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秦竺和陸貝香同時愣在原地。

    尤其是肖秦竺,整個人都怔住那裏,彷彿被定身。

    待反應過來,他歇斯底里地叫道:“我不信!你一定是在故意騙我,想讓我精神崩潰!”

    溫歡年淡淡道:“我搞垮你的精神又有什麼好處。”

    “事實上,我道法這麼高明,想讓你崩潰是分分鐘的事,又何必撒這種慌。”

    她雙手抱胸,道,“要不了多久,你們的兒子會出事,而你不出半月也會沒命,到時候你們肖家就徹底斷子絕孫,你不會留下任何後代。”

    肖秦竺又慌又急,喃喃道:“不,不可能……我不信……”

    可他心裏多少還是信了溫歡年幾分。

    畢竟溫歡年說得對,她如果想搞垮他的解釋,沒必要撒這麼個慌,可以直接動手讓他生不如死。

    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溫歡年狠狠磕頭道:“大師,我錯了!”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死有餘辜,但是請您救救我兒子吧。”

    “求您給我兒子一條活路吧……孩子是無辜的啊!”

    他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沒兩下就磕出了血。

    可見他是真心在求溫歡年給他留個後。

    溫歡年冷笑一聲,用術法托起他的膝蓋,道:“我從來不接受別人磕頭。”

    “我也不會救你兒子,因爲這是老天爺讓你兒子受到懲罰。”

    “確實有很多人都說小孩是無辜的,但在老天爺這裏,長輩做錯事,肯定會波及晚輩,晚輩做錯事,也會牽連長輩。”

    肖秦竺張口,還想反駁。

    溫歡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聲道:“你想想,祖墳的風水都能影響到後輩的氣運,你做父母的心狠手辣造下罪孽,你覺得能不禍及後代嗎?”

    肖秦竺一下子面如死灰。

    他已經徹底信了溫歡年的話,知道他的另一個兒子肯定會出事。

    可……他不甘心啊!

    他還想朝溫歡年下跪,懇求溫歡年救他兒子。

    溫歡年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你倒是疼兒子。”

    她指着鬼嬰,道,“可他也是你兒子,你怎麼就捨得弄死他?”

    “你這種畜生,不配有孩子!”

    肖秦竺不敢面對鬼嬰,他怕鬼嬰找他報仇。

    可他心裏依舊不服氣。

    黃臉婆給他生的兒子,能和心愛的女人給他生的兒子比嗎?!

    溫歡年將他的想法看在眼裏,又是惱怒又是噁心。

    她直接揮過去一道術法,將肖秦竺掀出去。

    肖秦竺後背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慘叫。

    溫歡年上前兩步,譏諷地盯着他,道:“既然你嫌棄原配,當年爲什麼要和她結婚?”

    “既然你討厭她給你生孩子,你爲什麼還要跟她上牀,還要讓她生下孩子?”

    她掃過肖秦竺的命宮,道,“據我所知,你是在原配懷孕後才被道士告知可以用孩子的魂魄來給自己增加氣運。”

    也就是說,他讓原配生孩子,並非出於弄死孩子的目的。

    他當時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身體,纔會讓原配懷上孩子!

    肖秦竺振振有詞道:“當年我沒錢,只能找她當老婆。”

    “幸好我後來賺了點錢,能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要不然我這輩子也太可憐了,得守着那個黃臉婆過日子!”

    溫歡年真要被噁心吐了:“你既然討厭她,完全可以打光棍!”

    肖秦竺不悅地盯着她,道:“我是個男人,要是打光棍會被人看不起,我纔不要打光棍。”

    說來說去,他就是自私到了極點。

    因爲害怕別人看不起,所以他找了個自己討厭的女人,又讓討厭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等孩子出生,他立刻又害死孩子……

    這真的只有畜生才能做出這種噁心的事。

    溫歡年無意跟他多說,冷哼道:“像你這種人,估計也不會反省,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你直接受罰吧!”

    說完,她掐了個五雷決。

    一道道雷劈在肖秦竺頭上,肖秦竺瞬間被劈得血肉模糊。

    劉大師和陸貝香看在眼裏,嚇得渾身癱軟在地上。

    陸貝香嗚咽地哭道:“我……我錯了……大師您饒過我吧……”

    溫歡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跟肖秦竺是同謀,你們的懲罰都是一樣的。”

    她並不想聽陸貝香哭哭啼啼。

    陸貝香梨花帶雨的樣子的確很好看,如果是肖秦竺,肯定早就心軟。

    但溫歡年卻只看到她純真麪皮下的毒蠍心腸。

    “你也嚐嚐被雷劈的滋味吧。”溫歡年又掐了個五雷決。

    陸貝香同樣被劈得皮開肉綻,倒在地上打滾。

    溫歡年道:“當初你們找來的道士是活生生抽出孩子的魂魄,孩子這麼多年一直生不如死。”

    “除了雷劈外,你們現在還得經歷孩子被活生生抽魂的痛苦。”

    “孩子受過多少苦,你們得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她又在肖秦竺和陸貝香的魂魄裏打入幻術,讓他們時時刻刻經受被活生生抽魂之苦。

    肖秦竺和陸貝香哪裏承受得住,纔開始感受抽魂魄就暈了過去。

    溫歡年冷笑一聲:“暈過去怎麼行,你們必須清醒地感受這種痛苦!”

    她分別在兩人身上打入術法,讓兩人隨時保持清醒。

    哪怕痛入骨髓,哪怕痛得痙攣,肖秦竺和陸貝香還是隻能清醒地感受痛苦,連暈倒的權利也沒有。

    這完全是他們自作自受,溫歡年一點也不同情他們。

    她搞定了肖秦竺和陸貝香,視線掃向劉大師。

    劉大師趴在地上,瑟縮道:“我……我是第一次被他們請來做法……”

    他指着鬼嬰,道,“之前這個孩子被抽魂不是我做的。”

    “您看在我還沒來得及出手,沒有人受傷的情況下,饒過我這一次吧……”

    溫歡年居高臨下地盯着他,道:“當年的事確實不是你做的。”

    肖秦竺之前找的是一個邪修,那邪修前不久死了,因此肖秦竺才改爲找劉大師幫忙。

    劉大師見狀,立刻欣喜地道:“對對對,孩子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所以大師您放我一馬嗎?”

    “你做夢。”溫歡年指着郤香,道,“你別忘了,你差點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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