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者不是,你跟我去一趟苗家就知道了。”苗睿摸了摸柳懷夢的臉:“你不想去看看嗎?”
柳懷夢打從心底涌起一陣惡寒,她不相信苗睿說的,卻又擔心起來。
“乖,去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苗睿意味深長的一笑,他轉身出去。
柳懷夢看着牀上的衣服,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慢慢的滑落。
她真的不希望看到孩子們有事,因爲她的一次任性,害了好幾家庭,好幾個人。
——
苗家。
聶心語挽着厲墨寒的手臂,打量着苗家別墅。
“想不到這裏竟然被苗家買下來了,我聽我媽媽說當初我爸爸出事的時候,這裏只建了一半,後來被人買走了才建好,果然苗家這些人當初幫着聯盟那些人,爲的就是我爸爸的這些錢和家產。”聶心語冷冷的譏誚:“自己沒點本事,就惦記着別人的,也真是無恥。”
“你不爽,我找人把這裏買下就是了。”厲墨寒清冷道。
“何必浪費這個錢,他們住過的我未必願意住,只是看到他們在龍城,不順眼而已。”聶心語淡淡道:“走吧,進去看看。”
說着,他們就走進了別墅。
別墅裏十分的熱鬧,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自願來的,還是被裹挾了。
聶心語懶得去分析,她只想找到昨天見過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很想弄清楚。
“厲太太。”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聶心語回眸,深深地一笑:“苗睿。”
厲墨寒挑眉看去,墨眸微微一沉。
苗睿拉着柳懷夢上前,勾了勾脣角:“今天不見你起色好了很多。”
“我的氣色一直都很好。”聶心語意味深長的目光慢慢落到柳懷夢的身上:“這位是?”
“柳懷夢。”苗睿似笑非笑道。
聶心語眯眸,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柳女士,你好。”
柳懷夢朝她勉強一笑:“你好。”
然後她就去看厲墨寒,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歐陽紫宸帶着苗妙走來。
今晚晚宴,所有來參加宴會的女人都穿着晚禮服,晚禮服一般都是無袖或者半袖,可是苗妙卻穿了一件帶着袖子的晚禮服,然後在她的手腕處鼓起來一圈,那條蛇就藏在裏面。
看樣子,那條蛇她是時刻不離身的。
“墨寒。”柳懷夢抿抿脣:“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沒什麼。”歐陽紫宸避開她的視線,轉過身冷冷的看着聶心語:“你居然也來了。”
“苗老太爺發來的請帖,我不來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聶心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柳女士說的沒有錯,你臉色確實很差,怎麼最近是操勞過度嗎?”
她的眼角瞥了一眼苗妙,帶着鄙夷。
“你少胡說八道。”歐陽紫宸把苗妙護在身後:“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嗎?”
“我怎麼了?”聶心語漫漫的笑着,溫度未達眼底:“你看不慣我養小白臉嗎?”
“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厲墨寒,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喫醋,虛僞。”聶心語冷冷的譏誚着:“我告訴你,我不承認你是厲墨寒,誰來證明你是都沒有用!”
歐陽紫宸咬咬牙。
“好了,都別吵了。”苗老太爺忽然出現,他帶着苗奎和苗婷。
苗奎和苗婷眼神陰鷙的看着聶心語和厲墨寒,充滿了怨毒。
聶心語心中一凜,這兩個人也快變得像蛇一樣了。
苗家人都透着一絲古怪。
“來者是客,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客人?”苗老太爺訓斥着:“今後我們在龍城,還有和厲太太合作的地方,不要把關係鬧得太僵。”
聶心語睨着他,這個老匹夫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苗老太爺說的很對,在龍城得罪我沒好處。”聶心語深沉的笑着。
苗老太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厲太太很給面子。”
“那是當然了。”聶心語淺漠的笑着:“我不來,豈不是又要被人大做文章了。”
苗老太爺臉色微沉,幽幽道:“怎麼會呢?”
“苗老太爺應該是要上臺講話吧,我看司儀在找你。”聶心語淡淡道。
“好,等會兒我們再好好聊聊。”苗老太爺話裏有話道。
聶心語點點頭。
苗老太爺杵着柺杖,邁步就朝着舞臺走去。
他走上臺,衆人的目光也都跟了過去。
厲墨寒側眸,發現一個人正在看着自己,他低聲道:“我去去就來。”
“好。”聶心語點了一下頭。
厲墨寒這才走開。
聶心語在他走後,並沒有認真聽苗老太爺說什麼,她在人羣中尋找着什麼。
倏然,她看到通往院子的側門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就邁步走了過去。
夜晚的風很清冷。
聶心語穿着清涼的紗裙,看起來有些淡薄。
那個女人依舊是一襲黑色的旗袍,笑容親切:“你來了。”
“你叫什麼?”聶心語深沉的看着她:“爲什麼你長了一張和我外婆一模一樣的臉?”
女人一笑,她摸摸臉:“是一張和她年輕時候一樣的臉。”
“有什麼區別,你老了也會和我外婆一樣的。”聶心語上前,深深地蹙眉:“你到底是誰?”
“還是不一樣的。”女人輕笑:“我不會老。”
“怎麼可能。”聶心語不相信:“你也會易容嗎?”
女人緩緩走過來,“你可以摸一摸,摸摸我這張臉到底是不是真的。”
聶心語頓住,她想摸卻又不敢摸。
女人卻抓起聶心語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然後從她的耳後一直摸到下巴。
其實當聶心語感覺到女人臉頰上的溫度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張臉是真的,她只是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看到聶心語震驚的表情女人才緩緩鬆開手,笑道:“主人,我是來接你的。”
主人?!
聶心語震驚:“你叫我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