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

    下午六點,宋氏集團

    宋緣還在加班。

    梁希帶走了他的血,說要去研究毒。

    一轉眼幾天過去了,梁希卻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大概和她去過的醫院一樣,沒什麼發現吧!

    “唉!難道我要這樣過一生?”宋緣放下筆,頭疼的揉着眉心。

    就在這時,祕書拿着一個小紙箱進來:“宋總,有人您的快遞。”

    “快遞?放在祕書檯拆就行,拿給我幹什麼?”宋緣不奇怪的說。

    “宋總,送快遞的人說,這裏面的東西極爲重要,必須您親自拆。”

    “不會是炸彈吧?”宋緣被唬了一跳,迅速離快遞幾米遠。

    “不是,很輕。”祕書搖了搖,“我懷疑它,只有一百克。”

    炸彈不會這麼輕。

    但宋緣還是不敢親自拆快遞,他離得遠遠的,吩咐祕書:“你拆,我看。”

    “是。”

    祕書拆開快遞,並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而是幾顆膠囊。

    “宋總,是藥。還有一張字條……”

    “你別動,我自己看。”宋緣趕緊走過去,把東西搶走。

    但膠囊的顏色,並不是神祕人每個季度,供給他的解藥的顏色。

    他展開字條,是打印體:這是蝕魂的解藥,早晚各三粒,連服三天,可解你的毒。

    宋緣臉色大變,心一下就變得激動起來。

    解藥!

    這竟然是蝕魂的解藥!

    天啊,是哪位神仙在幫他?

    “宋總,這會不會是毒藥?”祕書擔心的問,“要不,送去檢查看看?”

    “不用。”宋緣激動的,臉上都漲起潮紅色。

    這世上,知道蝕魂的人並不多。

    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再說,還有什麼毒得過蝕魂?他必須一試。

    “送我去醫院。”宋緣拿起藥和礦泉水,就往外走。

    祕書不解的開車,載他到醫院。

    宋緣讓祕書把車停在急診室附近,開始吃藥。

    “宋總,你這是?”

    “如果等下,我有什麼異常反應,你立刻送我進急診洗胃。”宋緣按照字條上的指示,吃了兩顆膠囊。

    祕書目瞪口呆。

    宋總瘋了嗎?明知是毒還要喫!

    宋緣很緊張,掌心不斷的冒汗。

    是毒,還是解藥,很快就見分曉!

    祕書怕得要死,每過一會兒,就問一問:“宋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時間一分分過去,宋緣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三個小時後,天色黑透。

    宋緣依舊沒有任何不適感,他放心了:“沒事了,送我回家。”

    “宋總,你喫的到底是什麼?”祕書問。

    “好東西。”宋緣喜形於色。

    真的有貴人來幫他了,三天後,他就不用再受神祕人的控制了!

    ————

    夜色漸深,晉城

    梁希睡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廊廡,身上蓋着顧司寒的衣服。

    她坐起來,卻意外的發現,院子裏不知何時,懸掛了許多星星燈。

    一條一條的燈線,絲絲縷縷的掛滿在半空中、樹上、花叢上……暖黃色的小燈光,像星星墜落人間,又像無數的螢火蟲,在流旋迴舞。

    整個天地,都因爲它們,而變得浪漫而溫柔。

    “醒了?”

    顧司寒過來,衝她微笑。

    梁希望着滿院的星星燈線:“這是?”

    “我掛的,好看嗎?”顧司寒邀功的問。

    “好看。但……不費事嗎?”梁希半歪着頭,看着顧司寒。

    燈光在他眼中墜.落,如星光般璀璨。

    “不費事,就是費時間,我掛了一個多小時。”顧司寒誠實以道。

    “噗嗤——”

    梁希被逗笑了,“那你還掛它幹嘛?”

    “今天你生日。”顧司寒朝梁希伸出手。

    寬大的手掌,骨骼分明,充滿力量。

    梁希猶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手放下去。

    顧司寒收緊五指,一瞬間,溫暖傳來,襲至心頭。

    和梁希預想中的,一模一樣。

    這個人,真是天生的火爐,太暖和了。

    她藉着顧司寒的力,從躺椅上站起來。

    劉伯站在院子裏喊:“顧少,少奶奶,開飯了。”

    “好。”顧司寒答,拉着梁希往院子裏走去。

    月季花架下,有一方石桌,已經擺好生日蛋糕、長壽麪和幾樣家常菜。

    並不是什麼高端的食材,卻做得精緻。

    “少奶奶,今天顧少親自下廚了。”劉伯說。

    梁希大喫一驚,看向顧司寒:“你做的?”

    “嗯。”顧司寒坐下來,把紅酒從醒酒器裏倒出來。

    “我去,顧司寒你厲害啊!竟然還會做菜!”梁希豎起大拇指。

    除了她,這年頭的富二代,都把廚藝當成必修課了嗎?

    “生日蛋糕也是顧少做的。”劉伯說。

    梁希:!!!

    這是什麼全能寶貝啊!還會做生日蛋糕!

    “以前,跟着我大嫂學的,手藝不太好。”顧司寒不好意思的說。

    梁希定晴一看,這才發現,生日蛋糕的抹面不平整,裱花也有大有小。

    在星星燈光下,這些缺陷不但不明顯,還顯出一種獨特的美感來。

    “顧司寒,你真是……讓女人怎麼辦!”梁希對顧司寒,佩服得五體投地。

    顧司寒低聲說:“這是我,第一次給女人做生日蛋糕……”

    “那上一次,是給誰做?”梁希好奇的問。

    “我大哥。”

    顧司寒說,目光控制不住的暗了暗。

    他終於學會做蛋糕,大哥卻看不到、吃不了……

    梁希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要怎樣的手足情深,纔會讓顧司寒這樣的高冷少爺,去學做生日蛋糕?

    原諒她,生在涼薄的家庭,實在體會不到那樣的手足情。

    “顧司寒,今天真是太謝謝了。”梁希笑眯眯的看着顧司寒,“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也會回報你的。”

    “好。”顧司寒若有所思的看着梁希。

    梁希的心,咯噔了一下。她連忙問:“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十一月。”

    梁希:………

    等到十一月,他們早就離婚啦!

    說不定,早就斷了聯繫,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顧司寒插上生日蠟燭,“好了,你可以許願望了。”

    梁希揶揄道:“生日蠟燭不會也是你動手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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