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世界上恐怕還有很多女孩子會被騷擾,而被騷擾的她們,恐怕也會像蔣思涵這樣精神崩潰。
黎念立即贊同道:“對,加大力度,就算不能讓變態消失,起碼也得讓他們忌憚!”
溫歡年點點頭,琢磨着該怎麼辦。
她之前在微博發過類似的文,讓女孩子遇到事情私信她,她還製造了一批小紙人幫忙看死心。
但可能傳播的效果不太好,又或者那些被騷擾的女孩子跟蔣思涵一樣六神無主,忘了向她求助,所以她最近並沒有收到類似的求助信息。
看來她還得想辦法加大宣傳力度。
黎念沉吟片刻,道:“咱們先從帝都的高校開始宣傳吧,聽說每個大學都有告白牆和校園網之類的東西,咱們就去這上面宣傳!”
溫歡年其實並不怎麼懂網絡,更是沒去過告白牆,比起黎念她們來算是老古董。
她想了想,道:“那我和阿琛商量一下,叫他派人專門做這方面的宣傳。”
宿舍四個人都是學生,她們還要上課,尤其是溫歡年的課業非常重,總不可能一直都做這件事。
而葉氏集團有公關部和宣傳部,人手充足,肯定比她們四個人單打獨鬥有效果得多。
黎念立即道:“那我叫燕大哥和黎家的公司都幫忙。”
白悠悠舉手道:“我可以讓堂姐發聲,她是明星,影響力還是不小的。”
歐陽彤則是準備叫家裏的公司幫忙宣傳。
四個人定下粗略的計劃後,接下來半個月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宣傳,像白悠悠的堂姐白芊芊,還有影帝古青峯等人,也都幫着轉發了微博。
於是不管是網上的女孩子也好,還是帝都高校裏的女生也好,她們都牢牢記住了一件事,那就是被騷擾後可以找溫大師幫忙。
這件事的影響很大,連葉爺爺葉奶奶等長輩也聽說了。
長輩們覺得她做得很對,紛紛稱讚她。
溫歡年倒依舊榮辱不驚,繼續她的學業。
*
就這樣,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這天是週六,溫歡年和葉遠琛雙修了一整夜,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
她縮在葉遠琛懷裏,望着窗外蕭瑟的天空,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
這是今年的初雪,她還挺期待。
葉遠琛摟着她的腰,親了親她的後脖頸,低低道:“想去泡溫泉嗎?”
他知道溫歡年很喜歡在下雪天泡溫泉。
溫歡年轉身,笑眯眯抱住他的脖子:“想~”
葉遠琛溫柔地親吻她。
就在兩人又要擦槍走火時,張行突然打電話過來。
溫歡年疑惑道:“他這時候打我電話做什麼?”
上個月龍虎山的雲遊道人來帝都待了一週,回去時順便把張行也帶走了。
張行直到前兩天才回來,而今天是他和顧一珏去公園擺攤的日子,一早就去了火車站附近。
不出她所料,張行果然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溫歡年掛了電話後,用腦袋蹭了蹭葉遠琛的頸窩,嘆氣道:“看來咱們得去公園一趟。”
葉遠琛親親她的額頭,道:“怎麼了?”
溫歡年聳肩,道:“有個老婆婆來算命,說她孫子被髒東西附身了。小行看了她面相,又算了一卦,得出的結論都是她孫子沒事。老婆婆不相信,正跟小行扯皮呢。”
葉遠琛抱着她起身,道:“那咱們去看看。”
溫歡年笑着睨他一眼,道:“你這個師公對他不錯嘛。”
葉遠琛低低笑了一聲,啄吻她水嫩的脣瓣:“當初他改口得快,我還記着。”
溫歡年被逗得直樂:“看來我徒弟很有眼色。”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趕去了公園。
那位老婆婆還在拉扯張行。
張行只算了一卦,還有兩卦沒開張,後邊排了許多大爺大媽,都在聲討老婆婆。
但老婆婆就是纏着張行不放。
張行看她是老人家,也不好用術法支開她,只能由着她鬧。
但溫歡年和葉遠琛出現在攤位前時,張行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立刻喊道:“師父,師公。”
他旁邊的顧一珏也很激動,抓着葉遠琛的胳膊,道:“老大,大嫂,你們總算來了。”
這個老婆婆實在太難纏了,是他和張行擺攤以來遇到的最難纏的客戶。
雖然以張行的本事,以顧家的權勢,他們有很多辦法讓老奶奶閉嘴。
可問題是,這個老奶奶看起來已經七老八十,要是受了氣,最後一命嗚呼,他們可擔待不起。
所以顧一珏特別憋屈,他好幾次擼起袖子想把老奶奶提溜走,最終還是忍了。
葉遠琛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溫歡年則是打量着老奶奶的命宮,緩緩開口道:“這位龐奶奶,你說你孫子被髒東西俯身了,你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龐奶奶剛剛就聽見張行喊溫歡年叫師父,雖然溫歡年看起來出奇的年輕,但她早就聽說過溫歡年的大名,倒也沒覺得溫歡年不可信。
她立即點頭,道:“是這樣的,溫大師,我孫子在讀幼兒園大班,一個星期前,學校組織幼兒園師生去郊遊。”
“我孫子回來後就發燒了,燒得特別厲害,我們兒子媳婦當天晚上就抱着他去掛了急診,醫生開了很多藥,但是我孫子一直沒好起來。”
“我仔細觀察了幾天,我孫子總是莫名其妙笑,我感覺不太正常……”
溫歡年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懷疑他被髒東西纏上了?”
龐奶奶點點頭,忽然用手抹了把眼睛,哄着眼睛道:“這個小孫子是我兒媳婦四十歲那年生的,來得很不容易。”
“要是他出事,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想活了……”
她兒媳婦早年給她生了一個大孫子,大孫子已經讀大學,跟她倒也親近。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小孫子跟她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