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寒雷厲風行,一夜未歸。
第二天一早,直接乘私人飛機,前往D國。
高調錶明,他要去找白鶴宗麻煩。
楚月十分高興,也乘飛機,去D國圍觀。
白鶴宗和顧家,這絕對是一場好戲!
久不露面的宗主大人,應該會出現了吧?
楚月想起那張戴着白鶴面具的臉,心裏一陣發怵,隨後是無盡的恨意。
可笑她,在白鶴宗幾年,都沒見過宗主大人的臉。
說不定這次去,能看到白鶴面具下,究竟是張怎樣的臉!
等梁希得到消息的時候,顧司寒已經在飛機上了。
“這個人,居然偷偷跑掉!”梁希跺跺腳,緊急趕往機場。
但是,今天已經沒有飛往D國的航班了。
最早也要到明天下午。
此時此刻,梁希終於體會到了,擁有私人飛機的好處!
想什麼時候飛,就什麼時候飛!
“青蘿,買架飛機。”梁希一邊下令,一邊去航空公司櫃檯,諮詢包機事宜,“我要立刻飛D國,包機。”
工作人員聽到這話,驚了一下,古怪的打量着梁希。
這位大佬真牛啊,又要買飛機,又要包機!
“怎麼?沒見過大佬啊?趕緊安排,不管多少錢,只要能立刻起飛就行。”梁希看看時間,再過七個小時,顧司寒的飛機就要在D國落地了。
“小姐,很抱歉。我們的航班需要提前申請,就算您要包機,也不可能立刻起飛……”
“那還不趕緊去申請?”梁希吼。
“小姐,這是需要走流程的,短時間內肯定行不通。你要是真着急,不如轉機去別的城市,再飛D國。”
這已經是最快的方法了。
但梁希等不了啊!
轉來轉去一耽誤,等她到D國,可能就結束了!
那個栽髒嫁禍白鶴宗的人,可能就跑掉了!
梁希想了想,打電話給顧司寒:“不管你怎麼做,立刻派飛機來接我去D國!”
“梁希,給我三天時間,處理完我就回來。”顧司寒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天知道他昨晚半夜出去後,都幹了些什麼!
梁希繃着臉,聲音又冷又厲:“顧清歡的病,還要治嗎?”
顧司寒:!!!
“我愛湊熱鬧,你揹着我跑了。就得負責接我去看熱鬧,我要是少喫到一口瓜,顧清歡的病就甭想治了。”梁希說。
這是她第一次,昧着良心,威脅病患家屬。
顧司寒無奈的說:“梁希,顧家和白鶴宗,極可能發生火拼。你來會有危險的……”
“你不是說演戲嗎?”梁希的心,咯噔了一下。
顧司寒不會真想和白鶴宗火拼吧?
“是演戲,但是,我並沒有事先和白鶴宗商量。”
梁希一愣,隨後懊惱的拍頭。
是她的疏忽,沒有“好好”和顧司寒溝通,讓他心存顧慮。
“那你就先商量一下再去。”梁希說。
顧司寒卻道:“我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
“我有,我給你白鶴宗的電話。”梁希脫口而出。
“好,你把電話發來,我和他們聯繫。”顧司寒說。
“唉!”顧司寒無奈的嘆口氣,“梁希,你爲什麼一定要湊熱鬧呢?”
“因爲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老公。”梁希嘻嘻一笑,吹個口哨。
她靠着服務檯,雙腿一抖一抖的,像個女流氓。
顧司寒沉默了一下,妥協了:“你在機場等着,我另派人來接你。”
“行,你到D國後先休息休息,等我到了再一起去白鶴宗。”梁希說。
“好。”
梁希心中的氣,煙消雲散。
她拖着登機箱,尋了個咖啡廳,等。
半個小時後,蕭逸匆匆趕到:“梁希。”
“咦,怎麼不叫梁董了?”梁希愜意的抿一口咖啡,看着滿頭大汗的蕭逸,“顧司寒派你來接我?”
“是的,已經準備好了,跟我走吧!”蕭逸特地看了看梁希的打扮:一身黑衣運動服,看起來彈性不錯,方便打架。
這個女人現在,把顧司寒喫得死死的。
“好。”梁希起身,把登機箱扔給蕭逸,自己甩着手往前走。
蕭逸幫她拖着登機箱,緊跟着她。
“是私人飛機嗎?”梁希問。
“不是。”蕭逸說。
梁希停下腳步:“那我們怎麼去D國?”
“已經安排好了專機,馬上就能走。”蕭逸苦笑,“姑奶奶,爲了幫你安排專機,我都要累斷腿了。”
梁希揚揚眉:“真能幹!我在櫃檯說破嘴皮,都沒有飛機坐。你一出手,竟然有專機!”
“沒辦法,你太難伺候。”
梁希脣角抽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我在瞎說大實話。”
梁希一腳踢過去。
蕭逸敏捷的閃開:“不去就算了,我退了專機……”
“你敢!”梁希厲喝。
“我累死累活,連實話都不能說了?”蕭逸問。
梁希此時,需要他!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專機在哪裏?還不帶路?”
“姑奶奶,這邊請……”
蕭逸引着梁希上飛機。
這是一輛客機,但現在除了空乘人員,就只有梁希和蕭逸。
梁希站在頭等艙,看着空蕩蕩的機艙,好奇的問:“蕭逸,你是怎麼做到的?”
“山人自有妙計。你還是趕緊打電話給白鶴宗吧!”蕭逸催促道。
梁希再次揚眉:“顧司寒和你,倒是無話不談。”
“差不多吧!除了你們牀上的事不能和我說,別的都能說。”蕭逸不知從哪兒打了把扇子,用力扇啊扇。
梁希不着急,翹起二郎腿,曼聲道:“不急,等起飛再打。”
“你怕我把你扔下去嗎?”蕭逸問。
“你打不過我。但我怕你騙我。”
蕭逸氣壞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們馬上就要起飛了!”
話音才落,飛機就開始往前滑行。
幾分鐘後,飛機攀上天空。
梁希放心了,在蕭逸焦急的目光下,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打電話:“白鶴宗吧?我是大墨的朋友梁希……”