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脾氣直，冷哼道：“如果不想讓他們兒子毀掉前程，他們應該在一開始就教育兒子別去女廁所偷拍。”
現在他們兒子已經違法，再來哭嚎已經晚了。
圍觀者裏有許多學生，也都和白悠悠一樣氣憤不已。
但其中也有不少周邊的住戶，以及擺攤的小商販，他們見這對夫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又聽說這對夫妻的兒子被學校開除，忍不住出聲指責學校——
“這懲罰太狠了吧？讓孩子退學，孩子的一輩子都毀了！”
“就是啊，比起孩子的前程，拍點照片怎麼了？”
“我就搞不懂了，不就是去女廁所拍個照片嗎，能有孩子的前程重要？”
最後這句話，是從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溫歡年掃他一眼，冷笑着上前，道：“你覺得去女廁所拍照是個小事？”
“當然！”中年男人斬釘截鐵道，“如果我是女兒被拍了，我頂多是讓男學生道歉，不會逼得人家男孩子退學！”
這話乍然一聽好像沒問題。
可如果代入一下這個男人的女兒，那不得被氣瘋啊！
偏偏旁邊還有不少人附和，甚至還有中年女人也在點頭。
溫歡年掃過這些人，嘖了一聲：“做你們的女兒真倒黴，在廁所裏被偷拍了，你們不但不給女兒找回公道，還去心疼偷拍狂。”
“話不能這麼說，我女兒只是被偷拍一下，人家孩子可是一輩子都毀了啊！”
“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脾氣太差！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毀了一個孩子的前程，就不怕報應嗎？”
“如果我兒子被開除，我一定也來學校大鬧特鬧！”?
那對夫妻見大家都支持他們，頓時哭嚎得更厲害，囔囔着要學校還他們一個公道。
溫歡年冷笑一聲，走到剛剛說話的幾個中年男女面前，道：“從你們面相上看，你們家裏生的都是兒子，難怪覺得女孩子被偷拍是小事。”
她目光落在那幾個說話的中年婦女身上，道，“你們既然覺得是小事，要不就讓你們兒子偷拍你們，再賣到國外的網站上吧？你們一定很樂意，對不對？”
“你們的器官被國外幾億人觀看呢，你們是不是還很驕傲啊？”
幾個中年女人被堵得說不出話。
她們確實是因爲生的兒子，代入一下她們兒子被開除，才這樣激動。
可如果是她們自己被偷拍，照片還被賣到國外網站，被幾億外國人觀看，她們肯定不樂意。
溫歡年將她們的想法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所以說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就感覺不到痛。”
“你們這種人最自私自利，喜歡站在道德高度指責受害人。”
“以後你們最好少做點壞事，嘴巴少說點話，免得下拔舌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