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十六歲時沒有發生意外。如果,大哥沒有倒下的話,顧家現在,還是其樂融融的一家。
“那我給你發紅包,你把我寶貝孫媳帶回來,讓我看看。”顧老爺子說。
顧司寒嗤笑一笑:“爺爺,你孫子是缺錢的人嗎?”
顧老爺子:………
他孫子不但不缺錢,還很有錢!
“我不管,你得拿到玉葫蘆壓襟。否則我死不瞑目!”顧老爺子開始耍賴。
而最先找顧司寒表演跳繩的顧清歡,已經不知跳去哪兒了。
顧司寒終於明白了:“今天這視頻電話,是爺爺讓清歡打的,對吧?”
要是爺爺發視頻,他肯定不接!
“沒錯。”顧老爺子哼哼。
“爺爺,我很忙……”
“忙個屁!你剛剛和清歡說了,不忙、有空!”
顧司寒:………
“什麼時候帶梁希回家?”顧老爺子問的。
“爺爺,現在真不是時候。”
“怎麼還不是時候了?喬建業都倒了,你們也結婚一個多月了,肯定摩擦出感情了……”
“沒有感情……”
“那就好好摩擦!”
顧司寒無語的脣角抽搐,不知是誰,竟然還放起了應景的音樂:“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板上摩擦……”
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
顧司寒的眼前,自動浮現出,他被梁希按在地板上時的畫面……
心神控制不住的盪漾,眼風也跟着飄。
顧老爺把臉湊到手機上,觀察孫子的神情,然後,滿意的笑了:嗯,這就是戀愛了的表現。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板上摩擦……”
音樂還在響,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句。
顧司寒深陷情緒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直到,一道陰影把他籠罩。
他才驚醒,猛的擡起頭,卻看到梁希俏麗的容顏。
“摩擦摩擦,你想摩擦什麼?”梁希好笑的問,沒發現顧司寒在視頻。
顧司寒的臉,迅速漲紅,第一反應是掐斷視頻。
“咦,還臉紅了?你該不會是在看那個吧?”梁希曖.昧的擠擠眼睛。
顧司寒秒懂,尷尬的說:“怎麼可能?”
“喲,秒懂呀!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梁希壞笑着問。
顧司寒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理解你,嘿嘿……”梁希說,“雖然我們結婚了,但各不相干。你可以正常發泄,你的需要。”
“胡說什麼!”顧司寒怒了。
她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哈哈,胃疼的時候,就不要想太多東西。”梁希把藥拿出來。
既不是藥店裏的膠囊,也不是片劑、沖劑,而是一些灰黑色的粉末。用鐵皮罐裝着,裏面放了一把量勺。
“每天一勺,開水沖服,早上空腹喫。”梁希交待的同時,已經迅速衝好一杯藥。
灰黑色的粉末,遇水就變得黑色。
“中藥?”顧司寒嫌棄的擰起眉,看着就好苦。
“嗯。”
“我喫沖劑就行……”
“這個比較好。”梁希說,“雖然苦,但在回家之前,你就喫這個。”
顧司寒聞了聞,非常非常的苦……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苦?真是的,趕緊把藥喝了。”梁希說。
濃烈的苦味,撲鼻而來。
顧司寒擡頭看看梁希,懷疑她是故意的。
藥店那麼多含糖的胃藥她不買,偏偏整這些苦的來。
顧司寒喝完藥,苦得都人吐了。
梁希眼疾手快,塞了一顆糖到他嘴裏。
這一幕……似曾相識……
“現在不疼了吧?”梁希笑眯眯的問。
顧司寒愣了愣,仔細感受了一下,胃裏暖暖的,果然不疼了!
這是什麼藥,才下肚就止痛?
顧司寒認真察看裝藥的罐子——德芙巧克力。
“這……”
“哦,臨時找不到東西裝,騰了個巧克力罐。”
顧司寒:………
是否,太不嚴謹了?
好歹是藥啊,要喫到肚子裏治病的!
“放心,我清洗過了。”梁希說。
顧司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算了,由她吧!應該也不會吃出什麼問題來。
睏意襲來,顧司寒坐了一會兒,便撐不住,對梁希說:“我困了,去睡會兒……”
“去吧,睡一覺,你就好了。”梁希笑笑。她故意在藥裏,加了安眠養神的東西。
等顧司寒睡了,她就該出門去找郭景了。
顧司寒沒有多想,倒牀上就睡覺。
天色漸漸黑下來,梁希悄悄出門……
梁希開車按照地圖前往郭家,卻在半路接到一個神祕電話:“梁希,我們見一面。”
“你是誰?”梁希看着手機屏幕,心絃繃緊——來電顯示被隱藏了,對方還使用了變聲器!
來者不善!
“我是你一直在找的面具人……”
吱——
梁希的方向盤打滑了,她急忙踩剎車,把車停到路邊。
尖銳的剎車聲,正如梁希此時的心情——心驚肉跳!
怎麼也沒想到,面具人會主動找上她!
“你在哪裏?”梁希壓制着激動的情緒,儘量平靜的問。
“富江邊,洗硯亭。”
“我馬上來!”
梁希打轉方向盤,前往富江洗硯亭。
……
夜色朦朧,富江邊
昏黃的路燈落在江面上,隨着江水晃動。
洗硯亭裏,一道身影被月光拽得長長。
藉着月光,可以看到極具民族風情的面具、長衫。
他是真的面具人?還是又一個假貨?
梁希停下車,大步走向洗硯亭。
她緊繃着臉,夜光撩動她的碎髮,英姿颯爽,帶着殺意。
面具人緩緩偏頭:“你來了。”
“你到底是誰?”梁希雙手暗暗握拳,伺機而動。
“我是你辛辛苦苦,在找的人。”面具人淡定的看着梁希,“你長得很像梁雪。”
梁希心頭大痛,全身的細胞都繃到了作戰狀態。
“梁希,你恨我,我知道。”面具人依舊很淡定,坐着不動。
梁希咬牙切齒:“那你還敢來找我。”
“你想知道你.媽和我,是怎麼認識的嗎?”面具人問。
梁希目光微沉,壓下殺人的衝動,問:“怎麼認識的?”
“你.媽成立了一個實驗室,研究一個雙手會結冰的病例,她爲了不讓這件事情泄漏,所以服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