溫歡年在她心裏就跟神仙差不多。
……
等郤香走了,溫歡年和葉遠琛也進了酒店頂樓的餐廳。
溫歡年提前將餐廳包了,準備了鮮花音樂,很是浪漫。
葉遠琛忍不住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道:“謝謝寶寶。”
溫歡年撓了撓臉,道:“你喜歡就好。”
其實她的這個安排有點俗套,不過昨天晚上她已經把自己送給葉遠琛了,今天中午這一頓飯,她就沒有特別花心思。
當然,對葉遠琛來說,不管她花多少心思,不管她做什麼安排,他都很高興。
……
兩人甜甜蜜蜜地喫完午餐,本來下午打算去看電影,不過現在他們得先去救郤香。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溫歡年一邊和葉遠琛往外走,一邊道:“咱們儘快解決問題,說不定還來得及看一場電影。”
葉遠琛與她十指相扣,低低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麼多好。”
溫歡年甜甜地笑起來。
兩人下樓後,驅車去見郤香。
在車上時,溫歡年突然想起什麼,道:“我在派小紙人尋找奪舍者。”
“昨天忘了問他,他爲什麼會覺得吞噬了我的術法就能啓動傳送陣。”
“如果真的需要我和他的修爲相加……那我還得留他一命。”
奪舍者受了重傷,肯定是跑不掉的。
現在的問題是,得搞清楚啓動傳送陣的條件。
如果她和奪舍者的修爲相加真能啓動傳送陣,那她當然願意試一試。
葉遠琛握着她的手,道:“等抓到人,咱們再去一次崑崙山。”
……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車子抵達郊外的一個別墅區。
溫歡年用了個小術法讓車子避開安保的視線直接開進去,最後車子停在B區88棟前。
她和葉遠琛下車,按響門鈴。
傭人走出來問道:“你們找誰?”
溫歡年:“找陸貝香和郤香。”
陸貝香就是郤香的富婆朋友,兩人的小名都叫香香。
傭人遲疑了一下,道:“請稍等。”
她回屋稟報。
很快郤香就跑了出來,興奮地道:“大師,您竟然真的能算到我在這裏!”
溫歡年笑了一聲,道:“我們是掐着時間過來的,我先找個地方幫你驅除陰氣吧。”
郤香道:“那您能稍等我兩分鐘嗎?我和我朋友告個別……”
溫歡年打斷她,道:“直接在你朋友家驅陰氣吧。”
郤香一愣,面露猶豫道:“這……這畢竟不是我自己家……”
溫歡年瞧她一眼,道:“可你身上的陰氣是她招來的。”
郤香不解地看她。
溫歡年:“你昨天去墓園祭拜的孩子,實際上是你朋友的兒子,對吧?”
郤香瞪大眼睛:“……對。”
昨天剛好是陸貝香兒子的祭日,陸貝香心情不好,她跑來陪陸貝香,順便一同去了趟墓園。
她突然想到什麼,又急切地問道:“大師,那我朋友是不是也沾染了陰氣?”
如果她朋友也中招了,那她確實應該請大師進屋,順便也幫她朋友驅除掉陰氣。
溫歡年未置可否,只道:“你去和你朋友說一聲吧,我也想見見她。”
郤香擔心陸貝香也中了招,立馬道:“您二位請進,我相信我朋友會很歡迎你們。”
她引着溫歡年和葉遠琛往裏走,又放低聲音解釋道,“我朋友的老公今天也在,好像是從國外出差回來,有點累,所以我朋友不太想見客。”
“不過您二位是來驅邪的,我朋友和她老公肯定不會反對,他們是做生意的,很信這些事。”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勾起脣角:“那可不一定。”
說不定這家主人會直接趕走她和葉遠琛。
郤香走在前面,沒有看見她的笑,也沒聽明白她的意思,繼續領着她往屋子裏走。
很快三人進了玄關。
郤香朝客廳裏喊道:“香姐,我有兩個朋友來見我,我帶他們進來了啊?”
客廳裏坐着一個很豔麗的女人,還有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豔麗女人就是陸貝香。
她聽見郤香的話,起身迎過來,道:“香香,你兩位朋友是來接你回家的嗎?那請進來喝杯茶再走。”
郤香看了眼客廳方向,壓低聲音在陸貝香耳邊道:“其實他們是道士。”
陸貝香的臉色立馬變了,戒備地盯着溫歡年和葉遠琛。
郤香低着頭,沒有看見她的臉色變化,依舊在她耳邊道:“這兩位道士非常厲害,他們看出我昨天去過墓園,說我身上沾了一些陰氣……”
話還沒說完,陸貝香就厲聲打斷她:“香香,你肯定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