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光芒的那位最大股東，上次給她極大信任的中年男，韓董。
原來，是光芒着急了。
生怕她被別家簽了。
今晚在她拍賣會一擲千金之後，已有娛樂公司和經紀人注意到了她的狀態，當時就已經有人聯繫了小霞，想要籤她。
而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裏，對她感興趣，打來電話拋橄欖枝的公司已有好幾十家。其中不乏國內頂尖的幾家大公司。
光芒也有些着急了，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別急，我不是已經和光芒簽了份三個月的合同嗎？”陶然笑起來。
“那個合同太糟糕了。”誰能想到，這個姜嵐會有這麼大本事，沒有公司幫襯，自己單槍匹馬也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今晚的一系列操作，不管是人爲還是巧合，在他們圈子和廣告圈裏都已經流傳開來了。不用說，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昨晚一串順其自然的熱搜操作，都將會成爲“緊抓流量密碼”的最成功案例，被圈中人津津樂道。
呵，當她六百多萬投入買畫的時候，誰不說她虧大了？可她的八百萬，現在帶來的，是源源不絕的熱搜加千萬級別的流量加上幾億幾億的銷售額，還有幾乎是國寶級演員的口碑。
按現在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年底的各種慈善獎，成就獎，甚至是官媒的最佳藝人，最佳青年，年度榜樣人物等等都將有可能被她占上個一席之地。
她不僅僅是做了慈善，更因她的行爲帶動了企業和民衆一起行善，剛好與上邊的號召不謀而合，剛好符合了近年推廣的核心價值觀。
上邊正需要這樣的藝人來做榜樣不是？
從第一眼見她，韓董就覺得她不簡單，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應該還有不小的價值。誰曾料想，三十好幾的女藝人還能掀起大浪，成爲香餑餑，和那些年輕愛豆一樣成爲頂流？
這不是大器晚成，而是不可思議！
現在誰家把她籤回去，已不僅僅是賺錢的事，還能等着收割大量獎項，哪怕就只做個吉祥物，吸引路人眼光呢？
光芒高層剛剛開了個緊急會議，議題就是她。雖說她已經和他們簽約，可那個一切比對三級藝人的合同，讓他們懊惱不已。
就她現在的價值，饒是誰家都願意幫她賠付那筆並不高的違約金吧？他們生怕她被誰家搶走了！
他們之前怎麼就沒考慮到，嘉喜那邊能給她開下二級演員的合同，正是因爲她真有價值？如果他們當時豪氣一些，同樣用二級演員合同簽下她，那麼有天價違約金在那兒擺着，現在也不用這麼抓耳撓腮……
“天亮就改合同吧。按我之前說的，給你量身定製合同。條件你來開，你要演戲，現在公司的幾個本子你可以隨便挑。女主，綜藝，或是其他。除了一些基礎合約，還可以給你申請一筆簽約費。千萬級別的簽約費。你覺得可嗎？”
陶然心頭一陣急跳。嘖嘖，這待遇，快趕上現實裏她之前那個公司的合同了。
“韓董別急。這些事，明天再談。不是有珍姐嗎？她明早會過來，到時候我和她商量就行。我之前就說過，我是個重情還知恩圖報的人。您安心早點休息吧！”
因爲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她得回家了。
小霞他們還在問：“還有準備的推送話題……”
““先擱置吧！”
嗯。其實她今天準備推的熱搜話題，還遠不止之前這幾個。像網絡噴子，品牌方的仗義捐助這些，原本並不在她的計算之中。
今晚已經夠了。
人都休息了，現在再推，效果不好。而一口氣讓人喫太撐，也容易顯得刻意，引起反感。之前推的那幾條，天亮後還能發酵一波，等效果達成後再來繼續，更好……
陶然：“大家收拾下，留下幾人值班，其他人準備回家吧。今晚大家辛苦了，五倍工資！”
“姐，你還出去？”小霞看見陶然還在穿外套，驚訝極了。
“我去去就來！你幫我先照顧下可可。”今晚，可可就是先睡在了工作室陶然的休息室裏。
陶然戴好帽子口罩，又從辦公室拿了一顆“鈕釦”，將之小心翼翼給夾到了外套上，拿了東西直接打車回家……
到家，別墅燈還亮着，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顯然今晚對某些人來說，又是個不眠之夜呢！
陶然將渣男從黑名單拉出，隨後打了個電話，“來幫我拿下東西！”
渣男直接竄去車庫，又從車庫門出來，這纔看見妻子已經抱着東西到了大門口。
“車呢？”憋了一肚子怒氣的他，話到嘴邊，成了這一句。他的跑車，爲什麼又沒被開回來？
“我喝酒了，沒開。”
“車停哪兒了？”梁成的聲音有點抖，他有種感覺，車回不來了。
“停車場。”
“之前那輛越野車呢？”
“還在修。”
“可可呢？”
“在小霞家。”
“那個吳霞？”
“嗯。”
“你神經病？你把孩子放別人家幹嘛？”
“你才神經病！你要上班，你爸媽不負責，我今晚有事，你覺得可可應該去哪兒？而且小霞是我朋友，可不是什麼別人家！”
“你還好意思說今晚有事？你那叫有事嗎？你特麼出去一趟，花了塊八百萬！有你這麼敗家的嗎？”
“梁成你要不要臉？那八百萬可不是你的錢！”
說着這話，陶然開門的同時，故意把手中東西重重衝渣男撞了下。
筒狀硬板禮盒叩在梁成腦門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有些疼。
梁成的火氣已經蹭蹭往上冒，只恨不得掐死了這女人！
而他也突然就反應過來，這敲了他腦袋的是個什麼東西。這是……該不會是……是那個666吧？
梁成盯着那圓筒禮盒，衝去一把將之從陶然手裏奪了來。
打開一看，可不正是！
什麼五顏六色的鬼畫符？
就這？
就這？
六百六十多萬？
他的錢，他的錢啊！
“這垃圾……”他的心在滴血。
“什麼垃圾！你才垃圾！你把畫還給我！六百多萬呢！”陶然去抓，梁成下意識就一避，陶然撲了個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