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帶了一個蛋糕出現在律師事務所。
溫無塵蹙眉:“男人送男人蛋糕,你膩不膩歪?”
厲雲澤坐在椅子上,修長的大長腿交疊:“你以爲我想來?”
“那你來幹什麼?”溫無塵神情淡漠。
“你家人都把電話打到落落那邊去了,是她讓我來的,還說讓我給你帶蛋糕,說心情不好的人喫蛋糕心情會好一點。”厲雲澤清冷道。
“我家人給她打電話?”溫無塵蹙眉。
“你奶奶。”厲雲澤挑眉:“她還想着落落給她當孫媳婦,我還以爲你們溫家的人都不喜歡她。”
“怎麼可能。”溫無塵沉聲道:“我家除了我媽,沒人不喜歡她。”
厲雲澤眯起眼睛審視着他。
“行了,別看我,我對她沒那個意思,只是從小就認識,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只是把她當朋友。”溫無塵解釋。
厲雲澤輕哼:“你別忙了,喫塊蛋糕吧,喫完了我好回去。”
“我不喫。”溫無塵嫌棄道:“我不喜歡喫甜食。”
“必須喫,這是落落交給我的任務。”厲雲澤眯起眼睛:“我可不想她親自來。”
溫無塵無語,“行,我喫。”
他放下手中的鋼筆,打開蛋糕盒子,裏面有五塊造型可愛的蛋糕,他拿了一塊看起來最普通的,問道:“你喫不喫?”
“不喫。”厲雲澤淡漠道:“落落喫的時候我纔會勉爲其難的喫一口。”
“呵。”溫無塵很不耐,自從厲雲澤談戀愛以後就很欠揍。
溫無塵吃了一口,太甜了,他不喜歡,但是看着坐在那裏的厲雲澤,看樣子他不喫完,厲雲澤不會走。
“阿姨回來了嗎?”溫無塵嗓音沙啞的問。
厲雲澤站起來,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沒有,我爸也跟着去了,他們應該會去看看我外公外婆。”
溫無塵點點頭。
“你想知道方妍的消息,可以直接聯繫羅叔叔。”厲雲澤清冷道:“他不會隱瞞你的。”
溫無塵卻道:“還是算了吧,讓方妍知道,我怕她會有壓力。”
厲雲澤蹙眉:“什麼壓力?”
“她臨走的時候我說錯了話。”溫無塵抿着薄脣:“我怕她誤會了,以爲我會等着她回來……結婚。”
“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厲雲澤有些詫異。
溫無塵搖搖頭:“她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沒有接觸過外界的精彩,一治好病就回來跟我結婚,你不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嗎?”
“結了婚就不能出去打拼了嗎?”厲雲澤清然:“你的思想這麼腐朽了?”
“不是。”溫無塵沉聲道:“我是怕她因爲感激才嫁給我,而且萬一她將來遇上了喜歡的人怎麼辦?”
“等她遇上了你再放手也不遲。”厲雲澤譏誚:“真不知道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溫無塵看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我喫完了。”溫無塵放下手裏的小叉子:“你走吧。”
他嫌棄死了。
厲雲澤站起身來:“如果你心情不好,想喝酒的話,就給……宮聽風他們打電話,最近落落經常熬夜拍戲,我要陪着她。”
他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死黨?
厲雲澤勾了勾脣,轉身而去。
溫無塵坐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真是心累。
——
特別研究所。
聶西西拿了一份資料給宮展:“這是我剛纔去資料室給你拿來的。”
“謝謝。”宮展接過,他看了幾頁:“嗯,就是這份。”
聶西西微微一笑,她很高興,能在工作上幫到宮展。
“我聽說三天前方妍去島上了。”宮展問道。
聶西西點點頭:“嗯,原本她的病情很穩定,可是譚家想拿她當誘餌,然後被無塵哥哥他們救出來了,救出來以後去醫院搶救,但是情況不太好,就直接上島上去了。”
宮展點點頭:“最近方家和譚家的日子不好過,聽說溫無塵動了關係,在整他們。”
“方妍真的太可憐了。”聶西西同情道:“因爲她媽媽的嫉妒心,直接耽誤了她的病情,沒想到長大了,她爸媽還是把她當成了工具。”
“能遇到溫無塵說明她還是有福氣的。”宮展嗓音清沉。
“是啊。”聶西西皺着眉:“不過我哥哥說最近無塵哥哥心情不好,你說我們要表示一下嗎?”
“你覺得需要就需要。”宮展道。
“那我們下班去看看他。”聶西西想了想:“我在叫上聽風哥哥他們,大家一起聚聚。”
“好,都聽你的。”宮展微微勾脣,笑容寵溺。
——
晚上十一點半。
劇組終於收工了。
夜晚山間的風十分清冷,令人精神抖擻。
花閒落裹着厚厚的風衣打了一個哈欠。
因爲清晨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戲要拍,所以全劇組的人都不能回去。
衆人只能住房車的住房車,住帳篷的住帳篷。
花閒落上了房車,小棠已經幫她把牀都鋪好了。
她坐下來準備卸妝,就聽到小棠興沖沖的跑進來:“落落姐,小厲總來了,他還給大家帶來了好多的喫的,他朝這邊來了。”
花閒落眨眨眼睛,她不是打電話告訴他不用來了嗎?!
正想着,厲雲澤就上了房車,那一刻,整個房車彷彿都明亮起來。
錢姐等人立刻就下去了。
厲雲澤走過來,看着女人臉上精緻的妝容和大紅色的嫁衣,問道:“什麼戲,這麼隆重?”
“是一場替嫁的戲。”花閒落回答,“你怎麼來了?”
厲雲澤把手裏的喫的放在桌子上:“怕你在山裏喫不好,就帶着廚師過來了。”
花閒落感動,她撲進厲雲澤的懷裏:“雲澤,你真好。”
厲雲澤溫溫的勾脣,粗糲修長的大手捧着她的臉,“你真好看。”
花閒落臉頰一紅,羞赫的看着他:“我本來就好看。”
“我是說你穿嫁衣的樣子很好看。”厲雲澤低下頭,在她的紅脣上親了親,“吃了什麼,這麼甜?”
花閒落耳根子發燙,“什麼都沒有喫。”
厲雲澤低低的一笑,氣息低沉:“以後我們結婚了,也穿這種,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