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直在羣裏誇她——
【幸虧有溫大師在,要不然咱們會被一鍋端。】
【一鍋端?我看是整個世界都得覆滅。】
【總之多虧了溫大師,從現在開始,溫大師就是我的偶像!】
看着大家的討論,溫歡年忍不住好笑。
葉遠琛端了飯菜進來,放在茶几上,見她看着手機笑,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道:“在笑什麼?”
溫歡年將微信羣展示給他看。
葉遠琛掃了幾眼,雙手忽然收緊。
他緊緊地扣着她的腰,嗓音沙啞:“寶寶,我不希望你做誰的偶像,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溫歡年愣了愣,意識到昨天奪舍者自爆的事,到底還是叫自家老公擔心了。
她轉身投入葉遠琛懷中,低聲道:“你放心,以後應該不會再有這樣的危險。”
葉遠琛嗯一聲,依舊緊緊抱着她。
溫歡年踮起腳尖,親親他的脣:“別怕,我不會有事,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葉遠琛眸色幽深,靜靜地看她幾秒,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
兩人甜甜蜜蜜地喫過中飯。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本來溫歡年是要去學校做實驗的,但葉遠琛沒去上班,特意留在家裏陪她,她也不好離開。
於是她跟黃校長說了一聲,準備和葉遠琛出門約會。
只可惜還沒出門,家裏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來者是一個穿得很矜貴的中年男人,身後跟着幾個保鏢,保鏢手裏提着許多禮物。
對方恭敬地道:“溫大師,我叫韶琮,我們韶家嘴角遇到了一些事,想請您幫忙解決。”
溫歡年掃過他的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韶琮道:“我母親最近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過許多次,醫生都說沒有問題……我懷疑她老人家可能遇見了什麼髒東西……”
溫歡年點點頭,表示聽懂他的意思。
韶琮面色很是焦急,道:“不知道您現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去我家看看?”
他又轉向葉遠琛,溫和道,“阿琛,好久不見。”
顯然他和葉遠琛是舊識。
葉遠琛衝他點點頭,打招呼道:“琮叔好。”
他叫韶琮爲琮叔,可見他和韶琮還算是熟悉。
溫歡年想起來,之前她和葉遠琛結婚時,韶家也是送了重禮的。
而且韶家與葉遠琛母親的孃家是姻親,算起來和葉遠琛也是親戚。
溫歡年道:“琮叔,我和阿琛正好有空,現在就去你家吧。”
韶琮立即道:“好好好,我已經準備好了車子,這就可以出發。”
他說着,示意保鏢將禮物送上來。
溫歡年連忙道:“您不用跟我客氣,等我去見過您母親再說。”
韶琮想了想,也沒有勉強,道:“那好,謝禮的事咱們回頭再說。”
……
很快一行人出發去韶家。
葉遠琛和溫歡年開的是自家的車,韶家的車子在前面帶路。
溫歡年低聲問葉遠琛:“韶家有什麼仇人嗎?”
她看韶琮的面相,韶家最近有個不小的麻煩,應該是被仇敵算計了。
韶家也是帝都有名的世家,雖不及五大世家顯赫,卻也富可敵國。
近些年韶家一些產業擴展到海外,也是賺得盆滿鉢滿。
溫歡年若有所思,道:“先去韶家看看再說。”
韶琮的面相顯示韶家有大難,唯獨他自己能度過這一劫。
溫歡年卻覺得有可能是他的面相被人做了手腳。
不過,以她的修爲,就算做了手腳,她應該也能看出來纔是。
可韶琮的面相卻彷彿被一層雲霧遮掩,她竟然有些看不分明。
她決定先去韶家查探一下情況,或許等見到了韶琮的母親,她就能知曉是怎麼回事。
……
大約過了一個小事,車子抵達韶家。
韶家離葉家很近,也在半山腰。
“溫大師,葉賢侄,這邊請。”韶琮下車後,立即引着兩人往裏走。
韶家人口衆多,他們都知道韶琮去請溫歡年和葉遠琛了,一家人都在客廳裏等着。
見溫歡年和葉遠琛到來,衆人立刻恭敬地起身打招呼。
溫歡年道:“大家都是親戚,不用那麼客氣。”
韶家人卻依舊恭恭敬敬。
越是做大生意的人,就越相信這些事。
韶家和宗教協會也走得很近。
對於溫歡年這樣厲害的道士,韶家人的態度自然很慎重。
溫歡年看向韶琮,道:“琮叔,咱們先去看看韶奶奶吧。”
韶琮點點頭。
一行人又去了韶老夫人的臥室。
韶老夫人躺在牀上,看起來彷彿睡着了一般。
只有溫歡年和葉遠琛看得見,韶老夫人渾身被黑氣籠罩,屋子裏也是陰氣森森。
溫歡年皺了皺眉,問韶琮:“你們感覺房間裏冷嗎?”
韶琮一愣。
溫歡年道:“韶奶奶的魂魄丟了,陰氣瀰漫,屋子裏的溫度會下降。”
韶琮恍然道:“……難怪最近我們一進屋就覺得冷!”
溫歡年看他一樣,道:“韶奶奶昏迷多少天了?”
韶琮回憶了下,道:“大概三天時間。”
大概是半個月前,韶老夫人身體突然不舒服,老是頭痛發暈,於是韶琮請家庭醫生來檢查,沒有得出什麼結果。
之後韶琮又送老夫人去幾家有名的醫院檢查,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三天前,老夫人突然暈倒。
韶琮請來醫生給老夫人治療,也去雲覺寺請了慧遠大師。
只是慧遠大師正有事外出,於是只來了慧遠大師的一個徒弟,對方說自己本事不到家,提議他去請溫歡年。
這也是他今天上門請溫歡年的原因之一。
溫歡年瞭然道:“慧遠大師確實不在帝都。”
之前慧遠大師等人讓無爲道人入土爲安,去了無爲門,現在還沒回來。
溫歡年的目光落在韶老夫人臉上。
她思索片刻,對韶琮道:“我想問一下,您兒子最近是不是撿到過一個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