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心情不錯。
兒子聶華在第八軍領了個反恐任務，立了一小功，拿到了第三軍校頒的獎章。
聯盟新人青黃不接，他早就研究過各大軍校近年來學生的各項素質。兒子的履歷，水平都是佼佼者，再有自己的助力和炒作，拿下新人王應該沒什麼問題。
第八軍只要出了新人王，那代表第八軍的他重回支持率第一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讓他心情愉悅的，還有之前那些暗中跟着他的人在盯了幾個月卻一無所獲後，也漸漸撤出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再沒有探頭探腦的傢伙在他的周圍出現。
聶榮海親自用精神力探查過，確認了這一點。
一切重回正軌。
他想着再等幾天，他得親自找一趟於潭。實在不行，他就只能殺了她了。還有兩年多就要大選，狄絲和女兒，都得趕緊接回來。至於其他，暫時管不了了……
所以這幾天聶榮海的生活總算是回到了舊日軌道。
比如今天，週日，正是他最喜歡的靶場射擊日。
自打離開了軍中，他強大的戰鬥力沒有了發揮地。靶場，成了他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裏，他保持着難度最高的衝鋒盲射記錄，這極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他開了足有三千多平的一號場地。
這裏是一片廢墟地。
隨機人物靶、猛獸靶、飛機靶會在任何地方，以或單，或羣的方式出現，他要做的，就是射殺。
一如往常，今天他開的，是困難模式。
不過前陣煩惱比較多，許久沒有練習，手有點生。
今天這第一局，他只能拿到了九十分，漏殺了十處。
他坐下喝了杯咖啡。
他這個人，對自己要求還是挺高的。這個成績，他沒法滿意。
所以他打算，休息個十分鐘之後，再來一次。
這裏的環境很好，僻靜，清幽，人少，是他年輕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
他輕啜一口咖啡，閉上眼，沉了沉心。
隔壁場子也開了，他能聽到隔壁的槍手正在射擊。
精神力放大……
“嚓！嚓！嚓！”他喜歡聽子彈入靶的聲音。
不過，他的神色很快就開始有變化了，他閉上的眼也開始慢慢睜開……
隔壁什麼情況？
來了個高手？
誰這麼厲害？
剛剛，差不多連給了二十發，全都射中了？
不可能吧？
他趕緊放大精神力，繼續感應……
又聽了兩分鐘。
不會錯！
入靶的聲音他那麼熟悉，還會聽錯？
那聲音應該是二號場地來的。
二號場就在隔壁，東邊。
他忍不住看向了那個方向。
也是巧啊！
剛好，那邊場地天空突然就揚起了幾個飛行靶。空中瑩亮接連一動，幾乎在同時出現了五道光。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接連五聲槍響，乾淨利落，毫無拖滯。
天空留下了五道三色煙霧殘影。
這意味着，剛剛五槍無一落空，全都打中了！
聶榮海的咖啡喝不下去了。
要知道那五槍，幾乎是同時起的，且方向並不相同。想要一口氣打中，那需要槍手有超高的經驗，預判，專注度和執行力。
最重要的，是需要超強的精神力！
就剛剛那幾槍的難度判斷，恐怕也是困難模式。
那麼，隔壁槍手，至少得是S級的精神力啊！
聶榮海呼了口氣，就是他今天的狀態，剛天上那幾槍恐怕也未必能成！
思量之間，隔壁又放出了幾槍。
依舊是全中。
這恐怕還不止是S級，是S+？
中央星精神力S+以上的傢伙，自然是他的老熟人。
聶榮海猶豫着要不要打個招呼。
他揮手喊來了工作人員。
“隔壁場來的，是軍中的？”
工作人員內部系統一查，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聶榮海看向他，不清楚？那不是這裏的熟人？不是軍中的？
“他開的什麼難度？”
“困難，和您剛剛一樣。”
“他不常來？”
“根據記錄，那位貴賓上週日是第一次來，今天是第二次。”
“上週也是困難模式？”
“是。”
“上週多少分？”
“上週開了三場，分別是93分，94分和96分。”
“給我看下那位客人的檔案。”
“這……”
“叫你們長官過來。”
聶榮海在等待之中心頭越來越驚。
隔壁槍手，這一輪應該近尾聲了。
可到現在爲止，他只聽到那邊脫靶了兩次。這幾乎是他的最好成績了。這麼強悍？
一分鐘後，靶場主管到了。
聶榮海官威擺了出來……
很快，他就拿到了隔壁貴賓的檔案。
他一陣無語。
檔案只一丁半點。
沒有名字只有姓：TANG。
沒有年齡沒有住址，聯繫方式也沒留。
更別提對方更詳細的信息。
這……
“這也叫檔案？”
聶榮海無語。
“這裏不是會員制嗎？就這麼管理的？他的推薦人是誰？”
“沒有推薦人。這裏入會方式除了推薦，還可以資金贊助。那位女士一口氣捐了十萬星幣。”這麼多錢，只是會員入場費，她每場還給場地費。
他們想要撈點外快提成，全靠這些買會員的富戶。所以只要錢到手，信息不完整很正常，越有錢越低調，越怕被查不是？
“等等，你剛剛說，女士？”
“對，女士。”
聶榮海愣了下。
隔壁這麼強，是女的？
中央星，S+以上精神力的人就沒有他不認識，不熟悉的！可女的，有誰？
這一瞬，他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人，便是……於潭！
他趕緊撇開了這古怪的念頭，於潭在他手上呢，還有誰？他思來想去，腦裏蹦出的，都是些老年人。倒是聽說第五軍校有個精神力S+的女兵，是她？不會。軍校的學生不會來這裏玩，學校沒有練嗎？還花錢到這裏？不可能！
那是外星來的？還是隱藏的高手？
“年紀呢？年紀多大？”
聶榮海興奮起來了。如果是名不見經傳的女子，或許他可以想辦法收歸麾下。這對他又是一助力！
來看看她是個什麼人，他都有辦法收服的。
錢，權，勢，男人，婚姻……他都能幫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